第314章實驗與毒人
李燮感覺到背後的柔軟,整個人身體一僵。
陳林看到李燮,感覺到了他的異常,開口就問:
「王爺,你沒事吧!」
陳林修為都不如李燮,這麼多天外隊伍里忙前忙后的,可也沒覺得累。李燮卻以身體疲乏為由不走了,原本陳林是覺得李燮就是懶的,可看此時李燮全身僵硬,臉色潮紅,真的像是有什麼事一樣,所以這才擔心了起來。
「沒事。」說著,人已經往前走了一步,和蟬衣分了開來。
「陳大哥,你忙,我就先回房間了。」說著不等任何人回答,獨自一人快步的往裡走,直接回了房間。
看著李燮離開的背影,陳林有些疑惑地問蟬衣:
「王爺,這是怎麼啦?」
「不知道誒,反正感覺大人今天怪怪的。」蟬衣也想不明白李燮到底是怎麼了。反正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李燮今天很不對勁,但是具體哪不對勁蟬衣又說不上來。
回到房間之後,端起水壺對著嘴猛灌了好幾大口水,這才壓下粗重的呼吸。
出去雖然才幾個時辰的時間,而且也只是出去逛一逛走一走,但是經過茶樓那裡一坐,全是耗盡了李燮所有的精力。
李燮下午的時候別說是出去玩了,就是吃飯都覺得沒什麼勁。強提著精神,搬運了一陣子氣息之後,李燮總算沉下心來慢慢的沉浸在修鍊之中。
中間讓陳林他們把飯菜送到了房間裡面,獨自一個人在房間里吃了一頓晚飯。躺在床上,略感疲憊卻是睡不著。
輾轉反側,越是想越覺得今天的事情很不對勁。李燮自認自己不是什麼情竇未開的青少年,蟬衣或許有她自己獨特的魅力,但是卻絕對不至於讓自己失態到這種程度。
為了印證自己到底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吃肉了,已經齋的不行了。李燮站起身來,偷偷摸摸的出了驛站,直奔這個縣城的青樓妓院。
已經到了進銷的時間,但是在這一片紅燈區裡面卻依舊是人聲鼎沸。挑了一間相對豪華的,比較上檔次的走了進去。
「誒呦,爺,您來嘞。裡面做裡面坐!」
李燮往裡走,身旁上上下下的女子不在少數,而且身上塗滿了胭脂味。李燮甚至都不用特別的仔細去感受,那撲面而來的味道,就如同潮水一般往他的鼻子裡面涌去。
「爺您可有熟悉的姑娘?」
李燮聞著身邊的那些庸脂俗煩,覺得直皺眉頭。這些人不僅沒有勾起李燮的欲~望,甚至讓他覺得厭惡。
「你們這裡只有這些嗎?」李燮看的直皺眉頭。
「瞧您說的,當然不是只有這些,這些姑娘要是不合您的胃口,樓上情。」
說著這個媽咪就把李燮帶到了樓上。
李燮隨便環顧了一下四周,沒看見有讓他感興趣的。
「爺,要不您去包間?」
「要是都是這樣子的人的話,我就走啦。」李燮第一次來到這青樓瓦舍,可是這一次給他的感覺確確實實覺得份外的厭倦。所以頓時有了回去的想法。
「一看您就是有身份的,這些姑娘怎麼能入得了您的眼,來這邊去。湊巧今天剛剛來了一個雛,要不爺您先掌掌眼?」
李燮一想來都來了,況且這一次可是抱著目的來試驗一番的:
「那就叫上來,要是來的人合我胃口的話。」李燮說著這話,從懷中掏出了一錠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這一錠金子足足有十兩重,別說是作為小費了,就算是買下這一間青樓也差不多了。
「誒呦!爺,您就看好吧。」說著這媽咪就快步跑了出去,心想今天算是遇上了一個真正的大款了。
找來了要給李燮安排的人,拉著她一邊快步走一邊說:
「這位爺可是大人物,你可要給我伺候好了,要不然的話當心你的皮。」
李燮看到這個媽咪口中說的雛,感覺上倒是還可以,算不上是多麼的驚艷,但是也算是平常人眼中的小美女了。
「行了,你出去吧。」李燮把桌子上的金子抓起來,丟到了她懷中,把這個媽咪給趕了出去。
媽咪頓時喜笑開顏,一個勁的行禮感謝,一邊還後退著說:「那爺您好好玩,要是有任何事情的話,您招呼一聲。」
看到媽咪出去了,這個被帶進來的女人顯得特別的拘謹。僅僅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說她是一個雛,李燮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不用拘謹,來!坐!」李燮說著指了指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張椅子,示意那個女人來到他旁邊坐下。
女子才剛剛坐下,李燮就感覺到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這香味,自然不是自然的體香,而是沐浴的時候放了花瓣泡出來的淡淡的花香。
李燮不知怎麼的,頓時感覺到一陣噁心。眉頭一皺,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的問題了。
這個女人雖然算不上是國色天香,但是也絕對算不上是丑。姿色平平無奇,但是在這樣的氛圍的烘托之下,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不會感覺到厭惡才對。可是偏偏就是在聞到這一股花香的時候,李燮感覺到有一股作嘔的衝動。
現在的情況就是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他的腦子告訴他,這個味道其實不至於讓他噁心還是可以的,可是他的身體卻在告訴他,這味道讓他作嘔。
李燮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對曹穎的感情,又或是和曹穎這樣的,有幾分姿色的媳婦相處的久了,對這樣的女子,感覺到不適應。
所以儘管有了作嘔的衝動,李燮卻依舊沉下心來:「來陪我喝兩杯。」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她倒了一杯酒。
然後也不管女子要如何,自己一杯酒喝了下去。烈酒入喉,從嘴燙到喉嚨,再從喉嚨燙到胃裡面,在從胃燙到心肝。
自飲自酌,三杯過後,酒氣已經流轉全身。有一句話說的是酒後亂情,意思是喝了酒之後會助長人的慾望。
可是如今三杯酒過了,女子也坐下來有好一會兒的時間了。儘管女子略顯拘謹,沒有任何的話語。可是昨天了這麼長時間了,又喝了點酒了,按道理來說,怎麼著應該也適應了這種味道才是,可是李燮依舊感覺到那個花香噁心。
李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今天是不用想著有什麼艷遇了。既然到了這種程度,依舊還是適應不了,那他也不再勉強自己了,站起身來一言不發的就往門外走。
「爺,您別走!可是奴家有伺候不到的地方。」女子看到李燮要走,頓時心頭一驚,站起身來,連忙要拉住李燮。
李燮被女子拉住手掌,感覺著女子的細膩的肌膚,抓住自己的手。手上傳來的柔軟的觸覺,比之在茶館之中的時候,抓著的蟬衣的手相差無幾,都是那麼的嫩,彷彿可以掐出水來一般。
可是差不多質地的東西給李燮的感覺卻是分外的不同。
微微用力把自己的手從女子的手中抽了出來:
「與你無關,你很好,只是今天沒有什麼興緻。」
李燮這話,這名女子怎麼肯信?沒有興緻,沒有興緻你還來青樓?
不過李燮可不管這名女子到底在想什麼。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中拽出來之後,毫不留戀地推門就走了出去。
打開房門撲面而來的胭脂味,更是讓李燮眉頭皺了又皺,我以為屏住呼吸,腳下毫不停留地就往大門外走去。
李燮走得很快,在這一群尋歡作樂的人群之中分外的顯眼。樓下招呼客人的媽咪看見李燮,張口就要招呼他。
可是喊了好幾句,李燮都沒有做理會,頭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媽咪看到這,還以為是樓上的那個小娘皮子沒有伺候好,氣勢洶洶的就來到了樓上。
看到女子剛好從包間裡面出來,這個媽咪不由分說的就上前去,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李燮回到驛站,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你說要是腎虛了,對女人不感興趣了吧,可是卻偏偏對蟬衣那麼的來火。
跟你要是說是太久沒有與女子親近了,欲~火難耐。卻偏偏對其她的女子的體香感覺到分外的厭惡。
而且這厭惡彷彿還不是來自於精神層面的,而是來自於身體層面,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厭惡,倒不如說是過敏來的更準確一些……
與那個怪物完成了那一張人皮的交割之後,李嘯林不能確定這那個怪物給自己的這三個人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
李嘯林雖然沒有親眼看見李燮的武力值到底如何,但是既然可以一個人把整個黃家給挑翻,想必不會比宗師差多少,起碼比他的這幾個手下要厲害的多。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李嘯林覺得自己還是先讓自己的一名手下和三個人之中的一個人,比試了一番來得穩妥。
當有了這個念頭之後,他把自己帶出來的最厲害的一名大師給叫了過來。指著他們三個人之中的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和他比試一下。」
說完之後,李嘯林要對著那一名黑衣人說:「希望你不要介意,為了穩妥起見,稍微比試一下而已。知道了你的本事之後,我也好安排之後的事情。你放心,點到為止。」
然後就比較尷尬了,黑衣人毫不顧及他的臉面,直接搖了搖頭。
李嘯林不確定他們是不會說話還是不願意和自己說話:
「沒關係,你有什麼本事儘管施展。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傷害到你。」
李嘯林說著不在等他們回答,對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動手。
這位大師看到李嘯林的眼色之後,點了點頭,抬起拳頭就照著其中的一名黑衣人就打了過去,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
哪知這位大師一拳打過去,黑衣人沒有任何的反應。既不動手也不防禦好像他的拳頭打的不是自己一般。
大師心頭一驚,有李嘯林在,這位大師根本就不敢傷害這個黑衣人,所以看到這一幕,手上的力量一收再收,最後實在是沒有止住一拳打了過去。
砰的一聲彷彿是打在了厚厚的棉被上一般,大師頓時感覺自己的力量被吸收了一乾二淨。
後退了兩步,再次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這位大師不悅的開口說道:「你要是再不出手的話,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僅僅從剛才那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的感受,大師就知道眼前的黑衣人不簡單。所以這位大師不認為是黑人沒有能力。
看黑人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裡,既不說話,也無動作,彷彿木頭人一般。這大師感覺自己被他們給輕視了心頭怒火一起,不在留手,提氣就要再打一個拳。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大師感覺自己渾身提不起力氣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就算了,剛剛錘那黑人的拳頭,此時被他抬起來的時候,清楚的看見那的拳頭整個都變成了黑色。
「毒……」這大師只來得及吐出這麼一個字,就無奈的倒在了地上。
李嘯林看到這裡,嚇得又退了一步。果然,那樣的怪物帶來的人又怎麼會簡單?
「三位果然是好手段,不知可否給我這手下解毒?」大師級的人,李嘯林的手底下不止一個,但是能被他帶出來的肯定是親信之中的親信,如此的不明不白的死了的話,李嘯林還是會感覺到可惜的。
沒想到他這話說出來,黑衣人又搖了搖頭。
李嘯林就想要在說什麼就看見自己手下的這名大師,倒在地上之後已經沒有了動作。整個人軟癱癱的癱在了那裡,彷彿是一堆死肉。
李嘯林連忙上前到他的鼻子旁探了一下,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李嘯林心頭是又驚又喜,唯獨沒有怒氣。
驚的是,這黑衣人也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手段,竟然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一個大師給毒死。喜的是有了他們的幫忙殺李燮簡直是易如反掌啊。
李燮武力再強又如何,他又不是一塊木頭,又不是一塊鋼鐵,他總歸是一個人吶,是人就會中毒,中了毒就得死。
至於說一名親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李嘯林雖然感覺到可惜,卻不會有任何的怒火,更不會對黑人發火。死了一個又如何?像這樣的,只要他李嘯林需要,花一點時間還是培養得出來的,可眼前的這三個黑衣人,那是他以後花再多的代價都要不來的,兩相對比之下,他當然不會因為黑衣人殺了這名大師而發火。
李嘯林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這名大師剛剛錘黑人的那個拳頭已經開始融化了。沒一會兒之後,整個人就化做了黑血,攤了一地。
知道了這三個人的真正本事之後,李嘯林沒有多做停留,立刻出發往虎國的方向追趕過去。
因為不知道李燮的具體行程到底到了哪裡,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敢休息,快馬加鞭,一直到了虎國與金朝的邊界線。稍加打聽,沒有打聽到有人出使的消息,李嘯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李嘯林就決定越過邊界線,在邊界線外十里的地方隨便找了處山林居住了下來,靜靜地等候李燮的到來。
而李燮這邊,知道了自己是真的有問題之後。第二天又把蟬衣叫來,給自己診脈了一番。
這一回因為真的是出現了異常,所以李燮根本就不敢有所隱瞞,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胡藤脈所說的自己腎氣虧損的事。不過卻並沒有說他給自己移開了葯,也吃完了他給自己的葯。當然了,也沒有說這話是他告訴自己的,只是說自己在出發之前去太醫院,太醫看自己的面相,說自己因為吃藥有這方面的病。
「不應該呀!」抓著李燮的手腕,仔細的把脈。良久之後,喃喃自語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雖然對內科病不是太擅長,但是像這種腎虛腎虧,常見的比較容易察覺,比較常見的病,我還是可以看的出來的,可是大人的脈相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問題。」
李燮這才察覺到有問題,自己要是真的沒有腎氣虧損的話。胡藤脈為什麼要給自己弄出這麼一個病來?
要害自己的話自己都已經把葯給吃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不對……
李燮這才覺得或許自己現在的癥狀和胡藤脈是有關係的。可是要是自己對蟬衣的慾望,真的是胡藤脈搞的鬼的話,為什麼偏偏只對她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覺?
李燮仔細的想著事情的前因後果,猛然想到當初胡藤脈給蟬衣的那兩瓶葯:
「小蟬,你伯伯當初給了你兩瓶葯,其中有一瓶是給你調理身子的,還有一瓶是說什麼緩解疲勞的,這個葯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吃的?」
「因為藥性相衝,剛開始吃的是那個調理身子的葯。這個緩解疲勞的葯我也是最近才吃的,包括今天的話吃了,兩,三天了。」
蟬衣雖然不知道李燮為什麼要問自己吃的葯,但她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也就是說你今天沒有吃這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