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無條件觸發
「轟隆隆……」
就在戴輝陳思著的時候,大地突然震顫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回事?」
齊霖有些害怕地瑟縮在座位上,慌張地四下張望著。
「橋塌啦橋塌啦!別過去啊!」
人們四散奔逃,慘叫聲痛哭聲不絕於耳。
「這難道……就是齊霖預感到的危險嗎?」
隔著車窗,戴輝看到前方原本完好無損的橋面,現在已經只剩下了坑坑窪窪的斷口,好多不幸掉落的行人沒有輕易放棄生的希望,仍舊緊緊地扒拉著橋面邊緣,試圖自救。
戴輝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正艱難地懸挂在斷口處的呂少。
不得不說,他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頂。
如果剛剛戴輝不顧齊霖的勸阻,執意要開車過橋,估計他們現在都沒能走出這座大橋,恐怕早就葬身在這湍急的水流之中了。
「卧槽!齊小姐這麼牛逼的嗎?說什麼來什麼?」
戴輝多了個心眼,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齊霖。
「應驗了……真的應驗了……」
齊霖看到了眼前的慘烈景象。嚇得冷汗直冒。
戴輝推開車門,朝著前方橋樑崩塌處緩緩地走了過去。
「誒?誒?戴輝你幹什麼啊!你別過去,那邊危險啊!」
見戴輝不要命似的往前跑,齊霖非常擔心。
「噓。」
戴輝伸出手指作噤聲狀,「呆在車裡安心等我,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那,那好吧……」
齊霖順從地點了點頭,鎖好了車門,默默地看著戴輝。
看到了齊霖那雙如同小獸一般害怕不已的眼睛,戴輝又折了回來,示意齊霖搖下車窗。
「好啦,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會小心的,很快就回來。」
在齊霖有些不解的目光中,戴輝伸出大手,輕柔地拍了拍齊霖的小腦袋,安慰著早就已經嚇傻了的齊霖。
「嗯。」
面對戴輝突然的柔情,齊霖忽的羞紅了臉,低下頭來,悶悶地應了一聲。
戴輝的話似乎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她那原本焦躁不已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救……救命啊……來人啊!快來救救我!」
呂少艱難地懸挂在橋樑斷口處,絕望地等待著有人能夠把他救上去。
他今天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讓戴輝那個可惡的男人出盡風頭,還賠上了自己心愛的豪車。
這也就算了,畢竟錢都是身外之物。
可是連橋崩塌這種事情,他都能碰上,呂少真的有些懷疑人生了。
「哎喲,這不是呂大少爺嗎?」
戴輝慢悠悠地走到呂少跟前,蹲下身來,左手伸手撐著下巴,右手戳了戳呂少因為用力而漲的通紅的臉。
「你!戴戴輝!」呂少一看到他最討厭的人出現了,氣的渾身發抖。
「你在這兒幹什麼?」
戴輝上下打量著呂少,明知故問著,「哦,我知道了,呂少你是在這兒鍛煉身體嗎?那什麼……引體向上?哇,沒想到呂少這麼有膽量啊!戴某先前真的是小瞧呂大少爺了,罪過罪過!」
戴輝一邊說著,一邊不住地搖頭。
「那我就不打擾呂大少爺的好興緻了,你繼續鍛煉,戴某這就告退。」
戴輝說完,便踱著悠閑的腳步準備離開。
「你!你站住……」
戴輝才沒走幾步,呂少就急急忙忙地喊住了他。
「怎麼了,呂少爺?難道你要邀請我跟你一起鍛煉身體嗎?不不不,我可不像呂少爺你敢這樣玩命!」
戴輝連忙裝著一副極為害怕的樣子。
「你!你!救我上去!」
呂少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臭,扭扭捏捏了好久,才小聲地說道。
「啥?你說啥?風太大了我聽不見。」
戴輝順勢掏了掏耳朵。
「你別太過分了!」
呂少氣得不行,「我說,救我上去!」
「可以啊!」
戴輝倒也爽快,大手一伸,「一百萬。給我一百萬,我立馬救你上來」。
「坑爹呢吧!」
呂少哪裡被這樣欺負過!
儘管他一點都不情願,但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呂少還是決定接受戴輝的提議。
「行,一百萬就一百萬,趕緊的!」
戴輝一把拉住呂少,將他給拉了上來。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你說是不是啊?」
「哼!」
呂少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戴輝。
「喲呵,這還有小脾氣了是吧!」
戴輝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極為嫌棄地擦了擦剛剛碰過呂少的那隻手。
呂少看著戴輝這種讓他極為惱火的行為,敢怒不敢言。
誰讓他自從碰到戴輝這個賤男人之後,就自帶衰神體質了呢?
為了他的人身安全,他決定還是繼續隱忍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了!」
戴輝慢條斯理地收好手帕,似笑非笑地看著呂少。
「記住你欠我的一百萬啊,我可是希望儘快看到它們啊。」
「你!」
聽到戴輝提起那一百萬,呂少就肉疼得不行。
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要是讓他那老爹知道了,可不得扒了他的皮。
看著呂少這幅憋屈的模樣,戴輝就覺得特別爽。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就走了,跟你呆在一起真的是太晦氣了!」
呂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不耐地說道。
「別急呀,小呂!」
戴輝連忙喊住呂少,「我這個老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這小年輕怎麼這麼迫不及待?」
呂少聽戴輝這麼稱呼自己,儼然把自己當做了他的長輩,立馬惡狠狠地盯著戴輝。
「跟你說哦,你還是得多加小心,你的霉運還沒過去啊!」
戴輝一邊極為神秘地說著,一邊作勢要學著電視劇里那些德高望重的老者一樣,捋一捋鬍鬚。
但摸著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戴輝才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默默地縮回了手。
「你就放屁吧!」
呂少極為不屑地說道:「老子是信了你的邪,才會聽你的話!」
呂少冷哼了一聲,就像個受了氣的小孩子,瞪了戴輝一眼,扭頭就走。
「嘖嘖嘖,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戴輝無奈地聳了聳肩,他是見呂少的印堂依然很黑,出於好心才會提醒,可沒有想到,人家壓根兒聽不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