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西方取經
蕭野跋山涉水，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他走上破爛不堪，都是青苔的石梯，到達了山頂，一到這裡他就目瞪口呆了，進入眼帘的是一片破敗的廢墟，只有幾間淡黃土牆寺廟，正面大門牌匾有三個已經掉漆的大字。
白馬寺！
殿內只有一座雕塑佛像，而且這正對大門，佛像莊嚴肅穆，雙眼似睜似閉，像是要看清每一個進入寺廟之人。
「咚咚咚。」
「南阿彌陀佛，南阿彌陀佛……」
這是敲打木魚與誦經的聲音。
殿有一位行將就木的老僧，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到來。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來上香的？」
老僧雖然枯瘦，面相卻很慈悲祥和，他走到蕭野身前雙手合十道。
「大師，晚輩蕭野，從漠北城而來，特來上香，尋緣。」
「不知施主要尋何緣？」
「仙緣！」
「施主可能要白跑一趟了，白馬寺沒有仙緣。」
「晚輩可能求緣？」
「仙緣飄渺，施主不怕蹉跎了歲月，也惹的一身業力因果嗎。」
蕭野道：「佛經有云：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物尚無，又何來業力因果呢。」
老僧道：「看來施主求緣心切，誤解了我佛經奧義。」
「晚輩照本宣科，亂用佛家經典，讓大師笑話了，請大師指點迷津。」
老僧等蕭野上好佛香后，帶他到了悟禪院，這裡是僧人蔘悟佛法的地方。
「佛法本是導人向善的法門，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老僧見解，則是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能取，什麼不能取，一切隨緣，不得強求。」
「晚輩不明，佛家為何又有求緣一說？」
「求緣乃是求的真緣，能做能取之緣，不是假緣，怨緣，孽緣。」
「承蒙大師開示，晚輩受教了。」
「人人都有佛性，你我都是未來佛，人人為佛，便沒有了對錯，沒有了開示，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修行不拘經文，在覺，在悟。」
「晚輩，不通佛法，只是讀過一些經文，痴念太重，今日有幸得見大師，傳下佛家經典，實在三生有幸。」
「阿彌陀佛，施主有佛性，如若專心修佛，將來大有可為，可得佛位。」
「晚輩是幾等貨色，難逃大師法眼，我與佛緣分淺薄，若是一位攀緣，反而玷污了佛法。」
老僧含笑點了點頭，道：「佛法三萬六千種，世人皆在其中，難出其外。」
蕭野知道自己與大師論佛法，必定是不是對手，拍馬難及，只能轉移話題道：「大師，這裡為何稱之為白馬寺？」
老僧沉吟了片刻，道：「這還要從一百年前說起，那時有一位年輕的僧人名叫三藏，在古籍中得知，在那遙遠的西方有一片凈土，有佛法真經存在。」
「三藏法師，徹夜難眠，最終還是決定前往西方取真經，只有一皮白馬相伴。」
「一去就了無影訊，直到六十年前，三藏法師才回來，共用四十年的時間，青年而去，歸來時以是慕年，相伴的還是一匹白馬，而那一匹白馬，在三藏法師下馬落地時，當場便死去，後來人們檢驗白馬時，才發現原來白馬早就已經死去，只是白馬有靈，老馬識途，將三藏法師安全送回后才倒下。」
「為紀念白馬，後人這才將本寺改為白馬寺。」
蕭野道：「那三藏法師在西方凈土，可曾尋的真經？」
老僧搖頭，道：「三藏帶回來的只是如今流傳的普通經文，至於真經，三藏法師曾言他取到了真經。」
蕭野道：「那真經現在在何處？」
老僧道：「三藏法師說，真經在他心中。」
蕭野目露凝思，雙眼放光，道：「這麼說西方是有真經存在了。」
老僧又道：「不錯，西方卻有真經存在！」
「只不過，三藏法師臨終告誡，讓後輩僧人永遠不要去西方，就算去了也不要讓人知道，是從這裡出去的，而且去之後在也不要回來！」
蕭野一驚，道：「什麼！永遠不要去西方？去了也不能讓哪裡人，知道是從這裡走出去的，為什麼再也不要回來？三藏法師在西方經歷了什麼，為何告誡不要去西方？」
老僧道：「三藏法師，只說道出了西方並非凈土，再也沒有傳下任何東西，第二日便圓寂了。」
蕭野喃喃自語：「西方！西方到底有什麼！」
老僧見蕭野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寺內，片刻之後又走了出來，只是手中多了一塊巴掌大小黃色手絹。
「阿彌陀佛，我見施主已經心動，想來非去西方不可，這是三藏圓寂時留下的一塊萬佛印黃娟，就贈於施主，讓它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吧。」
「多謝大師恩賜！」
蕭野接過，這是一塊看起很普通的黃色手絹，只不過上面有一個萬佛印。
卍，萬佛印手絹，佛家難道也有用手絹的習慣？手絹一直以來不是女子用的貼身東西嗎。
收起萬佛印手絹，蕭野對著老僧虔誠的雙合十。
「感謝大師賜緣！」
「施主求緣成功，乃是天意，祝願施主，在西方能夠尋找到真經。」
「晚輩一定會找到「真經！」，敢問大師法號，這白馬寺就大師一人嗎？」
「貧僧地藏，這白馬寺只有貧僧一人，青燈佛法相伴，若施主早來三十年，或許還能見到貧僧的師弟。」
「敢問地藏大師，您師弟去了何處？」
「貧僧師弟叫白羽，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下山弘揚佛法，一直未歸。」
蕭野眼神一凝，道：「原來白羽大法師也出自白馬寺？」
「施主認得我師弟？」
「怎麼會不認得！白羽大法師慈悲為懷，教人向善，乃是真武國最受人們愛戴的大法師。」
「晚輩有幸，也曾被白羽大法師指點。」
「阿彌陀佛，白羽師弟，師兄真為你高興，我佛慈悲，願你佛法精進，離苦得樂。」
「地藏大師，晚輩來時，白羽大法師已經圓寂了，請大師節哀。」
「貧僧並不悲痛，白羽師弟以登極樂，我為他感到歡喜。」
「施主，你下山吧，貧僧要為白羽師弟誦經去了，昨日有個女子也曾到過此處，應該也是朝著西方去了，或許你們還能結伴而行。」地藏法師不等他回應便轉身回到了佛堂，敲起了木魚，誦起了經。
袈裟本無清凈，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剎千年鍾，都是痴人說夢。
蕭野再次雙手合十，轉身朝山下走去。
「一個女子？難道是葉傲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