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葬身火海
三年的時間,她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凌寒澈的身上,如今摘下結婚戒指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著空落落起來。
連夜準備好行李箱,沈雲溪一早就準備好了離開這個冰冷的家,卻剛一出門,就被凌寒澈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少夫人,孟小姐身體不舒服,少爺正在陪著她抽不開身,讓我來護送您出國,請跟我走吧。」
聞言沈雲溪心中的怒火和委屈一下就涌了上來:「她身體不好就讓他接回家裡護著好了,憑什麼送我出國!我不會再聽他擺布了!」
說著沈雲溪要走,保鏢上前一把搶過她的行李箱:「少夫人請不要為難我們,跟我們走吧。」
沈雲溪依舊不答應,正要掙扎,卻被保鏢一掌打在脖頸處,整個人瞬間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保鏢將沈雲溪一路拖上車,隨後來到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將她拖到破舊的床上扯開衣物,衣服衣衫不整的樣子拍了幾組照片。
甚至叫一旁的男人裝作撫摩她的樣子,兩人看上去極為曖昧。
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過了片刻才結束,男人來到一旁,翻看著手中的照片,撥通了電話。
「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電話另一端傳來冰冷的聲音:「很好,把照片匿名發給記者,記得處理乾淨,不要拖泥帶水。」
「是。」男人答應,掛斷電話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還在昏睡中衣衫不整的沈雲溪,隨即出了倉庫,將倉庫的大門緊緊鎖住,隨即在倉庫周圍倒上汽油點火。
動作一氣呵成,很快大火連連包圍倉庫,熊熊烈焰下溫度升高,滾滾硝煙傳入鼻息,沈雲溪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痛苦幾乎將她整個人包圍。
在看清楚自己身處火海的瞬間,整個人狠狠一驚,起身迅速跑到緊鎖的大門前嘶喊。
「救命!救救我!放我出去!」
沈雲溪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拚命的呼救著,大門被火燒熱,燙的她幾乎皮開肉綻。
大門外傳來冰冷的聲音:「少夫人,這一切都是少爺的意思,您就放心的去吧,後面的事少爺會安排好,也一定會替你選一塊好的墓地。」
一番話瞬間如同晴天霹靂,讓沈雲溪整個人狠狠愣住!
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身上皮開肉綻的疼此刻都不及心疼的萬分之一。
凌寒澈,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是他想讓自己死!
她想過凌寒澈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想要這段婚姻,卻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讓自己葬身火海!
他若是想給孟紫菱一個名正言順,明明只要和自己開口就好!偏偏卻要這樣狠心的把自己逼到絕路!
凌寒澈,你好狠的心!
「我要見他,我要見凌寒澈!」
「少夫人,少爺會過來給您收屍的,您只管放心,後面的事,少爺自有安排。」
沈雲溪瞬間癱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的滾滾落下,她絕望悲痛的仰天長嘯。
「凌寒澈我恨你!這輩子是我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被心愛之人殺死的滋味,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熊熊烈火將她淹沒,沈雲溪痛苦的捂著肚子,皮開肉綻的感覺讓她麻木,硝煙吸入胸腔彷彿將肺撕裂一般。
沈雲溪只覺得渾身苦不堪言,漸漸的失去了意識,在熊熊烈焰中倒下。
六年後……
「凌總,這是瑞典合作公司那邊送來的設計師資料,今年的爆款男士手錶就是這位設計師設計的,聽說這位設計師是這幾年的新起之秀,不過非常有想法,作品也很獨特,這次的項目合作,他們特意派了這位設計師來進行指導交流。」
助理說著,將資料交到凌寒澈的手中。
「艾森達?」
助理點頭。
艾森達是最近幾年一躍成名的設計師,其設計產品幾乎一上市就會被一掃而空,只是為人低調,也幾乎很少在媒體面前露面,所以除了知道她是個女人在,幾乎其他人對她毫無了解。
瑞典的公司更是把她視為招牌,平日里八抬大轎都無法請出艾森達出面,因為凌寒澈很喜歡手錶,又非常看中這次項目合作,因此瑞典公司才破例讓艾森達來凌氏交流指導,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不願出面的艾森達,居然同意了。
凌寒澈也對她充滿了好奇,當即打開文件夾。
在看到艾森達中文名的瞬間,卻是狠狠一愣!
「沈芸汐??」
凌寒澈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觸動:「我要看她的照片?」
助理搖頭:「她平日里非常低調,加上瑞典那邊公司對她的隱私保護的很好,所以沒有照片,有什麼問題嗎凌總?」
凌寒澈的眸子盯著沈芸汐三個字,不由得陷入沉思,那件事已經過去六年了,當年他匆忙趕到現場的時候,只剩下一片灰燼,一直沒有找到她的屍體。
雖然消防員說火勢太大,人被燒成了灰燼也是有可能的,可他的心裡一直耿耿於懷,總覺得她還沒死,雖然想法總是自欺欺人。
而沈芸汐和沈雲溪的名字那麼像,究竟是他太敏感了,還是這幾年有什麼關聯呢。
「安排一下,我親自去接機。」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繞有頻率的敲擊著,他到要看看,這個沈芸汐到底是誰。
助理愣住片刻,能讓凌寒澈親自去接機的人少之又少,特別是五年前那件事後,他更是對誰都不上心,甚至常常一個人坐著發獃。
如今難得見他這麼積極起來,助理便趕緊回過神,快速的退下安排。
五年前的一場大火,伴隨著凌氏少夫人偷情畏罪葬身火海的新聞,幾乎佔據了整整一個月的新聞頭條,凌氏也因此經歷軒然大波。
全程凌寒澈從未站出來說過一句話,更是從未發過任何通告,只是整個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常常自己發獃,甚至從不參加任何酒會等應酬場面。
這五年來沒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那件事,也從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個男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讓人覺得寒冷刺骨,唯有孟紫菱能夠與他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