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尿了一臉?
第四章:被尿了一臉?
讓助理等在門外,凌寒澈看著鏡子里略帶憔悴的自己,打開水龍頭將冷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冷靜了許久,才換上水龍頭在,剛剛那一瞬間看到那個女人,他真的以為就是沈雲溪,可偏偏接近了才發現,根本不是她,也沒人能代替她。
如果是沈雲溪,六年沒見,她看到自己肯定高興的忍不住撲上來,他清楚她對自己的感情。
曾經每一次他回到家裡,她都是滿臉笑容,滿眼愛意的撲上來,只是那時候的他只能冷臉相待。
正陷入當初的回憶中,忽然衣角被人一拽,凌寒澈不耐煩的皺皺眉:「放手!」
卻傳來男孩稚嫩的聲音:「叔叔,你能不能幫幫我,我褲子拉鏈卡住了,要憋不住了!」
凌寒澈說著聲音低頭一看,他一向是不喜歡孩子的,可偏偏在看到男孩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時,確認不住一翻觸動。
若是沈雲溪還活著,他們兩個的孩子,也應該有這麼大了。
凌寒澈難得耐心的舒緩了眉頭,一邊蹲下身給他解拉鏈,一邊問:「你家大人呢。」
「我媽媽是女生,不能進來,我實在憋不住了!」沈梓晨說著眉頭微微的皺著,那小模樣和凌寒澈幾分相像,偏偏他自己沒有發現。
「你才多大,你媽媽就給你穿這種褲子!」凌寒澈說著將他的褲子一把拽了下來!
只瞬間,沈梓晨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壞笑,當即一副憋不住的痛苦模樣,大呵一聲:「完了完了!我憋不住啦!」
下一秒凌寒澈只覺得臉上一股熱流,他當即趕緊閉上了眼睛,緊接著是一股怪異的味道。
沈梓晨見他閉著眼睛還坐了個屁墩,當即提上褲子撒腿就跑,滿臉都是得意的微笑。
等凌寒澈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的小人兒已經跑的沒了蹤影,他當即意識到自己剛剛經歷了什麼,蒙的一下站起身,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所以…他大名鼎鼎的凌寒澈,剛剛居然被一個小鬼頭,撒了一臉尿!居然是一臉!
憤怒的趨勢下他下意識的想要衝出去把那小子抓回來好好收拾一頓。
可是就看到鏡子里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理智有讓他停住了腳步。
「臭小子!豈有此理!」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一世英名就等於毀於一旦!還好那小孩看著不大,應該不認識自己,幸好剛才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凌寒澈此刻心中又惱怒又暴躁,一氣之下,索性狠狠一拳將鏡子打碎,任由著碎片將手割破,血順著修長的手指留下,他卻彷彿沒有痛覺一般。
而此時此刻的另一邊,沈梓晨的臉上帶著得逞的微笑,衝出洗手間直接撲到了沈雲溪的懷裡。
「你小子幹嘛去了,這麼久,都說了這裡是國內,你要收斂收斂,怎麼……」沈雲溪埋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梓晨打斷。
「我知道啦媽媽,我就是去了個洗手間,我們快去找陳阿姨吧,我都要餓死了。」
沈梓晨說著,想到剛剛凌寒澈那狼狽的模樣,還忍不住想要偷笑,這一切才剛剛開始,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媽媽。
就算是親爹,也不行!
沈雲溪拿他這個小大人沒辦法,只好嘆息一聲,寵溺的微微一笑,隨之帶著他離開。
陳菲已經安排好了公寓,這所公寓,是當初母親就給她唯一的安生之處。
當年母親因病去世的早,父親娶了別的女人進門,她不久就嫁給了凌寒澈,也在沒回過沈家,這所公寓就成了她偶爾懷念的地方。
一路上沈雲溪的若有所思都被沈梓晨看在眼裡,其實沈梓晨並不知道當年母親和凌寒澈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是因為一次他偶然看到母親的電腦里有凌寒澈的資料和六年前一場大火的新聞,才知道凌寒澈是自己的親爹。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沈雲溪拖著行李箱,帶著沈梓晨進了公寓,公寓里熟悉的陳設又讓她的心口一翻觸動。
「雲溪,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凌氏那邊說凌總親自去接機,你們沒看到他嗎?」陳菲說著從裡面房間出來。
沈雲溪苦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開始收拾行李。
沈梓晨來到新環境開始東張西望,驀然看到客廳的牆上貼著一組女人的照片,伸出小手指了指。
「媽媽,這個女人是誰?」
沈雲溪順勢看過去,牆上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六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雖然沒有現在這般精緻的不可挑剔,卻滿臉幸福的微笑。
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連現在的自己看了,都覺得懷念羨慕。
「那是以前的媽媽。」沈雲溪苦笑著搖頭。
沈梓晨撇撇嘴,原來六年前的媽媽長這樣,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他就算是小,也知道這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
陳菲見狀也是若有所思:「梓晨,阿姨給你買了玩具在裡面的房間,進入玩一會,阿姨有話和媽媽說。」
沈梓晨點點頭沒說話,古靈精怪的,卻是進屋把門留了個縫隙偷聽。
陳菲和沈雲溪面對面坐在客廳沙發上,氣氛開始凝重。
「雲溪,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一個人懷著孕逃到瑞典,那面目全非的樣子我現在想想還心裡難受,這麼多年你吃的苦受的罪我都看在眼裡,我知道你有心事,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你,可是剛剛我看了你以前的照片,你費盡心思的在瑞典進修只為了接近凌氏,現在你成功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你當年都經歷了什麼。」陳菲說著眼眶有些發紅。
沈雲溪知道,陳菲是真的心疼自己,這麼多年自己在瑞典也多虧了她的幫助,現在自己回來了,也是時候告訴她了。
這樣想著,她回憶起方面的事情,不由得咬了咬牙,將當年自己被凌寒澈安排的人丟進火場的事情一一訴說。
陳菲聽的心裡絞勁難受,當即便一邊流淚一邊憤怒的拍桌。
「豈有此理,這對狗男女!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