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蘇月樓
但這感覺瞬間就消失了。一個在床上躺了三年的廢物,能有什麼本事?能把司馬彥的病治好,也只是瞎貓碰了個死耗子而已。
「付大少,你這身體杠杠的,我再給你開幾副補藥,然後回家戒煙戒酒,準備要孩子就是了。」於澤成為了討好付國豪,也是拼了。
「於哥,咱可是說好了,蘇晨這混蛋不能來醫院上班哦!」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他想都不要想。一個廢物想來上班,做夢的吧!」
「老公,幹嘛這麼壞啊!就給他一條生路不好么?」林柚抱著付國豪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
「行啊!我給他生路了啊!於哥剛才不是說了么?讓他來打掃衛生。他不來啊!」
「你壞死了。」林柚在付國豪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蘇晨心裡挺鬱悶的,自己修仙千年,空有一身醫術,於澤成這混蛋竟然讓他去打掃衛生。顯然,這是付國豪從中作梗。
一條路走不通,那就走另一條。
總之,自己得靠本事掙來錢,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晚上,張梅照例炒了可口的飯菜,蘇晨父子倆面對面的喝著劣質的白酒。
「小子,回醫院工作的事行不通吧?」喝了酒的蘇揚,臉頰通紅,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是啊!院長說我曠工三年,讓我去打掃衛生呢!」想起這事,蘇晨自己都覺得好笑。
「太欺負人了,要不明天我去找老於論道論道。」張梅在一邊著急了。
兒子昏迷的時候,盼著兒子早日蘇醒,現在兒子醒了,她又為自己兒子的工作和終身大事著急了。
「媽。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只要你兒子醒過來了,就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兒子,咱這個家啊!從祖上就是醫學世家,最後我做了生意,開了公司,可你還是學醫了。走!我給你看樣東西。」蘇揚有些醉了,站起身拉著兒子的手朝後院走來。
後面是一座小房子,打開,一股潮氣迎面撲來。
混黃的燈光之下,蘇晨看清了,一排排的中醫藥櫃,還有一些古老的醫學器具。旁邊,豎著一個門匾;「蘇月樓」
「爸,這是?」看著蘇月樓這三個字,蘇晨想起古代的青樓來。
「咱祖上,出了個大醫師,在宮裡呆了三十年,這是李世民親賜的御扁。我希望你把咱家的醫館重新開起來。」
「開醫館沒那麼簡單,得有行醫資格證才行。」蘇晨知道這是新社會,不是在過去。不能隨便懸壺就可行醫的。
「有!這是你爺爺以前用的行醫資格證,你是三甲醫院的主治醫師,用這個沒問題的。」蘇揚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大鏡框來。
蘇晨抹掉上面的灰塵,驚訝的發現竟然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發的行醫資格證,現在完全可以用。
「這是三萬塊錢,我知道遠遠不夠,但是可解燃眉之急,先進點葯,過兩天把『蘇月樓』開起來吧,也算是把祖上的基業發揚光大了。」老蘇悉悉索索的掏出一張銀行卡,甩到蘇晨跟前了。
「老爸,太棒了,謝謝您。」
「跟老子就別客氣了,有種就好好混,把你失去的拿回來。」蘇揚說這話的時候,眼圈紅了。
他心裡很難過,如果不是自己公司被人給搶走了,自己的兒子也不會這麼落魄,工作丟了,老婆沒了。被人看不起。
「爸!別人能拿走的,那就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別人是搶不走的。您年紀大了,好好跟媽媽享下清福吧,以後家裡的事情,都交給你的兒子就可以了。」
「好吧,老子困了,睡覺去了。」
蘇揚走了,蘇晨一夜沒睡,把小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又把所有的葯櫃跟醫療器械擦拭了一遍。
讓人欣喜的是,一些器械竟然還能用,甚至葯櫃里的一些中藥竟然還保存完好。
第二天,蘇晨找人把後門重新打開,安裝了新的推拉門,並把『蘇月樓』的門匾掛上了。
第三天,去藥材公司批發了些中西藥物。
第四天,就開業了,沒有鞭炮,沒有彩旗綬帶,沒人祝賀捧場。在一個不起眼的街道上,一家掛著唐王李世民親手御筆門匾的中醫館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開業了。
開業三天,一共來了四位病人,一位痔瘡患者,兩位腳氣患者,還有一位來割雞眼的。
蘇晨並不著急,他堅信,憑他的醫術,肯定會救治更多的病人的,肯定會掙很多的錢的。
這天中午,沒有病人來就診,蘇晨就坐在椅子上暗自揣摩,需找打開封印的辦法。正好在迷茫,房門就開了。
兩個老人走了進來。都是六十多歲的年紀。男的攙扶著女的,臉上表情略帶異樣。
「老人家請坐,誰身體不舒服?」
「大夫,我,我們想諮詢件事。」老太太說話的時候,臉上竟然略過了一絲羞澀。
「大媽,您說。」
「我們想要個孩子,這年紀還能行么?」
蘇晨微微皺眉,心裡樂了。六十多歲的人想要孩子,只存在理論上的可能了。
「大夫,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有個兒子,今年都三十歲了,可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沒了。……所以……我們想再生一個。」老太太紅著眼圈,略顯哽咽。
「大媽,我們要尊重現實,尊重科學,請問您還來例假么?」儘管對方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但他畢竟是醫生,所以,談這事並不覺的難為情。
「我……有時候來,有時候不來,總之是還有。」
蘇晨讓老太太坐過來,幫她號脈,脈象很好沒,人很健康。「大媽,我給你開幾幅中藥調理下試試,成了,咱都高興,要不成,您也別生氣。好么?」
憑他的醫術,讓一個女人懷孕是輕鬆的事情。可是,這老太太畢竟上了年紀。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謝,謝謝大夫。」
給老人抓了些葯,要交代了吃法,兩位老人才千恩萬謝的走了。
蘇晨坐下喝一口水,想著繼續研究打開封印的方法的時候,手機就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蘇醒之後,他幾乎沒收到一個電話。
「喂!」
「是蘇先生么?」接了電話,傳來一個清脆優美的聲音。
「你是?」
「蘇先生,我是司馬府上婉兒大小姐的朋友,她現在身體不適。肚子一直在疼……您能來府上給我看看么?」那邊客氣的說道。
「哦?原來是司馬大小姐的人啊!你讓她親自給我打電話吧!」蘇晨想起司馬婉兒那驕橫的罵自己登徒子臭流氓的樣子,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