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統一口徑

「好。」

兩人看完了所有的資料以後，去了江小瓶上學的那條路。

不過，他們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街道上已經壞了攝像頭的位置。

而是——學校。

雖然江小瓶的記錄里沒有寫自己和同學的相處狀況，但是從江頌的描述里，江小瓶以前回家的時候經常會提到一個人。

她的同桌李小明。

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們去了那個學校。

「確定是這裡？」

麗麗娜和林川到了這個地方以後，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去錯了地方。

「是這裡。」

不管是記錄、資料還是江小瓶爸媽說的，都是這所「楓陵一中」。

這個學校似乎和其他的不太一樣。

現在是智能時代，但是學校除外。

在課堂期間，他們的任課老師都是普通人類，而輔導則是只能AI。

所以，學校大概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片凈土了。

「我怎麼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呢。」

麗麗娜站在學校大門口，總覺得有人盯著她看。

「我也發現了。」

現在，除了學校大門口的那個大爺和坐在他身邊的AI以外，這學校的非固定攝像頭全部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我們可能是被當成是恐怖分子了。」麗麗娜感覺自己的現在就想是被人圍堵在中間，一點點在剖析她的全部。

林川倒是不以為然，不但沒有離開，還徑直的朝著門口的大爺走了過去。

「你們找誰？」大爺的臉色不是很好，用半掛在他鼻樑上的金絲帶鏈的眼睛斜著看向他們。

他剛剛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想幹什麼。

「您好，我們來找一下高中一年級的班主任汪芳老師。」

面對老大爺的質問，林川回答道。

「你們是他什麼人？」

老大爺完全不相信他們，也不給他們開門，只是隔著那個小小的保衛廳的小窗戶看著他們。

「我們是這裡學生的家長，想找他了解一下她的情況。」

老大爺朝自己的大拇指上呸了一聲，看著自己面前的名單，似乎是準備好了核對。

「哪個學生。」

「江小瓶。」

老大爺的手指停頓了一下，這個時候才正眼開始看他們。

「你們是來問那姑娘的情況？」

聽老大爺的這個語氣，他顯然是對江小瓶有印象。

「身份證，登記！」

在他們開口以前，老大爺將自己手裡發黃的登記簿放在了小窗口，臉別在了一邊。

「謝謝。」

兩人的身份信息被掃描了以後，大爺也沒有說什麼，就直接讓他們兩個人進入了學校。

不過，他們的身後多了一個尾巴，就是剛剛和大爺一起的AI。

「看來這學校的安全防護還是挺不錯的。」麗麗娜看著附近的攝像頭和不斷巡視的AI說道。

「那是自然，楓陵中學是我市最重點的中學，不僅安保嚴密，在學術和其他任何方面的建樹上都是頂尖的。」

麗麗娜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直跟著他們的的AI說出了這樣的話。

「那還真的是挺不錯的。」

麗麗娜現在已經在自修階段，現在的人類壽命已經比之前的時候延短了很多，所以現在的高中，其實在高二起就已經在讀大學的科目。

所以，現在的世界里，高中畢業以後的證書就代表著你的學術。

麗麗娜是超前讀完了所有的科目，可是說是「天才」少女？

「就是這裡。」

在他們聽AI介紹這個學校的同時，他們已經到了辦公樓。

「汪芳老師，有人找。」

AI帶著他們到了江小瓶班主任的位置旁邊說道。

「啊！」

那名老師聽到了AI的聲音以後，直接從發獃狀態嚇得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們好。」

看到了眼前的一男一女，汪芳覺得自己沒有見過這兩位。

「請問你們是？」

他們看了一樣旁邊的AI，覺得在數據的面前，還是不要說謊。

「我們是小瓶爸媽委託過來問點事情的。」麗麗娜對這位女老師伸出了手。

聽到這個名字時，林川在注意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是這樣啊。」沒有特別之處，她拉了兩張椅子給林川他們，沒有等他們開口就開始說。

似乎，在他們之前，她已經做了無數次的說明。

「哎，小瓶這個孩子，可惜了……」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帶著惋惜。

「其實，小瓶在班級上，一直都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和大家的關係都不錯。」

林川他們也沒有打斷，想了解從第三方角度說出的話是什麼樣的。

「不過……似乎是從哪一天開始，小瓶開始有些沉默寡言，剛開始我以為她可能在某方面遇到了什麼問題，就把她叫到了辦公室……」

那天的場景汪芳還歷歷在目。

「她說了什麼？」麗麗娜看老師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情有些焦躁。

老師沒有說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當時，我就應該多追問的，是我輕易就相信了孩子的話。」

她抬頭看著他們：「她說自己只是因為和同學鬧矛盾了，再後來，他就和自己的同桌李小明不說話。」

為此，汪芳還找他們兩人單獨聊了不少次。

「所以，兩人是有什麼矛盾？」

核對了時間以後，他們確認，江小瓶在學校情緒不對勁的時間和記錄上發生意外的時間基本吻合。

「這個我也不清楚，李小明說他們兩個之間沒有矛盾。」

汪芳也覺得奇怪，不僅是和李小明，就連是班級里的其他男生，她都一併遠離。

漸漸地到了後來，她就成為了這個班級最孤僻的存在。

期間汪芳也去做過家訪，不過效果微乎及微。

「所以期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老師搖搖頭，後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把林川他們送出了學校。

看著他們的身影，那班主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有些話，她不是不想說，而是現在不能說。

現在，某些人，對這件事的上心程度，早就超過了一個普通人的管理範疇。

「希望你們可以看懂。」

走出了校門以後，麗麗娜有些奇怪。

「我們今天不是來找李小明的嗎，怎麼這會兒就走了？」

關鍵的問題一個都沒問到，今天一天算是白費了。

「所以我說，有時候你的腦子就是一個擺設，想想怎麼坑人可以，在這樣的事情上，你可真是遲鈍。」

林川看著她搖搖頭說道。

「好好好，就你聰明行了吧。」這麼是說，麗麗娜還真的生起氣來了。」

「算了，我出門回去吧。」

看著距離他們不遠的AI，林川拉著麗麗娜離開了他的監視範圍。

這個學校，可能知道實情的人，並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