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實驗室被毀
實驗室的大門口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安全系統就全面啟動了,各個合金大門從裡到外的封閉死。
「有敵襲,收拾東西走。」我心下不妙,來襲者十有八九是沈瀟瀟那群人了。
之前在舊別墅就襲來了,口口聲聲要我交出筆記本,可以肯定沈瀟瀟投靠了殺害卓光瑩的兇手。
合金大門從外邊兒砸的轟轟作響,凹陷變形,已是堅持不了就會被攻破。
打進來的目的顯然而見,為了藍焰鳳蝶的幼蟲,以及近來我和王之丞的研究進展。
「卓傾汀,趕緊把所有資料燒毀,毀了實驗室!」王之丞一邊對我下令,一邊燒毀成推成片的研究資料。
絕對不給對方留下任何一點有用的東西。
只是有機玻璃箱內的兩隻藍焰鳳蝶幼蟲已經成繭了,這是最不容傷害的脆弱階段。
「砰!」合金大門也經受不住狂轟亂炸爆裂開了。
如我猜想,真是以沈瀟瀟為首,足足率領了五個服用了聖達奇的男子來襲。
「卓傾汀,咱們又見面了。」沈瀟瀟張開黑惡的嘴唇。
此時連她的舌頭都成了墨黑色,如吞了墨水那麼的陰森可怕。
之前她在舊別墅帶在身邊的兩個男子已經不在了,這次帶來的五個又都是生面孔。
不難想象另外兩個,估計死在虐殺者的血腥屠刀之下了。
「沈瀟瀟,你不殺我了嗎?」我和她相隔二十多米遠,身邊又有王之丞當依仗,所以我對她沒有多少的畏懼。
沈瀟瀟殘忍的裂嘴笑著:「殺你是那個人的命令,但是現在我為另一個大人效命,要活捉你,要拿到卓光瑩的筆記本。」
誒,奇怪了。
一直企圖活捉我的人,必是毒殺卓光瑩和許有年的兇手了。
那麼沈瀟瀟最初效力的人,會是誰呢?
有兩批人,目前沈瀟瀟效命的兇手逐漸浮出水面了,只剩下要殺我的人還隱藏著。
「王之丞,你有把握打過對方嗎?」我抬頭問他。
如果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把沈瀟瀟拿下,審問個究竟。
現在只有沈瀟瀟以及她身後的人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王之丞拎著一個手提箱來到我的身邊,神色危急的說:「現在我只能掌控一點微弱的惡魔力量,不是再次強化后的沈瀟瀟的對手,我們必須現在就撤離!」
說完,他就把我拽進入安全通道,關閉合金大門。
「喂,藍焰鳳蝶的幼蟲還沒拿走!」我急了,再過十多天就能化蝶了,現在落下,豈不是拱手相送。
「哼!」王之丞卻陰森森含著陰謀的笑了起來。
……
返回公寓
「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晚別進我的房間。」
這令我著實氣憤,培育了一個多月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
平白無故的送給了沈瀟瀟拿回去邀功,想著我就想海扁王之丞。
「女人,你的腦子真是笨啊!」王之丞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壞壞的調侃著我,一點犯錯的覺悟都沒有。
「你還敢說混賬話!」我的肺都要炸裂了。
實驗室盡毀,損失巨大慘重,偏偏王之丞還有壞心思對我的身體作怪。
他突然起身,一把把我壓住,不由分說的動作讓我無法反抗……
「壞痞子,我討厭死你了。」我鼓足了勁兒的把他推開,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控制情緒,不要再受他的擺布。
可是,我發覺我還有點小小的失望和慪氣兒。
沒能被他吃了,心頭還有些不快樂。
唉,冒出這個可怕的想法,我就在心頭大罵自己太不要臉了,失了女子應有的方寸和矜持,墮落成了邪火的奴僕。
「卓傾汀,你先休息,我出去一會兒。」王之丞忽地一本正經了起來,穿著他的外套就要出門。
這下子就令我更加詫異了,按照我對他的尿性分析,這會兒應該向我撲來,再猴急的把我抱進房間剝個精光,狠狠把我折騰到半宿才是正常現象。
怎會又莫名其妙的要出去呢!
可疑,大大的不對勁兒。
莫非他是移情別戀了?
外邊有了新歡?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能中途停下來!
剛才的不情願和小情緒一瞬間就轉換成了另一種情緒。
我一直以為自己就算是個女人,也不會是為情所困的小女人。
可是現在,隨著王之丞的這個動作,我發現我的思路瞬間向著一個我不了解的方向蔓延開來。
出軌……
聯想到出軌這條思路,我這顆腦袋就控制不了了,停不下胡思亂猜王之丞這麼晚出去幹嘛!
思來想去,只有和某個年輕小妹妹一起鬼混的念頭。
不對,我這是怎麼了,難道我是真的對王之丞產生了感情?
還沒和他正式確認戀愛關係,我就像個黃臉婆管著他的動向思緒就讓他牽著走,變的不像我自己了。
「去,去,去,去了就別回來,死在外邊兒才好。」我就像個新婚不久的小怨婦,心煩氣躁的向卧室走去。
停止不了腦袋去想,王之丞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對我好,也僅是貪戀我的美貌和火爆的身材罷了。
「寶貝兒,」王之丞就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從我的身後摟住了我的柳腰,疑聲問著:「你不會以為,我大半夜的出去風流快活吧!」
哎喲喂,這話說到我的心坎尖了。
讓我一顆滿是酸苦難受的心,一下子就泣淚了。
「難道不是嗎?」我思緒低落著,酸楚的說:「現在正是夜店的歡騰時期,你又喜歡左擁右抱,你去了就別回來,明天我就和許茵希搬走!」
「別!」王之丞就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毛的蹦起來了。
后他又死死的把我抱在懷裡邊兒,極為討好的說:「有了你,我就擁有了全世界,別的女人再香再美,也是路邊的野花,我絕對不會踩!」
「是嗎?」我狐疑頗深的說:「常言道,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不都愛野花嗎?特別還是你這種浪蕩公子哥,三天不泡夜店,想必就是你的極限了。」
「沒有!」王之丞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冤枉,委屈巴巴的把我盯著:「我指天發誓,我從沒去過那種亂七八糟的污穢場所。」
呃,從沒去過令我驚愕的腦袋都失靈了。
因為我的潛意識裡邊兒,王之丞是一個縱橫花叢的老手,逛夜店對他而言,那是家常便飯,一天不去就不痛快。
而他居然說從沒去過,大大掀翻了我對他已有的認識。
不過回過頭想,近段時間,王之丞就天天在我的身邊打轉,還真就沒空去夜店消遣把妹。
於是乎,我就將信將疑的像是喝了幾千瓶保寧醋,酸唧唧的說:「那你說,你大半夜的溜出去幹嘛?」
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一會兒我就和許茵希搬走!
應是王之丞也意識到了,我沒和他開玩笑,所以格外的嚴謹認真,作古正經。
「早前,你拿到藍焰鳳蝶幼蟲的那會兒,我就考慮過會有人來搶奪,故而,我早就在兩隻藍焰鳳蝶幼蟲的體內,注入了納米跟蹤器,現在正好派到了用場!」
大半夜出門,竟然是這個理由。
霎時,讓我對他有了一種誤會的心態。
又想著他還一點都不埋怨我,不斷的對我獻媚討好,內疚就在我的心頭充斥著,目眶一下子就酸澀濕潤了。
「這種事,你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害我誤解你了。」一邊兒說,淚珠子一邊兒從我的目眶滾下。
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際,向他道歉。
「我的小乖乖,」王之丞倍為憐惜的捧起我的臉蛋兒,溫柔似水的親吻著我的淚痕,蜜情濃濃的說:「你的眼淚是我的珍貴,別哭了,我捨不得!」
「嗯,」我的腦袋埋在他的心口,小聲回應。
又想著他要獨自面對危險,我又為他憂心忡忡。
「你一個人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去了。」
一個服用了聖達奇的沈瀟瀟,比現在的他還要厲害,那麼完善聖達奇的兇手,又有多強大呢?
身邊還有沒有更多的變異人呢?
關鍵是他沒有完全掌控惡魔力量,去了太過兇險!
「不用為我擔心,我只去視察大概的位置,不會傻乎乎的送死!」王之丞笑眯眯的張開皓齒咬著我的紅唇,不容我再繼續說下去。
吻別。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抿唇感受著他留在我下唇的齒印,我心知他已有決意了,再多說也沒用。
而我又沒有特殊的能力為他分擔,全依靠他一個人去冒險。
連許茵希都有擬態血腥,偏偏就我一個人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
待王之丞走了好一會兒,我還睡意全無的坐在客廳等候他回歸。
但此時,許茵希打開了卧室門,右手拎著布偶豬的耳朵過了來。
「媽媽我又做噩夢了。」她的小嫩臉還掛著細汗。
我安撫著她的小腦袋:「夢到了什麼?」
許茵希眨著可愛的眼珠子:「一個身穿婚紗的新娘死了,腦袋和身子都斷裂了,滿地的鮮血!」
天,太神乎其神了,許茵希的噩夢和我前不久的噩夢,基本吻合。
同一個身穿婚紗慘死在洗手間的新娘,同樣的腦袋和頸部斷裂,滿地的鮮血。
不由的令我沉下了心沉思。
同樣的夢境,絕不會在兩個不同的人夢中出現,必有因素!
「希希,你在客廳喂寶寶吃蘿蔔。」我吩咐許茵希去找她的寵物兔玩兒。
而我則是快步進了儲物室,從一個大型行李箱中找出了那個恐怖的芭比娃娃!
細細回憶,起初我在舊別墅的二樓,見著它也穿著染血的白婚紗。
想著那個噩夢,我下意識的伸手碰了碰它的頸部。
咔的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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