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秦真低頭盯著手裡的信,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知道這陣子宋以真為了宋潛和孩子的事情,夜夜失眠。
他抬頭,透過窗往左前方亮燈的房間瞥了一眼。沉吟了片刻,拿著信出了門,朝那邊快步走去。
秦真剛提袍上台階,宋以真就開門從裡面出來。
兩人目光對視,宋以真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他手上拿著的信封上面。
秦真垂眸,手中不自覺加重了力氣。
宋以真低頭站在那裡,愣了一下側開身,對他說:「不進來么?」
他抬起眼梢,看了宋以真一眼,勉強笑道:「以真,有大哥和雙真的消息了。」
「真的?」
宋以真激動的朝他跑了過去,因為太激動腳下沒踩穩,差點從台階上滑了下去,好險秦真伸手扶住了她,她這才穩住身子。
從他懷裡急急抬頭,焦急問道:「他們在哪裡?他們還好嗎?」
昏暗的光線中,秦真瞧著宋以真焦急消瘦的笑臉,抿了抿唇,忽然彎腰將她抱在了懷中,快步朝屋內走去。
「秦真,你幹什麼?」宋以真莫名其妙:「我大哥和孩子到底在哪兒?」
秦真把宋以真放在床沿上,這才蹲下身子仰頭看著他:「以真……」
宋以真被他低低的嗓音喊的心頭一跳,眸光下意識盯著他手裡拿的那封信。
秦真長嘆一聲,一言不發的把手中的信遞給宋以真。
宋以真接過信一看,臉色頓變,等她把信看完之後,終於明白秦真方才為什麼會用那樣糾結的目光看著她了。
她將信放在一旁,伸手捧起秦真的臉:「你知道我會去的對不對?」
秦真有些喪氣的「恩」了一聲,心裡有些煩躁。
這世上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唯有一個宋以真,只要關於她的事情。一舉一動都讓他牽腸掛肚!
宋以真心裡窒了一下,江山被竊之時,都未曾見他這無精打採的模樣。
她低下頭借著微弱的燈光打量著他的臉:「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是我還是要去。」
她伸手去解秦真的衣衫:「我們都不敢保證,華恆會不會傷害他們。只有我去了,親眼看見大哥和孩子們安全,我才會放心。」
秦真的衣帶不知怎麼打了死結,她試了好幾次也沒能成功解開。
她也不著急,細細的用指甲去挑:「這時候你肯定恨自己怎麼總是打不到汴京城,親手殺了華恆對不對?」
秦真被她說的嘆氣,宋以真解開了衣帶,又嫻熟的去解他的月白色的里以:「你別擔心我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她伸手撫摸著秦真精壯的胸口,低頭去親吻他的唇角:「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
秦真往後退了一步,有些煩躁的說:「你這是想睡服我么?」
這話說到了宋以真心裡,她直接朝秦真撲了過去,秦真無法,只得張開雙臂接住她。
他跌坐在地上,宋以真坐在他懷裡。
宋以真伸手撫摸著他精緻涼冷的眉眼,低聲道:「你願意把信拿給我,就證明你是支持我的決定的。」
她神色溫柔地看著他,唇畔帶笑,若換做以前,他定會將消息死死守著,不讓她知道一丁半點。
可而今,他真的變了。
變得就算自己難過,也會尊重她的想法。把桀驁丟在一旁的秦真,讓她覺得可憐又可愛。
她低頭去吻他,從精緻的眉眼,到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在微微抿緊的薄唇上。
她吻的細緻纏綿,吻的溫柔又耐心。
秦真微眯著眼,眸光朦朧地看她。
臉上忽然綻開一個乖巧的笑容來,他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溫順的從著宋以真動作,緩緩躺在了地上。
漆黑的長發像緞子一樣蜿蜒流淌在臉頰旁,宋以真低頭,看著他愈發妖嬈的臉龐,兩人就這麼靜靜對看著,誰也沒再多一步的動作。
難得見她主動,秦真自然不甘心就這麼完了。
他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遮掩不住眼裡細碎的星光。宋以真吞了吞口水,秦真見狀笑的越發多情。
他抬起手,修長的指尖子她腿上緩緩向上劃過。若有似無的觸摸和撫摸,撩的宋以真渾身戰慄。
他雙眸帶笑:「你想如何睡服我?」
這媚眼如絲的模樣,瞧的宋以真忍不住伏下身子,吻上他的唇。如何睡服?自然是十八般武藝,輪流上陣!
她纖細的身軀全都壓在他身上,屋內的溫度驟然升高。窗外是漆黑的夜色,而眼前,是他觸手可及的美色。
宋以真心神蕩漾,忍不住伸出舌尖去勾纏他的舌尖。
秦真渾身一震,這滋味與他主動的不同。旖旎甜蜜的快叫人魂飛魄散,兩人懼都神色迷離的回應著對方。
屋內燒著地龍,溫暖如春。
衣裳一件一件的剝落,秦真這任君採擷的模樣簡直讓宋以真爆發了調戲他的欲-望。
心分開的太久,陡然因為身體的觸碰而變得溫暖起來。
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瞬間被一池春水的注入變得鮮活起來。兩人肌膚相貼,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和呼吸。漆黑的長發披散下來,覆住了兩人的交纏的視線,他想就這麼的把她給送到最極樂的愉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