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哭訴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太子側妃們,加上帶著的奴婢,可不就是一群人。
「妾身見過太子妃。」
眾人在這裡乾等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見她回來,齊刷刷的開始請安。
見此場景,阮晚晚的腳步倒是頓了頓,掃了她們一眼,蘭紫苑見她如此,以為是準備召見,連忙開口:「不知太子妃娘娘出去了,可叫我們姐妹在這一頓好等。」
鸞杏心中對這個群人也是厭惡不已,這些妃子可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整日里就會勸著小姐讓太子雨露均沾,再有就是各自起內訌。
「晚膳就不必給我準備了。」阮晚晚說出這番話之後,直接抬腳進了內殿,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們。
鸞杏知道她的意思,扭身看著這些側妃行了個禮:「這會兒天色已經晚了,各位還是都回去吧,娘娘也要歇著了,可別在這兒空等。」
說罷她抬腳進了屋,就看見阮晚晚躺在榻上,閉著眸子,呼吸均勻,顯然是已經睡著的樣子,這是在宮裡累著了。
她不忍心再打擾,拉上了床簾,自己退到了外頭等著。
外頭那四個側妃被晾著,一個個面色都不好看,最終無可奈何,還是一起打道回府了。
蘭紫苑笑容有尋釁滋事的意味:「我們在這辛辛苦苦等一場,可她非但不見,還直接無視了我們,可真是叫人難過。」
她開了這個頭,立馬就有人接到:「可不是,我這心裡可真不是滋味。」
蕭瀘溪輕笑一聲,好像並不在意:「太子妃進宮待了不少時間,想必是累了,我們改天來也是一樣的。」
「也就你的脾氣這麼好。」蘭紫苑倒沒有心思和她起衝突,抬眼問身旁的婢女,「不過也沒法子,誰叫咱們低人家一頭呢?」
說話的蕭瀘溪念了聲佛,不在言語,蔣淮媛皺了皺眉頭,隨即喜笑顏開:「這個時辰太子殿下也該回來了,蘭姐姐你和殿下可是有不同於常人的情分,想來殿下也會給你幾分面子,咱們今日受了這樣的委屈,總不能就這樣咽下去,不如一起去殿下那裡討個說法。」
這不就就意味著能見到北涼燁?聽了這話,一旁的秦雨柔手機激動的攥緊帕子,應和到:「就是這個道理呢,她囂張跋扈我們忍讓了這麼久,也該討個說法。」
「那就走吧。」蘭紫苑瞥了秦雨柔一眼。
這人打的什麼算盤她可是一清二楚,無非就是想在太子殿下面前露露臉。
四人到了前院里,北涼燁看見這一群人也很是詫異,問道:「天色晚了,你們過來做什麼?」
側妃為首的蘭紫苑動作倒是很快,眼裡含了淚水,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爺,你要給我們做主呀。」
「這是出了什麼事?」北涼燁原本有心責怪,可看到女子落淚,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詢問事情的源頭。
蔣淮媛本來就看這個太子妃不爽,這會兒也很上道,跟著開口哭訴:「我們姐妹每日勤勤懇懇,從來沒有一日不去請安,今日得知太子妃進宮,想來是疲勞不堪,所以姐妹們前去探望一番,卻沒想到遭受這樣的羞辱,實在是沒有活路!」
是和阮晚晚有關的,他捏了捏眉頭,看向一旁的蕭瀘溪,她最是安分公道,想來不會說假話:「真的是這樣?」
「是在太子妃院子里等了一個時辰,太子妃回來卻……」蕭瀘溪說話拿捏得恰到好處,臉色猶豫了一下,又說出,「此事妾心中不敢抱怨。」
短短几句話展現了他的大方得體,秦雨柔愛慕北涼燁已久,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漏臉的機會,心想著反正壞話都已經被說絕了,也不差自己這一個:「這事也不是頭一回了,我們姐妹實在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折辱才找爺來評評理。」
她哭的故作嬌羞柔弱,可叫別人倒了不少胃口,蘭紫苑趁機在火上再澆上一桶油:「太子妃向來喜歡拿身份地位壓制妾身們,若爺不管,我們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過,爺,您可不能不管啊!」
她將來要當皇后,這樣的名聲自然是不被人所容忍的,北涼燁聽了半日,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發疼,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若是只有一個人前來告狀,就是想安慰兩句,賞這些東西下去也就罷了,可這四個人前來,就這麼把她們打發走,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除了蘭紫苑,這些側妃多得是朝中重臣的女兒,若是就這麼打發走了,也難免會惹得那些大臣心中不快。
北涼燁心裡只覺得左右為難,並不願意因這種事情去責怪阮晚晚,聽著這些人哭訴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出聲:「行了,本宮自然會給你們做主,如今時辰也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
知道事情不能做得太過,蘭紫苑帶著幾個人起身告退。
天色剛黯淡下來,北涼燁想了一番,抬腳往太子妃院子里走了去,還是做個樣子,以免那些人再多說些什麼。
阮晚晚整個人埋在軟乎乎的被子里,做著夢,她沒穿越到時候養了一隻狗狗,如今又夢到,自然是開心。
不過好景不長,耳邊突然傳來鸞杏的聲音:「小姐,太子殿下來了,您快起來吧!」
本來有些迷糊的阮晚晚聽到太子殿下這幾個字,總算是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這麼晚了,他過來做什麼?」
想到這兒,她坐了起來,心裡嘀咕著:他不會還是不死心想要自己侍寢吧?
人已經進來,容不得她多想,阮晚晚皺著眉頭:「太子殿下過來有什麼事嗎?」
她一張小臉皺巴巴的,有些懵懂可愛的樣子,北涼燁看著心神一動,牽起她的手:「過來看看你。」
他這話難道真是想要自己侍寢?阮晚晚心中不有有些抗拒,將自己的手抽出來:「這都什麼時辰了,還要我再醒過來一趟陪你說話。」
阮晚晚的表情不太好,北涼燁的心猶如墜入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