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用人不疑
「原來是這個樣子,看來他的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打算,倒是我們替他想的有點多。」四王爺在聽到這句話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北涼燁沒說話,他怎麼會不明白六王爺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事實上,那天六王爺不僅向他請求主動要去蠻夷,甚至還在北涼燁請他擔任朝廷要職的時候,直接拒絕了。
「皇兄一向知道我對皇後娘娘的感情,如果我要繼續留在這個京城中的話,只怕會心有遺恨而終身鬱郁不得志的,倒不如給臣弟一個自由,讓臣弟周遊江湖,做一個閑散王爺。」六王爺一臉認真的看著北涼燁說。
然而北涼燁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六王爺呢?他是一個愛才的人,而六王爺又恰好是這樣的一個人才。
「說起來的話,你到底也算是一個可用之人,如果你真的周遊江湖去了的話,那朝中這樣大大小小的事情該交給誰呢?」北涼燁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問。
六王爺聽到這番話時,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日後總有一天,北涼燁會遇到很多適合在朝廷上的人,也不差他這一個。
「若日後皇兄真的有忙不過來需要臣弟去辦的事情,大可以給臣弟飛鴿傳書,到時候不管在哪裡,臣弟也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幫助皇兄的。」六王爺一臉認真的看著北涼燁說。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六王爺說了這麼多話,北涼燁的心裡也清楚他的想法。
「那朕就依了你,但是不論你走到哪裡,都記得要及時送書信回來,尤其是要給母後送一封書信,以免她日夜的擔心你。」北涼燁說到此處后,目光嚴肅地看著六王爺。
六王爺輕笑一聲,應了一聲好。
「原來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怪不得前些日子你一直說他長大了,我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你有如此的感慨。」四王爺搖著頭,嘖嘖的感慨著說。
北涼燁自然是捨不得六王爺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但是若不放他走的話,到時候他真的和阮晚晚兩個人之間產生了不該有的話題的話也不好。
然而,就在阮晚晚和太后兩個人離開了大概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京城中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了很多。
就連一向熱鬧的夜市,現在也已經少了一大半的攤販。
這樣的異常如果不是有陸遠在暗中看著的話,那些大臣也不會及時的告知他。
當天晚上在四王府里。
整個四王府燈火通明,和街上冷冷清清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但如果深入四王府,便會為這四王府眼下的場景給驚著。
以驃騎大將軍為首的一群人,正齊聚在四王府里。
「王爺,如果我們能夠利用王妃裡應外合的話,一定能夠順利的攻破皇宮的,畢竟如今沒有了陳佳的守衛,皇宮中現在的那些禁衛軍根本就不值一提。」既將軍先開口說。
但聽到這句話后,四王爺的目光卻猶豫了。
「做什麼計劃都隨你們,但是只有一點,這個事情萬萬不可以傷到王妃,所以,裡應外合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在短暫的沉默后,四王爺輕嘆一聲搖搖頭說。
驃騎大將軍本身已經制定好了這個幾乎絕佳的計劃,但卻沒想到四王爺會一口否決。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呀,這個計劃雖然把四王妃也算進去了,但是我們會儘力保證好王妃的安全,再說了,有朝一日您若登基了的話,王妃便是皇后,這樣的風險也值了。」驃騎大將軍一臉著急的看著四王爺說。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四王爺的心裡愈發的感到厭惡。
他的底線就是家人,除了四王妃就是孩子,可他們現在卻不顧自己的感受,將四王妃也算計其中。
不過在短暫的思考後,四王爺還是點了點頭。
「好,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四王妃的安全就拜託你們了。」四王爺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的那些人說。
見四王爺真的同意了,驃騎大將軍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喜色。
他連連點頭,直接令人將計劃給承上來了。
看到那份計劃的時候,四王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
他知道這些人都已經計劃周全了,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周全。
晚上四王爺和他們一直聊到了半夜時分才散去,驃騎大將軍將所有的計劃都告知了四王爺。
而在皇宮中的四王妃在收到消息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不過她很快便按照四王爺的意思,將書信里的內容盡數的告知了北涼燁。
「多謝皇嫂告知,有了這些消息之後,我們要想對付驃騎大將軍那些人就更有把握了。」北涼燁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封書信,感激的看著四王妃說。
在彙報完消息后,四王妃怕引人注意,便悄悄地離開了御書房。
待到送四王妃離開后,一個人才從後面閃了出來。
那是北涼燁的另一個心腹,他目送著四王妃出去的背影開口道:「您如此的相信四王府的人,如果他們倒打一耙的話,這該如何是好?」
聽到這話后,北涼燁抬頭似乎有些不滿的看著自己的那個心腹:「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從決定要相信四王府的這些人之後,我就沒有想過他們會背叛的事情。」
見北涼燁這麼堅定,心腹知道是自己說得太多了,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好。
「皇后最近怎麼樣了?和太后兩個人住在那裡還好嗎?」北涼燁突然看向了心腹詢問。
見又是問皇后的事情,心腹早就已經習慣了北涼燁這個樣子了。
「皇後娘娘和太后二人住在佛寺中,住持將她們照顧得很好,陳家的暗衛日夜的守護著,不讓任何不認識的人接近她二人。」心腹將消息都一一稟告了。
在聽到這句話后,北涼燁微微點頭。
只要阮晚晚好,那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聰慧如阮晚晚的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如今朝廷中發生的這一切異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