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五章 最後一夜

結果他確實說到做到一口一口，完全配合她的喜好，按她進食要求的快慢，不僅將她餵飽，還喂得特別地好。

以至於兩人在床上忘乎所以，慈寧宮的下人過來請皇上去祠堂。皇上還不緊不慢地，覆在她背後，貼著她耳邊問：「玉官吃飽了嗎？」

她像只饜足的貓兒，懶懶回答：「嗯。」

他有問她：「有吃得好嗎？」

說實話她不想回答，哪怕身體被一次次滿足，但總覺得不夠，想貪婪地與他糾纏一輩子，哪怕就這樣相互死在床上，因為今天是端午節。

「好了。」她還是選擇這樣回答，因為今天是端午節。

背後的人卻摟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裡，這樣的坐姿讓蕭玉官悶哼一聲，扭頭嬌嗔瞪他。

他卻迅速貼上來吻住她的唇。

她還以為，他是打算做最後的收尾而已，但就這樣過了許久，久到某種愉悅又在自己體內堆積起來。

「你……嗯……」

白虎動作不停，啞著聲音說：「玉官，我還想繼續，一直繼續。」

她能認為，想抵死纏綿的人不止她一個人嗎？

蕭玉官不大清醒了，也不想讓自己太過清醒，於是他要她就給。

然後，慈寧宮的下人在外頭等了許久，等得心焦又不敢催促，急得滿頭大汗，那扇禁閉著的關著滿是過於羞人春色的門終於打開了。

白虎神衣冠楚楚出來，慈寧宮的公公連忙上前說：「皇上，時辰已經到了，太后與護國寺的大師已在祠堂恭候皇上。」

白虎神卻先交代了畢宿好好照顧蕭玉官，才往祠堂去。

到了晚膳時間，蕭玉官被接去陪同白虎神與太后吃齋飯，太后心裡甚是不滿，飯桌上直接說了她：

「原是體恤你生病不用參加祭典，你倒還有精力耽誤皇上聽佛的時間，有這麼深的功夫早就應該懷上龍種才是，你到底是沒有那個福分，承受不起這份無上的恩寵！」

「是朕不想讓孩子來與朕爭寵。」白虎神如是回了太后，「今日就與太后明說了，朕這幾年一直在培養旭兒，就是打算將他培養成下一任儲君。」

太后不是不知道，是害怕歷史重演，「那是你皇兄的幼子，你培養他就不怕又起紛爭？」

而白虎神自知不會長久留在大夏皇室，自然給他們安排了後路，「朕既然培養他就想好讓他能坐穩這位置的考量。」

「你……」太后原先還以為他那樣只是為了做做樣子，平定自己作為幼弟登基會產生的矛盾，如今看他心意決絕，她反而有些坐不住，「你還真不打算要孩子了？」

說完她又看向蕭玉官：「你們若是有了孩子，又當如何？」

蕭玉官的心思不在他們的對話，她太知道白虎神這麼做的原因，所以剛才她還停留在太后說的，她就是沒那麼福分承受無上的恩寵，這話還真讓她說對了。

白虎神與太后道：「就算我們有孩子，也不會讓他繼承皇位。」

「夙鳳，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太后實在理解不了，「蕭玉官，是你跟皇上說了什麼嗎？」

「太后不用問她，與她無關。」

「哀家就不能跟她說話了是吧，皇上每一句都替她回答？」太后惱了。

但白虎神理所當然道：「太後有時間還是多顧著旭兒，別將心思用在朕與玉官身上，包括您非要留下的那幾個女子，朕再說一遍，不要再出現在朕的後宮，否則就別怪朕不看太后與其他大人的顏面了。」

「皇上！」怎可如此被一個女子迷了心竅，但這話說得太多了，太后自己氣得直哆嗦，說不出來，拿起桌上的手串一遍一遍地念凈心咒。

蕭玉官面上沒什麼，但心裡還是敏感了，不知道白虎神此刻又提讓太后清理後宮的那幾個女人，是不是已經懷疑汐顏了？

這一餐飯，或者說，只要有她與白虎神還有太后共同出現的時候，結果都是不歡而散。

所以用過齋飯之後，兩人一道回乾寧宮時，蕭玉官還打趣說：「歷來皇上都是後宮佳麗三千，皇上何不考慮將劉怡她們幾個收了唄。」

白虎神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不吭聲，默默將她的手往手裡牽。

天剛黑，但月亮升得早，此刻已經彎彎地掛在天上，蕭玉官挨著他說：「我說的是真的，興許你結交了不同的女子唔……」

話沒說完唇就被人堵住，很用力地一下，他離開她的唇：「休要再胡言亂語。」

蕭玉官笑著看了他片刻，也出其不意湊過去，用力地吻了他一口，然後報復成功地揚起下巴：「就要胡言亂語怎樣？」

「這樣……」白虎神勾起她下巴，這下是貨真價實地吻起來。

也不知道是她今天特別膩歪，還是白虎神也是，兩人就這樣擁抱著深吻彼此很久，久到原本只打算接吻，但最後白虎神一把扣住她的臀部將她抱離地面，兩人相貼的地方他的渴求十分明顯。

蕭玉官看他詢問的灼熱目光，差點也跟著乾柴烈火就點頭了，但她只是天壽捂住他的眼睛，笑著說：「您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上神嗎？」

說完她明顯一頓，因為她決定跟他在一起之後，私下從來不提他的上神身份，一直叫他小皇叔的，哪怕他從來不迴避。

知道白虎神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她掙扎了幾下從他身上下來，並鬆開了遮他眼睛的手，轉身就往前走。

白虎神舉步跟上來：「玉官……」

「背我！」蕭玉官迅速回頭，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小皇叔，你背我！」

她叫他，小皇叔，她依舊不願意麵對他真正的身份，就像不願意麵對蓮無妄與白虎神。白虎神看了她片刻，走到她面前背過身彎下腰，蕭玉官趴到他的背後，並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背著她沉默了走了很長一段宮廷之路，想起的是當初蕭玉官背著軒轅夙鳳走過的宮廷之路，那時候他還孤軍奮戰，如今輪到她了，白虎神說：「玉官，別怕，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背著你回去。」

蕭玉官眼眶一熱，扭過頭，正好看到不遠處，被燈籠照亮的荷園匾額，眼眶又好像在瞬間乾涸，她慢慢將臉貼在白虎神的背後，看著因為他走動而不斷離他們遠去的荷園，低聲說：

「小皇叔，小姑姑她們在等我過去過端午，我能在北宮住一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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