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戲
「媽，你別問了好不好！」宋岑的哀求道。
我笑起來，可能是笑的太恐怖，婆婆被我嚇到了。
「你笑什麼笑！你不許笑！」婆婆掐著我的脖子，惡狠狠地罵道，她看見了我身上的紅痕，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賤人，你身上這些痕迹是什麼！你說！」
我回頭，看著她變得扭曲的臉，說：「什麼痕迹？你不是知道么！明知故問有意思么？」
我這句話剛一說完，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
「賤人，不要臉！」她使勁打著我，下手一點都不客氣。
宋岑拉著她：「媽，你別打了！」
「兒子啊，你為什麼捨不得這個女人！你老實告訴媽媽！」婆婆說。
宋岑頓住。
「我就知道是這個狐狸精在作怪！」婆婆再次罵道，「我昨天找人算過了，別人說我們家裡有妖怪！一定就是這個賤人在作祟！」
我看著宋岑，見他臉色發白，說：「宋岑，你說句話啊！這個家為什麼這個樣子，你不是最清楚么？」
宋岑臉色白了幾分。
婆婆看著他，逼問道：「這個賤人什麼意思，有什麼是你沒告訴我的！」
宋岑沒說話。
婆婆再次對我下了重手：「賤人，就知道挑撥我們家人！我叫你挑撥，叫你挑撥！」
她下手很重，我有點受不了了，於是喊道：「你兒子不是男人！你兒子是個gay！我是被你兒子騙婚的！」
婆婆愣住了。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
婆婆難以置信地看著宋岑，哆嗦著問道：「這個賤人說的是真的么？」
宋岑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婆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著宋岑。
我艱難地爬起來，看著婆婆震驚的表情，心裡舒服極了。
這個老女人這麼多年一直對我又打又罵，我容忍了她整整五年。此時看見他是驚魂落魄的樣子，我心裡別提多痛快！
「婆婆，你還不知道吧……」
「林薇，你閉嘴！」宋岑沖我吼道。
「想要我閉嘴，好啊，離婚！」我看著宋岑，臉上浮現一絲嘲諷。
宋岑果然沒話說。
一個GAY，用他紳士的外表來騙婚，目的為了保持他良好的社會形象，並且能明目張胆和他的姘夫暗度成倉。
「婆婆，你還不知道吧，在你眼中身高八尺的男子漢兒子，每天晚上都被別的漢子操的死去活來。」我直戳宋岑的痛楚，「他喜歡被男人搞，見到女人硬不起來的。不是我不能下蛋，是你兒子是個軟蛋！」
「你別再說了！」婆婆沖我吼道，然後指著宋岑，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婆婆說著，腳步踉蹌地離開了房間。
見婆婆走了，宋岑趕緊追了出去。
兩個人都走了，我靠著牆壁坐下來。
我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應該可以離婚了。
我閉上眼睛，做著美夢。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把我從床上揪起來，她板著臉對我說：「離婚的事情，以後不許再提。」
我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既然宋岑是……」婆婆頓了頓，顯然那個詞她不想提，「現在醫學很發達，你們可以去做試管嬰兒。」
我昨晚所幻想的美夢破滅了。
「我要離婚！」我看著婆婆，「我必須離！」
婆婆冷笑：「如果宋岑不是那種人，我肯定叫你這個女人滾蛋了，但是現在。我不可能讓你們離婚的。正好宋岑還挺喜歡你，他也不願意離婚。」
宋岑喜歡我？開玩笑！他對我冷暴力這麼多年，我要不是心態好，早就崩潰了。
我知道我失算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宋家人這麼愛面子，我這個同妻搞不好一輩子都會當下去。
但是我不怕，我還有一個殺手鐧沒使出來。
下午我給那個牛郎打了電話，約他見面。
五點半，他準時來到和我約定的咖啡廳。
看見我戴著墨鏡和口罩，他的目光有些好奇。
「想我了？」他看著我。
「嗯。」我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你晚上有空沒？」
「為你，隨時有。」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
不愧是專業牛郎，情話一套一套的。
「好，那你跟我來！」我說著，帶著他離開了咖啡廳。
我帶著他上了我的車。
我一路開車，來到了一個隧道附近的臨時停靠點停下。
這個隧道離我和宋岑住的地方很近很近。我專門挑的這個位置。
「你想幹什麼？」男子皺眉看著我，似乎有點不解。
「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我看著他。
「什麼事？」
「重複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很認真地說。
他愣了一下，顯得有些驚訝，隨後說：「你在這裡，會引來交警。」
「你確定？」
「確定。」
我心頭一喜：「好！那你快脫衣服！」
男子沒想到我這麼乾脆，隨機脫掉我臉上的墨鏡和口罩。當他看見我臉上的傷痕和淤青時，他的眼中竟然有一絲震怒和心疼。
「誰做的！」他的語氣驟然變冷。
「你猜。」我說。
「你丈夫？」他眼睛微眯，露出一絲危險的光。
「所以你要幫我脫離苦海。這是我唯一想到的能和他離婚的辦法。」我說。
男子看著我認真的模樣，說：「你確定？」
我點點頭。
他眼中似乎有什麼情緒在不斷發酵。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一把扣住我的頭，瘋狂的吻著我。
他的吻很撩人，我有些情不自禁。
「你真的以前沒做過？」我看著他如此熟練的撩撥著我，總覺得不可信。
「嗯。」他神情專註地吻著我，不多說一個字。
我被他撩撥的受不了，對他說：「你怎麼還不動啊？」
「會有交警來的。」
「那你快點啊！」我就希望把事情鬧大，最好上新聞，讓宋岑臉上無光，然後迫於壓力和我離婚！
我說著，伸手扯著他的皮帶。卻不想被他一把扣住了手。
「乖，別動。」他看著我，眼神竟然很溫柔，「這樣就可以了。我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表演『真人秀』。你要真是很想要，下次我再好好滿足你。」
我剛想辯駁，他嚴肅地看著我：「這次不行！」
「可是……」我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車窗外想起了一陣警笛聲。
我眼睛一亮，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