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市場飽和了

凱哥聽了，笑道:「畢竟剛開學沒多久，還是旁聽生，所以只要你捨得花錢自然可以，而且雨燕要報讀的經濟系正好還有幾個名額，不過一學期需要3000的學費，這還不包括生活費。」

「是哪的學校？」雨燕問道。

「汕頭大學，就是李嘉誠捐助的那座學校。」

雨燕點點頭:「學校是好學校，就是有些貴。」

「不貴。」我連忙說道:「只要能讓你學到知識，不就是幾千塊嘛，我出的起。」

「弟啊，夠力...」凱哥豎了豎大拇指，目露一抹感慨，心中也是滋味陳雜。

誰能想到這個當初一無所有，到他廠里打工的少年，在沒有半點人脈和資源的情況下，依靠自身努力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王少凱沒想到，也不敢想象。所以看到今天的葉秋水，他才會感慨萬千。

接下來跟凱哥敲定雨燕上學，還有房子的時間后，我跟雨燕就起身離開。

路上雨燕跟我講了好多關於上學的事情，直至回到家裡，她依然滔滔不絕:「汕頭大學有些遠，我也肯定得寄宿在那，這不是一筆小費用啊。現在事事都需要用到錢，阿秋你賺得錢能填這個窟窿嗎？」

「錢的事情你不要擔心，你別替我省，過兩天去了學校，該花就花，記住你的身子需要補...」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也不知道學校有沒有熬藥的地方？如果沒有，那你泡葯澡該怎麼辦？」

雨燕目光放柔:「凱哥不是說了嗎，寄讀生都是兩個人住一個宿舍，到時候我買個熱得快就行了。不過阿秋，你要答應我不能再熬夜，好嗎？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累倒，就算你現在還年輕，但始終會有扛不住的那天。別讓我擔心，答應我。」

我心頭一暖，笑著點頭:「好，我答應你。你也要答應我，別省錢，到大學裡面，別人有什麼，咱就得有，沒錢了就跟我說。」

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受苦，也不願她被人看輕。

我可以苦，但她不行。

為你，我願成為棋盤上的卒，永不後退半步。

錢，我來掙，福你來享。

「嗯...」

接下來，我們聊了些大學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再聽，雨燕再說。

很難置信，一個從沒有上過大學的人，對大學里的一切卻這麼熟悉，由此可見她內心有多麼渴望再進校園。

這也更讓我堅定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幾天後，第二批產品交貨，二十七天下來，扣掉工資和其它費用，足足讓我賺了將近七萬塊。有了錢，我把雨燕送到汕頭大學報名，辦理一切手續后，又陪她在汕頭兩天，買了些保暖的衣服和電器，我這才回到蓮下。

「阿秋，你這樣不累嗎？」這一天，同樣加班熬到兩點半，我起身準備拔開關的時候，阿春卻突然問道。

我聽后，望了望李翠姐，又扭頭看向他:「那你累嗎？」

阿春一愣，隨後點頭:「累，可要是我不拼，家裡的老母親就沒有飯吃，所以就算再累，我也得咬牙堅持。但是阿秋你不同，你大可多雇幾個工，這樣你就可以輕鬆了。完全沒必要跟我們這些工人一樣每天熬到兩三點！」

「首先，有一點我要糾正你，我從來就沒有把你們當工人。就算我們是雇傭關係，但從我的角度來看，大家能夠相聚在這裡，就是一家人。我告訴過你，我父母的事情，所以對於家人這個詞，我很珍惜，明白嗎？其次...」

在阿春和李翠姐動容的神情下，我繼續說道:「其次不是我不想僱人，因為多雇一個人，我賺的錢就多一分，這點沒有誰會不去做。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條件有限，並沒有那麼多的地方供給工人住。總不能睡大街上吧？我葉秋水還沒狠心到為了賺錢，可以無視他人健康的程度。」

「另外，你們有自己拼搏的動力，同樣我也有。我現在就想要賺錢，供雨燕上學，然後再把她的病給治好，這就是我的動力，也是我努力的方向，所以就算再苦再累，就算跪著，我也要把它完成。」

聽完我這一番話，李翠姐感觸最深。她沉默幾秒，複雜一嘆:「一個男人可以一事無成，也可以家徒四壁，唯獨就是不能沒有擔當。如果天底下的男人個個都像你如此，又何至於有那麼多女人傷心？」

「你只有十七歲就能扛得起家的責任，可有些人幾十歲卻還不明白如何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就像某本書上說的，有些人通過一片秋葉就可知春夏秋冬，然而有些人觀到四季卻依然不明秋是哪月哪天。

這就是心智和格局的不同，所以李翠才會驚訝和感慨。

可我卻不贊同她這句話，但也沒有出言反駁，畢竟她比我大不少歲，是個長輩。但是我心裡卻極為贊同雨燕說過的那句話:

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誰傷誰，只有合不合適，會不會包容，如果遇上對的人，縱使平平淡淡，亦是璀璨的煙火。可要是遇上錯的人，就算再轟轟烈烈，亦也如行鋼線。

所以，愛情就是在走鋼絲，怕，你就不要上，一旦走到上面就得傾盡全力相互扶持，否則無論誰掉下去，最終傷害到的依然是自己。

「今天就到這吧，各自回去休息。」廠里有七個員工，卻只有阿春和李翠姐為了家人夜夜加班到兩三點，這讓我欽佩的同時，也很是擔憂，不得不控制時間。

生活再次恢復平靜，日子一天天過去，我每天的生活只有一條線，就是在車間組裝飛機，其餘時間要是閑著，就會想雨燕這會兒在幹什麼。

一個月過去了，在這段時間裡，我去汕頭兩次，雨燕也回來好幾次，第一次回來是因為房子過戶的事情，凱哥那個發小從國外回來，立即馬不停蹄的辦理過戶事情。我也因為手頭上正好有閑錢，就把剩下的一萬八還給他，徹底結清。

這也意味著從此我就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了，那一晚我哭著和雨燕述說心情，奢侈的買來一桌子海鮮大餐跟阿春他們一起慶祝。

房子買下后，越來越順利，臨近冬至的時候，第四批產品也完成，到這個時候，總額十萬架遙控飛機的單子，光是我自己和阿春他們，在過去短短三個月就完成將近七萬架，這讓盛嬌姐驚嘆不已，開玩笑的說著要和我換工人。

然而就在我以為手握幸福的時候，一盆冷水澆的個透心涼，讓處於躊躇滿志中的我焦急不已，市場飽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