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雲暮梵還沒有回來

「總不能一直讓危險存在著。」

司凌跟他這樣說。

不到十八的孩子正義滿滿地告訴他，不能讓危險一直存在著。

宮宸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二十八年來從來沒有過的自卑感，她的職責就是守護靈，而所謂的靈，其實就是人。而他一直以來做的是不折手段的得到利益。

雖然接手集團沒有多久他就把洪幫洗白，但是，有些時候，為了目的也是手段用盡。

但是，以後，他會盡量向她靠近，向她看重的「靈」，人命靠近。

「霍揚。」宮宸說出這個名字。

「不認識吧？！」看到司凌記下名記的瞬間他就知道她不知道這個名字，「奶奶身體不好，整個T都知道我帶著奶奶四處求醫，後來霍揚找到我。確實有效，奶奶注射之後開始能和我說話。」

「條件呢？」司凌問。雖然未成年，但是她有成年人，有一個掌門人該有的敏銳和洞察力。

「我底下的人也可以隨意用，做任何事，我擔著。」宮宸看著她笑，「他可以跳過我直接吩咐我的下屬辦他辦事。」

「都辦過什麼事？」

宮宸仍然看著她，溫溫的話語像有說著柔軟的情話：「這話真是問對人了。」

「雖然我不過問，但並不是我不知道。」宮宸回憶般地皺起眉頭，「一個多月前動了安家生的私家車，換了一個整容醫院的葯，安排了一個國外的軍械改裝專家給他。」

宮宸說了幾個小事都跟最近司凌接觸到的事有關。

「王家班是你的人？」司凌問。

「不是，我的人只在集團里。」宮宸搖頭。

「這些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足夠引起民眾恐慌，他為什麼這樣做？」司凌不解。

這一刻宮宸又忍不住為她有這麼成熟的思維而遺憾，能不能起碼有一點，你是不如我的。

「可能在引什麼人現身吧。」宮宸輕笑，「或許就是為了引你這樣的人現身？！」

「應該不是。」司凌並不理會他的玩笑，皺著眉頭開始思考。可是她入世時間太短接觸的人也很有限，竟一時沒有頭緒。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宮宸露出我終於可以幫到你的笑容，輕聲道：「在T政治上層最近流傳這樣一個傳說，京城有一個專門破壞恐怖分子和分裂政治的組織。從Z國成立到現在，T獨和各地獨立的新聞屢屢被傳，可是當有人發起言論或者有計劃進行時，領導者第二天就會暴斃、離奇死亡。」

「可是國防部並沒有存檔記錄這些組織，閱兵時也沒有這樣的一個方隊……總之所有可見材料都沒有這樣的組織。最近幾年好幾個獨立分子領導連續在國外莫名死亡讓他們深信這個組織確認存在。他們也把這個組織當成了他們最大的阻礙。」

「所以，霍揚其實是要引出那個組織的人？」司凌看著宮宸，「做這麼幾起事件就能把人引出來嗎？」

宮宸露出溫和的笑意，控制不住的摸了摸她垂落在肩頭的長發，「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只不過是為了分散那些人的注意力，真正的大案在國外。」

司凌把被他抓在手裡的頭髮扯了回來，瞪了他一眼，看著前面就要到學校了，她說要下車走回去。

「好，我陪你。」

其實司凌是想自己吹吹風，想些事情，宮宸要跟著她沒有拒絕。

她走她的，他走他的，路這麼大，她從來不強迫別人的意志。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直到到校門口，宮宸看著她：「你的成年禮，可不可以邀請我參加？」

成年禮？

司凌突然有些失落，靈山弟子成年會行很正式的成年禮。祭天、祭太乙真人。靈山上上下下眾弟子提前幾天就會打掃擦拭祖祖輩輩留下來的匾額椅凳，就連每片屋頂都會正式擦拭。

修靈門人入門極早，都是八歲入的小朋友，所有成年禮都會在靈山完成。

小掌門看過許許多多的成年禮，唯獨沒有自己的。

山下的成年禮會怎麼過？沒有爺爺在，誰會為自己過？

司凌垂下頭，抬起頭時，告訴宮宸：「好的。」

如果有的話，我就邀請你。

但是，不一定有哦。

還有一周，她就成年了，那時候，她在南方城市拍戲。

「我能抱你一下嗎？」宮宸想這樣問。可是沒有，他只是伸出手，跟她的右手握了握，「今晚謝謝你救了我奶奶。」

「職責所在。」老氣橫秋的四個字斬釘截鐵，有外人永遠理解不了的責任和背負。

司凌回到宿舍莫芸如期迎了上來，熱情的擁抱，定期彙報後宮粉絲的近況。完了又報怨：「那個楊生也太不會辦事了，遊戲合約還沒拿下，我等著做宣傳呢。」

「他很努力。」司凌告訴她，「我們等一等就好啦。」

每一個努力的人都值得等待，等待看到他光芒綻放的那一刻。

躺在床上劍靈又開始得得：「是不是又思春呢？」

「又想雲暮梵啦？」

「擔心他啊？擔心他就去找他啊。」

司凌有些驚訝，劍靈做為一把千年老劍，怎麼能「沒有古代的一丁點禮儀廉恥」。

「嘿嘿，我與時俱進嘛。我每天上網就是看到，要珍惜眼前人；愛就要勇敢一點……」末了還加一句，「掌門，我覺得你可以勇敢一點。」

司凌沒有理會它，只是想著宮宸今天說的話，「那個組織……」

腦海里盤旋著雲暮梵跟她說的話：「好好跟我親一親，我馬上就要走了，很久見不到你……」

「很久……執行任務……」

執行任務而不是新聞上說的去談一樁收購案。

雲暮梵會不會就是那個組織的人，為什麼不停有那種女人不斷地靠近她，是不是也是對方的一種試探？

「這邊只是一些小案子，真正的大案子在國外。」

國外……

司凌蹭地坐起來，問：「靈兒，最近國外有什麼大事件發生嗎？」

「哦哦，有啊有啊。」

劍靈最近每天混在網上非常熟練的報出最近發生的重大案件：「YL被M國扔了個大導彈，炸了一個基地，但是反M頭目逃跑了；Y國某島有個醫療基地突然發生爆炸，死了不少人……」

得得得……劍靈把這幾天看到的都說了一遍。

「紅宸集團總裁雲暮梵親自到Y國談這一樁收購案……」

新聞上是這麼說的！

Y國小島爆炸……

司凌臉色一變，腦子嗡地炸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