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小老公的安撫

圍觀的鬧的不可開交，大部分都是電影學院的學生。

看著這些精力充沛的年輕人，王導揉了揉抽搐的額角，把被群眾演員圍著的司凌叫了過來。

司凌明白王導這是希望她能把同學們勸走，他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司凌並不在意今晚的意外，相反她還覺得時不時冒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危險是很有趣的事情，事情怎麼處理她並不在意。所以王導這個人情她可以賣，何況這些同學們是為她說話，她不希望這些人捲入是非。

司凌走上前來，仍是那一身古裝男服，頭髮半束，朗眉星目，唇紅齒白，容貌精緻，神情肅穆。她往前一站，彷彿立於巍巍雪山之巔的上神，睥睨著天下芸芸眾生，四周散發著清清冷冷的氣息。

電影學院的學生都是後來來的，之前並沒有看清她的裝扮，這會一見紛紛都羞紅了臉。有人低低自語著：「WOCAO，穿越的吧。」

「好禁慾啊！」

一眾女生不再似之前那般叫嚷著，而是紛紛目瞪口呆地低喃著。彷彿稍微大聲一點眼前的這幅畫面便會砰然碎裂。

這些人中也不乏歐靖殊的粉絲。當司凌把自己的偶像護在懷裡衝天而去的時候小姑娘們恨不能自己就是懷中人，那種盡心呵護的暖意，早就傳到她們心裡。

「老公！我愛你。」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出來，剛剛才安定下來的人群又跟著沸騰了。

陣陣「老公」聲聲入耳，饒是自幼喜怒不形於色的司凌了忍不住秀眉抽搐。

雖然她已經開始吸收網路語言，但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女孩被人叫老公——有一種被生生掰彎的感覺。

「咳，嗯……」王導在旁邊咳嗽，這是提醒她先安撫眾人。

「同學們。」清清冷冷的聲音沒有太用力卻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彷彿那聲就在耳邊傳來。似萬籟俱寂的雪山悠然落下一片樹葉，寂滅了一切喧囂。

「哇，聲音也好好聽。」有女生痴迷的也讓人心醉。

「別說話。」一旁的同伴兩眼痴痴地看著司凌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捅了她一下，示意她安靜點。

再也沒有人大聲說話，所有人都看著她，豎著耳朵聽她說。

「我知道這裡有很多都是電影學院的同學，今天已經很晚，明天還有課，大家今天現在先回去。」司凌看向王導，「不知道劇組有沒有空餘的車可以幫忙送一下，這裡太偏僻，女生回去不安全。」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可是語調單一，明明是詢問的話聽在大家的耳內分明就是要求。

王導點點頭，要求就要求吧，先把這群祖宗送走，怎麼都行。

「可以。」王導立刻吩咐一旁的副導演，「你去安排一輛大巴，把大家都送回市裡去。」

又看向司凌：「可以了。」

「不，我們不走，我們不丟下老公。」有人抗議，「王家班給說法，劇組不給我們老公一個說法我們不走。」

「劇組給老公說法。」

「告王家班，告他牢底坐穿。」

一人出聲萬人響應。剛剛安靜下來的人又熱鬧起來。

司凌有些頭疼，若是在靈山誰若對掌門說的話有意見，打服他就可以。現在，她只能用自己最不擅長的方式「說」服她們。

「謝謝大家。」司凌沖大家一拱手，瀟洒帥氣，就在大家又要驚呼的時候，她立刻接著說道，「這裡的事情非三言兩語能說清楚。」

「明天大家都還有課，請大家不要因為我耽誤功課，請大家不要讓我在以後背負著對大家的內疚而生活，工作。」

說完竟是一揖首。

大家愣住了。

為什麼有一種「我們給老公負擔了」的內疚感？

「大家先回去吧，有什麼結果……」司凌一指一旁的楊生，「他會告訴大家。」

同學們這才發現了自己中間還有這麼一號男人。也有人眼尖的發現，這不是早上那個和老公有姦情的男人么？

「那，我們先走了。司令大人。」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同學們終於跟著副導演走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有人遲疑道：「老公，我說司凌是不是真的跟那個楊生有一腿啊，不然怎麼楊生也來了。」

「你瞎了吧。楊生那種娘娘腔怎麼配得上咱們老公。」兇巴巴的女聲毫不客氣地替自己「老公」說話。

「就是啊，之前我也聽說秦二少也追過老公，都被老公拒絕了。楊生怎麼能跟秦二少比。」一個甜美的女生不以為然地炫耀。

「秦二少？秦朗？」兇巴巴的女聲再次響起，拿手機照向說話的聲音甜美的女孩不可思議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女孩害羞地低頭，語氣卻分外傲嬌，「我是老公的同居室友——莫芸。」

同居室友？！

大家立刻鄙視她，什麼同居室友，明明就是同一個宿舍，非要說得這麼曖昧。再說誰要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鄙視的時間非常短暫，大家開始賣力地打聽老公的各種愛好和生活點滴。

在知道老公大人竟然都沒有微博的時候，一群人立刻就註冊了「司令老公後宮團」，在車上就刷刷發了老公的戲服照。

發完之後又有些遺憾老公的帥照太少。

圍觀的終於走光了。

王導盯著王利，冷聲道：「說吧，怎麼回事？」

王利是王家班的經紀人，腦子和城府都比王成高出不知道幾段。見王導一直接將矛頭指向自己不由也愣了：「王導，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威亞都是由我們負責，我們就算是跟她有什麼恩怨，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吧。讓人一猜就知道是我們乾的。」

司凌看著王利，莫然道：「我小時候學過一個魔術，能看到別人一個小時內做過的所有壞事。你敢不敢玩一玩？」

王利笑道：「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又沒做過壞事。」

司凌看向王導：「導演想看看么？」

王導一時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但為著劇組聲譽，他還是點點頭，「只要不弄出人命來都可以。」

「只能是我們三人。」司凌率先走向之前走錯的服裝間。又對楊生道：「看著門口，不允許其他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