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梁山車禍

二十年前。

A市，梁山別墅區，一輛小轎車飛快的竄出，消失在別墅區的監控範圍。

十來分鐘后，監控室里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監控室里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騎上小摩托，沿路查看，慢慢消失在別墅區的監控範圍。

行駛了一段路，剛消失在監控視頻里的小轎車橫在路口，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刺鼻的汽油味瀰漫在空氣中。

保安忙停車上前查看……啥都看不見！

有錢人極為注重隱私，車窗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從外面卻什麼都看不到。

他拿出手機報了警，走到車的另一邊，發現這邊的車窗是打開的。

除了駕駛員，還有小小的一坨縮在駕駛員旁邊，一動不動的。

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四周安靜的如同一幅畫。

極致的靜謐中，規律的水聲被放大無數倍，「滴答，滴答」的聲音仿若索命的惡鬼在倒計時，讓人突地心慌。

意識到這個聲音是什麼，保安後退了兩步，想了想又上前。

雖然車中的人生還的可能性很小，萬一呢？

試著開了下車門，車門是被鎖死的。他皺著眉，繞了一圈，除了右側的車窗打開外，再沒別的地方可以與車裡的人接觸。

再次回到到打開的車窗旁時，車中緩緩伸出了一隻小小的血手。

保安被嚇了一跳，一邊默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一邊湊近窗口。

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在漆黑的車廂里無比亮堂，帶著小孩子獨有的懵懂看著他。

「……」

好可愛的小孩！

小心的把小孩弄出來，正想抱著他先離開，衣角就被拉了下。他低下頭，看到小男孩盯著駕駛員的位置。

保安皺了下眉，沒打算理會他。那駕駛員看起來……反正他已經報了警，等警察來處理就行了！

可小男孩不這樣想，揪著他衣角的力量越來越大，漆黑的大眼睛懵懂的望著他，寫著「幫幫他」三個大字。

保安猶豫再三，沒能抵抗住小男孩無意間的賣萌，輕柔的放下小男孩，語氣假裝很不耐煩：「離遠點啊！」

小男孩乖巧的點頭，安靜站在一邊不給他添亂。

保安不敢亂碰，這種高級的車子他沒接觸過，找不到開門的按鈕。

他努力伸向方向盤的位置，不小心碰到了駕駛員的身體。駕駛員頭無力的往他的方向垂下，整張臉上全是血，額頭處血肉模糊。想來出車禍時安全氣囊還沒彈出來，他就先撞到了擋風破璃上。

車裡的油大概是滴完了，保安聽到了輕微的噼啪聲，不敢停留了。

不是他不救，這小孩子本來就醒的，很容易弄出來。駕駛員……他沒這麼大的本事。

放棄了駕駛員，保安一把抱住小孩走，沒想到剛看起來還挺精神的小孩卻軟軟的癱在了他的懷裡。

沒帶過小孩的他笨拙的抱著小孩子，一刻不停的飛奔起來。

沒過多久，警報響起，幾輛警車出現在保安的視線中，他頓時鬆了一口氣。

……

醫院，小孩平安無事，毫髮無傷的被推出來，送到了普通病房。

鑒於小孩的家人還沒到，警察沒把保安帶走，而是帶到一旁做筆錄。

「姓名？」

「卓哲。」

「年齡？」

「十七。」

「十七？長的有點著急啊。」警官調笑了一句，接著問到：「怎麼發現的事發現場？」

「呃，我當時在監控室，聽到砰的一聲，覺得不對勁就騎著車下來查看，然後看到了車子停在路中間。」

「有別的車子，或其他可疑人物嗎？」

「沒有，我下來的時候就只剩那輛車了。」

「好，謝謝配合，有問題的話我們會再聯繫你的。」詢問的警官點點頭，示意卓哲可以離開。

卓哲離開時，剛好來了一個小警員，小警員嗓門挺大，隱約間，卓哲聽到了對方說的話。

「老大，我剛去別墅區看過了，那段路剛好不在別墅區的監控範圍內。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記錄的警官對此很感興趣：「嗯？」

「別墅區的監控室有隔音，按理說是聽不到車禍的聲音的，但我過去的時候監控室里的保安卻說他聽到了聲響。」

「是嗎……」

聽到這個對話，卓哲陷入沉思。

那個警員不說，他都沒注意到。細想一下，當時聽到的聲音確實挺大的，不過有點像音響里放出來的。

卓哲正想的出神，回過神來發現警官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也嘿嘿的笑著……

『嘖，這保安有點傻氣啊！』

程小蝶無語，可惜現在的她連翻個白眼都做不到——她變成系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