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疼痛
端著湯藥走到門前的衛蘭,聽到整個屋子裡面蕩漾的幸福的笑聲,整個人的嘴角也不自覺的跟著上揚,手裡面的湯藥似乎都沒有苦澀的味道了。
聽到宋妍和曲寒笙仍然能夠如此幸福,陪在對方的身邊,似乎所有的一切也都明朗了起來。
直到屋子裡面的笑聲終於停歇,她才輕輕地叩響了門扉:
「我要進去換藥了!」
衛蘭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也在這一刻不自覺的上揚了,聽到回應之後就立刻端著湯藥走了進去,果然看到裡面一派祥和的景象。
宋妍手裡面還拿了一個精緻的畫本式的東西,而且那一個畫本上面的圖畫也是說不出來的熟悉,彷彿是衛蘭自己曾經見到過的場景似的。
衛蘭將湯藥放到了桌子上面,也忍不住好奇的指了指那一個神秘的本子問了出來:
「我總覺得這一個話本上面的封面好熟悉!阿妍姐姐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這麼好看的本子?」
衛蘭那冷靜中透著一絲呆萌的語氣,讓宋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並且將那一個話本擺到了衛蘭的面前,聲音悠揚的說了起來:
「你自己細細的看看這話本封面的封面搶,到底畫的是什麼?」
聽到了宋妍的話,衛蘭也不自覺地湊近了那一個話本,竟然發現這一個精緻又美好的封面,上面畫的是他們身處的這一座小山,封面上的小屋也夢幻的坐落在小山上。
衛蘭看到之後,自己都忍不住驚呼起來,才恍然間發現,這竟然是宋妍自己創作的,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打開,可到最後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將已經伸出的手不好意思的縮了回來。
「沒關係的,這只是我閑著沒事寫的話本子而已,本來是想要讓肚子里的小傢伙一個人聽的,沒有想到有的人竟然這麼喜歡我的小故事,還在這裡佯裝睡覺,所以剛剛我就徵求了肚子里小傢伙的同意,現在這個小話本子誰都可以看了!」
宋妍的語氣里頗有一些俏皮的意味,而且將話本也放到了衛蘭的手中,自己自顧自的端起了,桌子上擺著的湯藥,輕輕地吹動起上面漂浮的熱氣,非常熟稔的開始將湯藥喂入曲寒笙的肚子裡面。
衛蘭在旁邊也終於得償所願的打開了那一個話本子,也驚喜的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可愛的故事,甚至有的小篇章故事的主人公竟然是自己,讀起來都忍不住跟著發笑。
「原來這個小話本子里竟然也有我們呀!不過這故事裡面的我可是要比現實中的我可愛多了,至少不會隨意生阿南的氣,剛剛我在煎湯藥的時候,又讓阿南生氣了,他竟然還準備一天都不理我!」
衛蘭一邊燦爛的笑著,一邊自顧自的嘟囔著,整個人的狀態比早晨針灸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宋妍的內心都因此而自豪了起來。
「這才對嘛!兩個打打鬧鬧的,像長風和雅雅一樣做一對歡喜冤家才好!我們就能夠在旁邊跟著看熱鬧了!」
衛蘭倒是沒有想到,一直在旁邊沒有吭聲的曲寒笙,竟然也在這時俏皮的添上了一句。
曲寒笙的這一句話,可是讓在場的氛圍一下子熱烈了起來,長風和雅雅兩個人,甚至也因為曲寒笙的這一句話,瞬間紅了臉蛋。
兩個雙頰緋紅的人,也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只能夠面帶微笑的悄悄躲在別人的身後,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可是正在大家歡聚一堂時,突然宋妍的臉色就開始由紅轉紫,面色發青,緊接著就開始捂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掙扎著想要往地上坐,聲音裡面也傳來了絲絲的疼痛。
剎那間全場嘩然,雖然曲寒笙的眼睛並不能看到這一切,但是他卻好像能夠提前感知這一件事情的發生似的,立刻用自己的手臂挽住了宋妍,其他在場的人才能夠爭取時間。
「阿妍,你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么?」劉老先生雖然極力的保持鎮定,但是聲音早已經開始顫抖,也不像往常的劉老先生那樣平靜沉穩,反而看起來頗為激動。
宋妍此時此刻依然說不出話來,眼角和眉梢早已經因為疼痛而劇烈的抽搐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宋妍的寶寶此時此刻才剛剛五個月,距離出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曲寒笙在這一刻無比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夠恢復光明,他焦急著,甚至都感同身受的疼痛著,那雙空洞的眼神早已經著急地飆出了淚水,可是他仍然不能夠緩解宋妍一絲一毫的疼痛。
幸虧衛蘭性子沉穩,及時做好了搶救的措施,並且很快就檢查出了病因,並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為了治療曲寒笙的眼睛,宋妍疲勞過度,所以才導致此時此刻的疼痛。
可以斷定的出來的是,如果不及時搶救的話,宋妍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有流產的危險。
得知病因之後,一切事情其實都已經變得簡單了許多,特別是在場的人,有劉老先生和衛蘭,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勝算就大了許多。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千萬不要著急,讓我來看看,雅雅你去把我房間地第三個格子裡面的第六味葯取過來,要快!」
劉老先生在摸清底細的情況下,也瞬間下達自己的命令,雅雅也不同於往常的孩子氣,這個時候在收到信息之後,立刻目光堅毅地跑向了劉老先生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曲寒笙不能看到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妻子,臉上滲透出來的汗珠,但是他自己那空洞的眼睛裡面卻早已經跑出來了,無數的淚珠。
曲寒笙從來都知道宋妍是自己的軟肋,每次只要宋妍遇到危險,他幾乎都要跟著承受抽筋剝骨一般的疼痛,就連他自己當時大戰狼王,整個人都快被撕扯了個乾淨,可是在他看來,遠遠不能抵得住眼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