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千石 第十三章 差距
趙虎看著孫秒，認可的點頭：「脈力的多少毫無意義，因為真要上了戰場，動手分勝負永遠只有一瞬間的事情，要麼你死，要麼他死。再多的脈力在人死之後都毫無意義，什麼動不動幾天幾夜的拼殺，那都是說書人編的。」
「額，其實也不盡然。」這次孫秒表示反對了，只是沒敢舉出例子，也所以毫無信服力可言。要是說那場不知道經歷了多長時間的恐怖廝殺，自己是會嚇死他們呢？還是自己被那個東西嚇死呢？
「嗯，當然有一種情況，兩人除了脈力以外的其他情況都是一樣的時候，當然會出現理論上的那種情況，只不過大都是些廢材才會這樣。」趙虎雖然認可的點了點頭。
只不過這話讓孫秒差點哭出來，自己和紅魔皇大戰不知道多少個晝夜，原來也還是個廢材啊。
「啊啊啊，來吧來吧，你們用行動來證明吧。」許文軒被奚落的有些無語了。
「好，你來吧，可不要，和許老，太爺告狀哭鼻子哦。」說完孫秒緩緩的往前邁步。
許文軒看著慢吞吞的孫秒，忍不住了，提起一口氣，便直接沖了過來，收拳，出拳。
拳勢揮出，對著孫秒左肩打來。這一下本是試探的，可以孫秒那身經百戰的眼中，根本就毫無威脅可言。微微扭身便躲了開來，手指輕抬，在他後頸處比劃了一下，接著收了回來。
許文軒一愣，反應是迅速，反手便是一記肘擊，直衝孫秒前胸。
本還抱著看兩個小孩玩鬧心態的趙虎看到這一幕，有些微微皺起了眉頭，孫秒的那個動作很奇怪，不是一般練習和學習的東西，那是戰場上用來殺人的技巧，而且在他眼中比劃的地方正是人體的大動脈所在，戰場上如果一刀刺入，基本上人就已經結束了。
孫秒微微後退一步便恰好躲開了這一肘，同時手指急速的揮出，左手指在了許文軒的咽喉處，接著瞬間變招，右手刁住他的手腕一帶，左手發力，許文軒整個人被帶了起來，摔倒在了地上。
「歐。」許文軒還沒來得急開口，旁邊的趙虎就一副可憐的表情叫了出來。僅僅是這麼幾個照面趙虎就算是已經看出來了，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雖然在他看來孫秒的動作也是很艱澀，一種新學現用的感覺，但對方是個完全沒什麼實戰的菜鳥，對付起來基本上沒什麼壓力吧。
「被摔的是我，你叫什麼啊。」許文軒轉了個身爬了起來，忍不住沖著趙虎道。
「不是怕你要面子不肯叫，我幫你叫啊。」趙虎一副不要謝我的表情。
「靠。」許文軒忍不住，一句髒話丟了出去。許文軒擺著一個進攻的起手，沖著孫秒又再次沖了上來，這次他不敢再試探了，剛才他已經吃虧了，同樣的虧可不能連吃兩次啊。
右手一拳斜出，孫秒抬手架住，許文軒轉拳為扣，試圖扣住孫秒格擋的手。孫秒也是瞬間後退一步，另一隻手直拳揮出，許文軒扭身避開，往前踏出一步。
「下盤下盤。」在相同的天旋地轉中，許文軒就聽到孫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許文軒再一次狠摔到了地上，一個許文軒聽的怒火中燒的聲音再次傳來，「嗷。」一旁趙虎的嚎叫聲再次傳來。
「別叫了，嗷。」許文軒灰頭土臉的對著趙虎吼了句。
「喂，你不能這樣，只能你嗷，不讓我幫你嗷啊，這叫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趙虎撇著嘴道。他對這些家族子弟可都沒什麼好感，雖然看許文軒稍微順眼一點，也不介意該嘲笑的時候嘲笑嘲笑。
許文軒一個在地上就一個扭身伏地便是一腳踢上，直衝孫秒的頭而來。
孫秒往左一個偏身，這一腳踢空，抓住順手帶飛了出去，快，准，狠，力量也是極大，又藉助著許文軒的力量，一下被摔出去老遠。
許文軒這次是被丟了出去，一下撞在一邊的牆上，差點噴出口血來。
「哇，這下狠啊。」趙虎忍不住也同情起許文軒了。
許文軒在地上掙扎了好幾分鐘后才站了起來，他也是硬氣，他連哼都沒哼一下。
「抱歉，力道沒控制好。」孫秒有點歉意的說道。
「沒事，再來。」許文軒雙手平胸，下壓，脈力激蕩，強壓下疼痛，就準備衝上來。
「不要來了，已經可以了，再來也沒用。」孫秒一看他要衝過來，立刻就擺手了。該看到都看了，已經不需要再試探了。
「嗯，真是奇怪，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啊。這差距完全是本質上的，眼力、技巧和經驗上的差距啊。話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換做我和他動手這樣的結果倒是不太意外，可是你，年紀比他還小吧？」趙虎以他的眼力輕鬆便看清楚兩人的優劣在哪，孫秒從頭到尾都沒使用什麼真正的有料的東西，雖然表現的很僵硬，一直都只順勢而為而已，倚著眼力和經驗往著許文軒的破綻招呼，但很明顯，孫秒的層次是不一樣的，許文軒幾招下來雖然表現出來不錯的功底和反應，但實戰經驗實在太少，估計那些和他對練的沒人敢對他真正下手吧。
「書中自有，黃金屋。」孫秒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又轉過頭看向許文軒道：「對敵經驗，實在太少了，下盤不穩，基礎還是，比較牢靠，但很僵硬，行脈法有點，問題，沒有殺技，真動手，會被人，瞬間殺掉。」
「畢竟年紀才十七，別那麼高要求啊，他比起我年輕的那個時候都強多了。」趙虎哼哼道，說完又嘀咕了一句：「看書真這麼有用的嗎？我要不要也看看呢？」可是又想了想，似乎又實在不適合自己，只得搖頭放棄。
孫秒哪知道他的思想鬥爭，順著他的話甩了一句：「只不過你，那個時候一招，就能贏他了。」
「嗯。我知道那個時候的虎爺已經是千石城一號防線領隊了。」許文軒忍不住自己點頭，剛才幾回合已經讓他失去很多信心了，有點明白自己和眼前的人差距在哪了，實戰，實戰，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和家裡的高手對練，人家把自己當成了個寶，肯定不會真下手了，和程興帥那些人對打，完全就是菜雞之間的互啄，越是動手，說不定會越是菜雞。許文軒半響還是弱弱的說了一句：「我也有殺招的，只是不敢用而已啊。」
孫秒愣了一下，擺了擺頭，看來許文軒並沒有懂孫秒的意思，孫秒和趙虎指的都不是鬥技，因為他們是從無數次生死邊緣走下來的，追求的永遠是以最小的力量尋求最大的殺傷。
「小秒大人，我們還能試試嗎？」許文軒可以無視趙虎對他的鄙視，但面對孫秒卻有點不願服輸了，要知道眼前的少年可是比他還要小上一歲。
「嗯？這樣吧，趙哥我打你一拳，你感受一下，怎麼樣，我在書里看的一招鬥技，嗯，應該算是發力方式吧。」說完孫秒左手下垂，右手握拳平於胸前。
「哦，來試試，來試試。」趙虎一聽就來了興趣，雖然感覺孫秒像是在鬼扯一樣，搖了搖身體，全身向下雙手平舉，做出防禦姿態。
許文軒對孫秒的話是有點不屑的，畢竟不管如何，孫秒怎麼說都是個無脈者，可趙虎是誰？千石之城飛鷲護衛團團長，五階強者，整個千石之城可以排進前十的人物，兩人直接的差距哪是一星半點，根本就是雲泥之別啊。
「我要來了。」孫秒完全沒注意到許文軒的想法，對著趙虎再次提示了一句。
「來吧來吧，我準備好了。」趙虎一副十分興奮的樣子道。
「崩勁，十裂。」孫秒的右拳推了出來，許文軒在一旁看起來很慢很慢的樣子，但是在趙虎眼中卻不一樣了，孫秒這一拳給了他有了點壓力。
趙虎收起剛才一直嘲笑許文軒時的笑意，凝重了起來，他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座巍峨不動的巨大山峰。這就是趙虎，動如猛虎，靜如巨山。
和趙虎的巍然不動相比，孫秒這一拳如同羽毛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這座大山之上。可僅僅只是這一支羽毛，卻給這座大山帶來了一種奇怪的衝擊力。
「啪」這一聲很輕，趙虎開始還以為結束了剛想結束，可是這個念頭剛起，便立刻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勁力突然爆發了出來，他的右手便就被彈開，麻木感從他的右手擴散出來。
嗯？為什麼？怎麼回事？趙虎愣住了，然後傻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的動作。
許文軒獃獃的看著這一幕，兩人交手，彈開，沒有任何的別的情況出現，但是趙虎卻傻了般的看著自己的手，沒任何的反應，半響之後才問道：「這是怎麼……」
「噓，讓他想一想，我們進去，我教你一些東西。」孫秒把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下。
「我？」許文軒指了下自己道。
「是的。」孫秒轉身走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