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千石 第九章 衝突
「嘿嘿。」孫秒收好刻刀，是最低級的靈武刻刀，不過也是少見的東西了。這是一把只有巴掌大小的熒光小刀，孫秒小心翼翼的包好，收到了懷中。
又抓起眼前和孫秒肩膀差不多高的精鐵木棍，沖著錢掌柜揮了揮手以致謝意，然後轉了出去，收穫不錯，分錢沒花白賺了兩個好東西。
於是錢掌柜看著孫秒轉身走出了天寶樓，走出了天寶樓？他剛想著抬手，孫秒便跨出了，跨了出去？靠，錢掌柜一愣神的功夫便追上前去，然後一個人影就擋在了天寶樓門口。
錢掌柜一到門是便看到眼前的一幕。
程興帥背身站在天寶樓門口，看起來是正等著孫秒出來，孫秒一出來程興帥便堵在了門口。
很明顯程興帥從出來后帶著自己的七八個僕役就守在門外不遠處，隔開了周圍的行人。
看來幾人是一直是在門口等著在，就等孫秒出來。一向在千石城跋扈慣了的程興帥突然吃了這麼大一虧，心裡怎麼能平？
以前和孫秒打交道，吹抽的說他幾句兩人就動起手了，揍的他滿地找牙的事情也不是么有過，他那城主哥哥能說什麼？還不是得認了？現在自己再打他一頓出氣又如何？
可他忘記了，以前他只是個一階的小娃娃，那個時候還算是小孩子不懂事情，可他現在已經進入了二階。
趙虎已經去了隔壁街他們是知道的，孫秒現在只有一個人，如果孫秒一個人出來那便能直接拿孫秒撒氣了。
如果孫秒沒出來，那趙虎回來他們轉身走也只是浪費了一點時間罷了。
錢掌柜一臉討好的笑意道：「程公子，您這樣不好吧？」
程興帥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沒衝進天寶樓里打人，我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再敢多一句，我砸了你的店。」
錢掌柜一下語塞，心中大急。自己這筆買賣一定得罪死程家，如果城主大人的弟弟在這裡被打了，得，一下把城主也給得罪了，那整個千石城的勢力都被得罪完了。
「這是什麼情況啊？」天寶樓的大門人流向來都是極大的，突然發生的堵路引的路人都頻頻側目。
「噓，那個是程家的公子爺，他在路口打人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小心點，引起他的注意小心連我們也以前打了。」
「可是你覺得中間那個是不是有點眼熟呢？」
「有嗎？咦，那不是……城主的弟弟，小秒大人嗎？」
「嗯？他不是一個無脈者嗎？按上任城主大人的政令，向他這種人動手會被抓起來的。」
「是啊，平民不得挑釁武者，武者也不得向平民和無脈者出手的話，否則會被抓起來全城……而且還是城主大人的弟弟啊。」
「可那是程小公子啊，前段時間據說看上了柳巷那家的姑娘和另一個誰打了起來，十幾人火拚，一路上打傷了好幾個人呢，也沒人看見能幹什麼啊。」
「走走走，別惹事。」
「我去叫執法隊。」一個熱心的民眾一個轉身就跑了開來。
做為關注的正中心，孫秒似乎毫無壓力，完全一副事不關己般的在中間站了一會，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苦惱般的搖頭，莫名有點老人家看調皮孩子的感覺。
三個僕役率先就沖了上來，另外四個則在外面緩緩的圍了上來，把孫秒堵死在了大門口。
「打，給我打，給我重重的打，打死了我負責。」程興帥已經被沖昏頭了，這麼大一筆錢，把他扣下，族裡都不一定捨得花，現在回去，一定會被族內懲罰的，家裡父母都不能幫他說話，這麼一大筆錢，都快有平常整個家族一個月一半的花銷了。
「程少，三思啊，您要是真把小秒大人打出三長兩短，城主府的人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錢掌柜趕緊提醒已經被沖昏頭的程興帥道。
心中有苦難言，要是真打死孫秒，那妥妥的城主大人一定滅了整個程家，城主對弟弟的寵愛可不是一點半點啊，一直都聽說，小秒大人如果要天上的月亮，城主大人就會去託人去各地買月亮的。
程家怎麼樣自己最多損失一個大主顧，就怕城主大人一想到自己弟弟是在天寶樓門前被人打的，那……天知道會不會一把火把整個天寶樓一把火點了？錢掌柜牙一咬，揮手，對著兩旁的護衛就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
剛這樣一抬手功夫，護衛剛往前走出一步，就聽見「噗，噗，噗。」
好幾聲棍棒打倒身體上的悶響。所有人都看到一幕對他們來說不可思議的一幕，三個僕役全倒在了地上，在地上一個抱著頭倒在一邊，一個抱著肚子佝僂著，另一個抱著腿滾來滾去。可是孫秒是如何出手的？在場卻沒一個人看出來。
而孫秒沒有理會他們的疑惑，只是面朝程興帥，緩緩的跨了一步，跨過在地上打滾的僕役走向程興帥。
孫秒還真的沒想到會被堵上，因為……他根本就沒在意啊。自己是很虛弱，虛弱的自己都有點看不起自己。
虎落平陽遭犬欺，但不論如何也不會被兔子欺負啊，即便再虛弱，也不是眼前著幾個一階上位階的僕役能應付得了的。
程興帥也蒙了，眼前這個人不是個脈力值不到10的廢物嗎？怎麼會這麼簡單就把自己的家僕給打成這樣？腦子有點不夠使了。
孫秒如同閑庭漫步一般的往程興帥面前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開口道：「一二三階，脈力，對人最大，強化，只是爆發，和體能。在實際，交手，沒什麼，特殊的。」
脈力，在低階的時候使用，能增加體能，爆發力，恢復力，靈活度，能大大的加強人體的作戰能力，但是這一個階段被稱之為鞏固階段。
如果到了三階上位便可以淬鍊筋骨，更高之後可以凝練肉體，使之活性化，大幅度的增強體能，這個階段人的戰鬥力會大幅度的提升，所以也會被稱之為凝練階段。
接著脈力聚合會出現大幅度的改變，每個人都出現與別人不太相同的東西，這個階段被稱之為異化階段。
當完全掌握了這種變化后，那便已經是一方宗師了，出現在一城一池，都會讓一方震驚。
雖然鞏固階段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但也絕對不是向孫秒說的這麼簡單隨意。
可是看著孫秒著么信誓旦旦和閑庭信步的樣子，讓聽到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一愣的，心道，這麼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差點就信了。
接著四個僕役相望一眼然後一齊衝上，就看到孫秒往後退出小一步，手中精鐵木如同銀蛇出洞般一閃而出，從他腋下穿出，直點在了最後方的僕役小腹處，頭都沒有回，卻是精準無比。
那個僕役手中的鐵棍立刻就掉到了地上，整個人躬身成了蝦米狀，全身顫抖著匐到了地上，沒了動作，只有微微的顫抖，證明著他還活著。
一個閃身便擊倒了一個僕役，接著孫秒手中的長棍劃出了一道平滑的弧度，橫掃向另外一個僕役，那個僕役急忙回手格擋。
可是這根長棍如同一條活著的蛇，往後收了一節，接著又凸了出來，點在這個僕役的喉嚨下處。
一氣呵成，轉身下蹲，「拍。」長棍向根被繃緊的彈簧，彎出一個半月弧度，以孫秒手掌為點彈了出去，正中一個僕役的腳上。
「嗷嗚。」那個僕役一聲鬼哭一樣的慘嚎，抱起腳單腳跳往一邊。
最後一個瀟洒轉身，手中長棍直指正前方的程興帥和最後的一個僕役。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開是懷疑人生了。眼前這個人是無脈者的啊，這一點全城的人都是知道的啊。
那個僕役有些慌張的看了看周圍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和上躥下跳的幾個同伴，有些顫抖的轉身看了看自家少爺，接著牙一咬，眼一閉就向著孫秒沖了過來，口中大叫了一聲：「少爺快走。」
孫秒一個往左微挪了一步，接著刷刷兩棍，一棍刷在了他的大腿下方，一下把他打的跪了下去，第二下抽在他的後背，整個人順勢就趴到了地上。
孫秒申請冷漠不在理會其他人，徑直往前走向程興帥。
程興帥也是目瞪口呆的看完全程，一副完全看不懂的樣子，直到現在孫秒往他面前走來才反應過來。
「錚。」拔出手中的長刀指向孫秒，程興帥感覺自己聲音都有點緊張了，太奇怪了，自己的家僕居然這麼快就全躺下了，而且自己還沒有看清楚對方的動作。
而且對方還是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廢物的貨色：「你別過來，否則我一刀砍死你啊。」話一落，看著孫秒完全沒有遲緩的動作，於是心一橫便是撲了上來，一刀凌頭斬下。
孫秒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了過來，看著程興帥斬下來的這一刀沒有任何的動作。
不，孫秒有動作，既不是躲避，也不是格擋，而是把脖子歪向另一邊，把自己的脖子讓給了程興帥，只是雙眼用一種無所畏懼的眼神緊緊盯著他，就這樣盯著，彷彿在說，給你，你砍吧，照這裡砍。
「不要。程少，他要是死了你也活成的啊。」錢掌柜帥先忍不住慘聲大喊了出來，他都忍不住要閉上眼睛了，這一幕發生在自己店門前，後果天知道啊。
程興帥斬下來的刀立刻就頓了一瞬，接著避開孫秒的咽喉往著孫秒的肩膀劈了下來。
「啪。」正是這遲鈍的變換功夫，孫秒的長棍已經趕上了，長棍微微的一抖，拍在了程興帥的刀身上。
一股難以想象的巨力突然爆發了出來，程興帥的雙手一下便握不住手上的雙刀了，他雙手一下就鬆了開來。
長棍畫出小小的圓，程興帥的刀就在這個圓上飛速的旋轉起來，然後就見孫秒手一抖，刀就筆直飛了出去，直直的末入了一邊的牆中，果然是一把好刀啊。
「沒有殺人，的勇氣，就不要，揮刀。」孫秒一棍就奔著他的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