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爭執
「他們剛剛答應了同本王回府,你回去告訴父皇,本王會好好的護著他們,畢竟他也是我堂弟不是嗎?」
鳳清湛想了想,還是沒答應讓王公公將人帶走。
宮裡比起外面未必安全,更何況眼多嘴雜的,要是再刺激到裡面那位,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這,這怕是不妥。」王公公笑容已經有些勉強,可還是不願意得罪鳳清湛。
但皇上已經在等著,要是人帶不回去,豈不是麻煩?
「孩子的母親身體有些不適,拂衣要帶她會服具體檢查一下。怎麼,王公公難道這也非要將人帶回去?」
鳳清湛眉頭微皺,看著王公公的眼中多了幾分不悅。
他雖覺得他平日態度不錯,可現在他已經表現的如此明顯,他若還是堅持,難免有些惹人煩悶。
「王爺息怒,奴才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皇上已經等在那裡,奴才確實是不敢耽擱啊!」
王公公擦了擦額上的汗,實在是害怕鳳清湛繼續發脾氣。
要是可以,他指定轉身就走,才不會在這裡為難他什麼。
可關鍵是他不能啊,要是就這麼走了,皇上不得好好的罵一頓?
罵一頓說不定都是輕的……
「父皇那裡本王去解釋,今日人你是帶不走的。你要是繼續再這裡等著,本王便同母后說一說今日的事情如何?」
鳳清湛冷著一張臉開口,明白王公公平日里在忌憚什麼。
父皇雖也有脾氣,可大多不怎麼外放,對於身邊的人還算不錯。
而母妃雖脾氣不好,可也都是對父皇,對身邊的人照樣不錯。
只是他們兩邊的人都不是伺候對方主子的,哪怕知道一點點對方的脾氣,可也不敢造次。
王公公知道鳳昊天的脾氣,更知道他對蘇菀怡的話言聽計從。要是她看他不順眼,下一刻讓他閉上眼睛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被他這麼一說,王公公頓時哭出來的心都有了。
「王爺,您這是在為難奴才啊……」他一臉苦笑,就差直接哭出來。
「是,所以你還要堅持嗎?」鳳清湛想也沒想便開了口,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對。
王公公的臉色更是難看,在心中暗罵了一句他被葉拂衣給同化了,委委屈屈的帶人離開。
他自然委屈,回去之後還不知道如何,他不委屈才有鬼!
等到宮裡的人都走遠,母子兩人的臉色這才恢復了正常。兩人對視一眼,女人連忙拉著弈兒要給葉拂衣跪下。
「夫人不必多禮!這孩子若真是王叔的孩子,我還要稱呼您一聲嬸嬸,怎麼能受的起這個禮?」
葉拂衣忙扶住她,面上不免多了幾分乾笑。
還好她的動作快,要不然,這件事情怕是要落人話柄了。
「王妃,您這麼說,我才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女人為難一笑,總覺得她這話似是怪怪的。
可現在她記憶已經不太清楚,甚至不確定自己的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她也再說不出自己絕對不認識康王的話。
人家王爺王妃是什麼人?若真的不可能,他們也未必會找到他們……
想明白這些,女人也坦然了一些,對著葉拂衣笑了笑,這才同他們一起回熠王府。
這邊的人雖然只有熠王府的侍衛和宮中的人,可這消息,卻也頓時傳的沸沸揚揚。
女人雖樸素,可回到王府打扮了一些,卻也是個清秀的女子,只是看上去與當初的德妃沒有半點相似。
若是康王真的喜歡她,同她生下了孩子,那當年便應該早早的忘了德妃才是。
知道內情的人總共也不過那麼幾個,鳳昊天在得知鳳清湛將人接過去之後,心思反而更為複雜。
他一個人想不明白,索性跑到了未央宮去找蘇菀怡。此刻,她也從錦繡的嘴裡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那康王倒是個能耐人,本以為對德妃牽腸掛肚,所以那些年不曾讓王妃有孕,後來王妃死了之後更不曾續弦。沒想到,居然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蘇菀怡提及此事不免唏噓,並未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發展。
「皇後娘娘,這事兒奴婢也說不好,畢竟這件事情過去了已經許多年,無從確認了……」
錦繡面帶遲疑,不想提起康王和德妃兩個人已經死了的事情。
若是都活著,那自然好說,問一句就行了。可偏偏現在問都沒得問。
「這倒是。只希望那孩子真的是康王的血脈,這樣,皇上的心中尚且還能好過一點。」
夫妻多年,蘇菀怡如何不知道鳳昊天的心思。他雖嘴上不說,可這麼多年對風昊宸一直都是心有愧疚的。
「娘娘,皇上過來了。」
錦繡剛要開口勸她,遠遠就看到鳳昊天急匆匆的過來,面色微微一變。
不用猜,她也知道他來是為什麼,當即福了福身退下。
「皇上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看奏摺嗎?怎麼反倒抽時間過來了。」蘇菀怡淺淺一笑,動手為他倒水。
明明前一刻還在跟錦繡談論著件事情,可這一刻,她確實像是根本不知道鳳昊天為什麼而來一樣。
只是她不說,不代表後者不知道。
他輕嘆了一口氣,看著蘇菀怡面上笑意道:「菀怡,你說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皇上說什麼?是說晉王的事情,還是說康王的?」蘇菀怡淡淡的開口,面上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斂去了幾分。
她本以為他是過來看她,沒想到,還是為了那些個糟心的事情。
若不是現在還頂著皇后的頭銜,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去管這些亂七八糟的十七塊。
有這些時間,去練劍難道不好?還是說,去陪著兒子兒媳婦不痛快?
聽出她的話有幾分的火氣,鳳昊天眉頭微皺,語調頗為無奈道:
「菀怡,朕不是故意招惹你不痛快。只是這件事情,朕確實是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重重嘆了一口氣,並不直接開口說是什麼事情,可蘇菀怡只是看他那張臉,卻也猜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