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姐姐
飛機於次日早晨降落在京城西邊的飛機場。
這裡距離章老爺子所住的醫院還有十幾公里,下了飛機,一行三人搭乘計程車前往了位於市中心的京城第一醫院。
自兩個月前章老爺子病情加重,黎之遠與章敏就想將老爺子轉院到京城第一醫院,而直到三天前才將手續辦下來,這家醫院的床位緊缺
一直被人們詬病,而醫療條件也是當之無愧的排在京城眾多醫院之首。
「要不先把行李放在賓館再去醫院吧?」黎之遠對黎茗說道。
「賓館離醫院遠嗎?」黎茗問道。
「不太遠。」
黎茗點了點頭。
計程車停在了一條相對於較安靜的街邊,黎茗打開車門下去拿上行李箱,黎珩緊跟在黎茗身邊。
「阿珩,你先跟爸爸一起去醫院好不好,媽媽在醫院等著呢。」黎之遠說道。
黎珩搖了搖頭,往黎茗身後躲了躲。
「我要跟姐姐一起去。」
黎之遠聞言,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黎茗在賓館開好房間,帶著黎珩上了樓。
「為什麼不跟爸爸一起去醫院」黎茗把行李放好,轉身問道。
「因為想跟姐姐一起去見媽媽啊。」黎珩一臉無害的看著黎茗說道。
「為什麼?」黎茗有些不解道。
「媽媽不喜歡姐姐,我要保護姐姐啊,不能讓媽媽欺負姐姐。」
黎茗愣了幾秒,開口道:「可是我......」
話還未說完,黎珩便伸手捂住了黎茗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
「我知道你不是媽媽的女兒,但是你是我姐姐。」
看著黎珩清澈的眼睛,不禁觸動到了黎茗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放好行李,黎茗帶著黎珩從賓館走到醫院。京城第一醫院在國內是數一數二的大醫院,縱使醫院人很多,卻也井井有條,一點也不吵鬧。姐弟二人去了住院部,找到章老爺子所在的病房,推門進去。
黎之遠和章敏正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不知在說些什麼,聽到有人進來,二人抬頭看向來人。
「來了,外公還睡著呢,你們在這坐一會吧。」黎之遠說道。
章敏沒有理會黎茗,只向黎珩伸出雙手,黎珩走過去被章敏抱在懷裡。
「有沒有想媽媽啊?」章敏寵溺地說道。
黎珩點了點頭。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章老爺子睜開了眼。
許是剛醒來還有些迷迷糊糊的,老爺子盯著病房裡的人一言不發,有些渾濁的雙眼慢慢變得清明。
黎茗見章老爺子醒過來便起身走到病床邊上,躬身問道:「外公要喝水嗎?
章老爺子慈愛的笑著說:「阿茗來了啊,外公好久沒見你了,怪想你的。」
「對不起啊外公,前段時間一直在準備考研,才考完試,爸爸說要帶阿珩來,我就跟著一起來了。」黎茗說著倒好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柜上。
章老爺子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黎珩,朝著黎珩伸了伸手,黎珩忙湊到跟前握住老爺子的手。
「阿珩最近在學校表現得怎麼樣啊?有沒有好好聽姐姐的話?」
黎珩瞟了黎茗一眼,乖巧地說道:「當然有啊,我要乖乖的不能讓外公擔心阿珩。」
幾人陪章老爺子聊了一會天,章敏照顧老爺子吃完午飯,眾人便離開了,只留章敏一人在醫院照顧。
黎之遠帶著黎茗和黎珩去了離醫院不遠街邊的一家餐廳吃午飯,這裡離醫院近,附近的餐廳生意雖然不算很火爆,但也沒有什麼空桌,大多都是病人家屬或者護工在這一帶吃飯。
三人點了三份麵食,黎珩看著面前清湯寡水的面有些愁眉苦臉。
「經歷過你外公這個事情,我算是開始有覺悟了,要開始養生啊,阿珩你雖然還小,但平時也要注意飲食啊,不要老吃那些重口味的,油脂多、糖分高、鹽多的東西要少吃。」黎之遠語重心長說道。
黎珩微皺著眉頭,最後還是拿起筷子開始吃面。
看著黎珩這副模樣,黎茗不禁覺得有些可愛,輕輕捏了一下黎珩的小臉。
待黎之遠和黎茗都已經吃完,黎珩還在慢吞吞的吃著。
「爸你等下直接去醫院嗎?」黎茗問道。
「嗯,給你阿姨帶飯過去,順便換她回去休息一下。」
「我可以去照顧外公,你們都累了那麼久了,休息休息吧。」黎茗看著黎之遠憔悴的臉,心中有些難受。
「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說吧。」說完黎之遠便起身去收銀台付賬。
黎茗跟上去,搶在黎之遠之前付了飯錢。
「爸爸,如果有困難就要跟我說。」黎茗小聲對黎之遠說。
黎之遠一怔,隨後嘆了口氣拍了拍黎茗的肩膀。
從飯店出來,黎之遠將黎茗和黎珩送上計程車,便又回了醫院。
章敏正坐在病床旁邊給章老爺子削蘋果,見到黎之遠回來,便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這又是怎麼了?」黎之遠有些不明所以。
「你沒事把她帶來幹嘛啊?」章敏抱怨道。
「她是我女兒,是黎珩的姐姐,為什麼不能來?」黎之遠聲音不大,語氣卻帶著一絲的不容置疑。
章老爺子皺起眉頭,看了章敏一眼。
「爸,你幹嘛這麼看我。」章敏說道。
「你說呢?你就是這麼當長輩的?黎茗那孩子到底怎麼著你了,你就對她有這麼大的意見?都多大人了怎麼只會做一些小孩子才會做的事情。」
章敏許是感到委屈,撇嘴說:「爸,阿珩才是我親兒子是你親外孫啊。」
「你嫁到黎家,就跟黎茗是一家人,又是她的長輩,這是你一個長輩該說出口的話嗎?」說完章老爺子便不耐煩的對章敏揮了揮手,示意她自己疲憊了不想再繼續和她交流。
章敏瞪了黎之遠一眼便拿過帶回的午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吃午飯去了。黎之遠看著章敏這副模樣,揉了揉太陽穴便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讀當天送來的晨報。
晨報的大字標題映入眼眶。
「時氏集團小時總在卸任時氏集團總裁后考上首都大學研究生,究竟是為了提升自己還是逃避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