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四章 滾出去
「殿下!」暗處的侍衛瞧見了,立馬出現扶住了他,那一個瞬間,一整顆心臟彷彿被什麼拽緊了一般,他疼得無法呼吸。
身體甚至連顫抖的力氣都沒有,他閉緊了雙眸,努力一點一點的緩和自己的呼吸,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暗衛瞧見了,二話不說就把人抱了起來,揚長而去。
「神醫,神醫救命啊……」一個黑衣人刷的一下突然出現之時,洛珍珠正在誇著那洛明玉,秦安在一旁作陪,此時的他們已經從寺廟裡歸來。
「這平安福,我一定會好好帶著的!」洛珍珠鄭重其事的拍了拍胸腹,而後漫不經心的回過頭去。
暗衛雙眸里儘是焦急,如同快要哭了一般,而她在回頭之後,完全的愣在了原地。
這幾天活蹦亂跳出現在自己視線里的人,這一刻突然就臉色慘白,甚至沒有任何的血色,如同已經不復存在似的。
吞了吞口水,上前而去之時,目光微凝,一番診脈過後,整個人就愣住了。
「他,他這段時間是不是不太正常?」詫異的詢問出口,暗衛愣了一個瞬息,慢了半拍之後很快回神,點了點頭。
「是,有點……」語氣裡帶著好幾分的不太確定,努了努嘴之後,雙眸里也有一些怪異,「他,怎麼了?」
「得了癌症……」一句話彷彿手術室外的醫生和病人說的那一句,「沒救了」是一模一樣的效果。
暗衛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但是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之時,臉上還是略微出現了些許慌張。
另外一個暗衛憑空出現,早已經有思想準備,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被監視中的洛珍珠雙眸里沒有任何的驚訝。
「沒救了?」那人擰著的眉心裡帶著憤怒,似乎萬分不相信。
洛珍珠搖了搖頭,「還有個幾年吧,最多,不超過十年……」
一邊說著一邊使出了自己的金針,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沈錦航的身上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針。
「要不緩緩?」秦安一邊替她擦汗,一邊開口,目光里裹帶著好幾分的擔憂。
那暗衛鼻頭冷哼一聲,雙眸里有些許傲慢,「這可是一條人命,怎麼能夠說停就停!」
洛珍珠本來就不爽了,聽見這一句話就更加不爽了,直接罷工,把手上的金針一放。
「我看你挺厲害的,不然我把這些個金針都拔了,你們帶回去,自己醫治著吧?」似乎是詢問,但是話語里卻裹帶著無數的威脅,那暗衛哪裡敢應下,眼神略微閃躲,也不應話。
「啥本事都沒有,屁話還挺多,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別在這兒影響我!」冷呵出口,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她這是在維護秦安。
後者挑了挑眉,目光里裹帶著幾分威脅和得意,「當然,你也可以不聽,畢竟這耽擱下來,耽誤的又不是我們倆的時間。」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之時,那一直沒有說話的暗衛捏著眉頭回神,低聲呵斥出口,「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滾!」
一句話裡帶著十足的怒火,他努了努嘴,沒有反駁,轉身的功夫就離開了。
洛珍珠臉上的表情這才好了幾分,漫不經心的又開始發揮起了自己的金針術。
秦安在一輔助,兩個人在一旁配合得天衣無縫,而洛明玉負責擦汗,也忙活得如同一個小陀螺似的團團轉。
如若說從始至終還有閑人的話,大概除了毫無知覺的沈錦航,就是那一個暗衛了。
他的眼神略顯飄忽,似乎有些許心虛,不過轉瞬的功夫就原地消失了。
洛珍珠幾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有人在旁邊看著,總是會有種被監視的感覺,讓她就連動手也有點內心不太舒爽。
「差不多了。」收手的時候,秦安虛扶了她一把,兩個人躺在躺椅上,如同虛脫了一般。
終於不用高度集中精神,洛珍珠只覺得生活萬分美好,接過洛明玉遞過來的糖水,她揮了揮手,「你也歇一會兒,別忙活了。」
暗衛躲在暗處,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多說,甚至不敢多問一聲情況,生怕會遭殃似的。
洛珍珠樂得清閑,不過是幾個瞬息的功夫就已經昏昏欲睡,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之時,洛明玉和秦安互相對視了一眼,前者輕聲小跑回房,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張小被子。
後者心有靈犀的接過,長睫毛輕輕顫抖著,不過是幾個眨眼間就已經替她蓋上。
「噓……」兩個人輕手輕腳的離開,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廚房裡,四目相對之時,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得意和欣喜。
「秦大哥,我們今晚要做什麼吃的?」洛明玉拉著他的衣角,目光里隱約可以窺見些許欣喜。
秦安把食材整理了一下,這才捏了捏眉,朝著他挑眉出口,「就這些了,能做啥就做啥。」
「還有這個……」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一旁的那水桶,示意了瞬間過後,兩個人就撩起袖子開干。
此時的兩人都沒有留意到,那一個原本昏迷不醒,癱瘓在床的沈錦航不知何時已經起身,並且走到了院子中,坐在了洛珍珠的旁邊。
右手食指指腹撫摸而過她的臉龐之時,淺淺的笑意在嘴角泛濫而起,他挑眉,就連睡容也這麼可愛,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低下頭去,在那臉頰處留下一吻,不過是瞬息間的功夫,一直都比較敏感的洛珍珠在突然間睜開了雙眸。
四目相對之時,他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錯愕,正在沾沾自喜中,下一秒,一個巴掌出現在了他的臉上。
「滾出去!」洛珍珠雙手叉腰,如同暴跳如雷的小朋友,雙眸里儘是怒火十足,就連在廚房裡忙活著的兩人都聽聞了動靜,忙不迭的趕了出來。
「聽說,沈錦航被護國公主趕出來了?」司赫在皇宮之中,雙眸里儘是玩味的笑意。
暗衛點頭應下的時候,目光里儘是似笑非笑的得意,「對,您不知道,他那個樣子可狼狽了,估計不出今晚,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