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八章 晨蘭國
何荊卓正好這個時候出來,瞧見了他的起身之時,滿目錯愕,「你要去哪裡?」
「珍珠下廚了……」漫不經心的視線掃過了自家父親,他雙手慵懶的抱胸,「只邀請了我,你在家吃吧……」
「別呀,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他一聽說了這句話之後,雙眼立刻就放光了。
何凌努了努嘴,視線里裹帶著些許不平,那洛明玉早已經撒腿就跑,逃之夭夭,一副后怕模樣。
「跑這麼急做什麼,又不是不等你吃飯。」洛珍珠一副操心的老媽子模樣,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水,長嘆了一口氣之時,臉頰上也有擔憂若隱若現,「下次可不能這樣子瞎跑了,容易感冒!」
「好。」洛明玉擦了一把汗,吸了吸鼻子之後,這才長嘆了一口氣,壓低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幸災樂禍,「姐姐,你猜我把誰帶過來了?」
「還能有誰?我哪一次下廚,你跑出去之後,不得整個一大桌子人回來?」點了點他的額頭之時,徉怒的視線很快落下,「我看你呀,是巴不得把我累死了才好呢!」
嗔怒的眼神里又帶著好幾分的寵溺,洛明玉朝著她吐了吐舌頭之時,眼神里也有心虛若隱若現。
「珍珠!」何荊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她冷哼一聲,一手叉腰一手伸了出去。
「給錢!」兩個字落下,一副土匪模樣,卻是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他眨了眨眼睛,老頑童似的嘆了一口氣,「我可是打包了我們酒樓剛新鮮做出來的糕點……」
「上交上交!」沈錦航不知道何時出來,晃著腦袋湊到了他的面前,一張俊臉上寫滿了天真和認真,「那都是給珍珠吃的小零嘴。」
「每次還不都是被你偷吃掉!」何凌在一旁毫不客氣的冷懟出口,卻是被對方抱住了大腿,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撒嬌。
他長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對方的那張臉,這段時日被洛珍珠等人養的肉嘟嘟的,就真的像是嬰兒肥一般。
「哎,你還別說,這人變成這樣,我還當真有點不太習慣。」溫少澤出現的時候,被他撲了個滿懷,這才笑意滿滿的開口。
洛珍珠目光里裹帶著幾分溫柔,搖了搖頭,「他呀,反正就當是有個善終吧……」
話題略微沉重,眾人很快笑呵呵的接過,除去當事人沈錦航一臉不明所以外。
早在宴舟晨謀划的前幾天,何凌的人就已經抽絲剝繭調查出了些許始末。
一次是意外,那麼兩次三次呢?
沒有多久,那些表象的東西就一點一點的被剝離開來,如同洋蔥一般,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好人會有好報。」秦安總結了一句,望著那站在自己身旁啃糕點的男人,內心也有些許肅穆之感。
司赫當朝期間,識人不清,奸臣宦官當道,是他不惜背負被辱罵的罪名承擔和解決了那些東西,才得以還百姓清明。
逝者已矣,眾人都不再追究,推杯換盞間,笑意滿滿。
「陛下,不好了,鄰國晨蘭國鐵騎踏上我國邊關,如今邊關戰事吃緊,節節敗退!」一個暗衛如風,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司耿毅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個瞬息,手下的畫瞬間被毀。
那女子花容月色,倒也不失為傾國傾城,面帶嬌羞,將世間美好說盡。
「陛下!」瞧著他的走神,暗衛不免再度提醒出口,生怕因為這點時間而延誤戰機。
「來人!宣眾朝臣上朝議事!」捏緊的眉心一點一點的鬆開,帶著些許疲憊之感。
當警鈴敲醒五下,正在洗刷的幾人立刻回過神來,「出事了?」
「將軍,邊關出事了!」秦安的人出現,半跪於地,眾人這才繃緊了臉色。
洛珍珠擺了擺手,目光里儘是擔憂,「那你們快去吧,沒事,這裡有我呢……」
瞧著眾人陸陸續續快步離開的背影,她的一整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確定這一次北夏朝換的將軍無勇無謀?」邊關之外,一女子長裙飄飄,擰緊的眉頭裡,總是覺得寫滿了不安。
「是。」軍師仲余開口的時候,臉上儘是自信。
長嘆了一口氣之時,又往前走了幾步,「我怎麼樣,殿下不是最為清楚不過了嗎?」
搖了搖頭之時,幾抹失落在眼底劃過,帶著幾抹惆悵,「我幫殿下擴充疆土,何時出過錯?」
一句反問直接讓晨蘭國國主伊柔回神,點了點頭之時,又再度應下,「那就繼續發兵!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很快得到了對方的點頭哈腰,等到人走了之後,望著眼前的大漠,他身後的女子突然失笑出口,「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她。」
「狐雁!不該你說的!不該你問的!最好給我識相點,把你嘴巴閉緊來!」冷呵而出,帶著一些憤怒和恨意。
如若洛珍珠等人在的話,定然會錯愕於這兩個人,然而此時的他們早已經經歷過了許多的改造,雖然總會有些許漫不經心的小破綻,但是要認出他們的身份,還是要費上一頓功夫的。
「如何?」伊柔等人結束會話之後,一道身影輕飄飄的消失,沒有多久就已經落在了另外一個帳篷里。
男人臉上寫滿了緊張的神色,如同在期待著一個什麼答案一般。
暗衛斂目低眉之時,吞了吞口水,「聽,聽到了,國主還是決定發兵……」
「國夫,您說了這麼多遍她都不聽,要不然我們就……」一副想要搞事的模樣,真是對上了對方的一記冷霜。
「您還是太過於心軟了些,成大事者向來不拘小節。」另外一個男人出現的時候,國夫彭林搖了搖頭。
「這國還是伊家的國。」一句話說得對方嗤鼻一笑。
雙手慵懶的抱胸之時,滿目不屑,「可是這伊家的女人,何嘗把你當過男人看!」
「放肆,你左右不過是一個謀士罷了!是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如此這般說話!」低吼的冷呵出口,他的臉上寫滿了冷霜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