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衡的天枰
()這一次,沈顏並沒有推開他,洛凡的臉離的她極近,鼻息間濃烈的酒味混雜和他特有的煙草香嗆入鼻中,任憑他瘋狂,用力的吻著。
手下意識的纏住洛凡的脖子,靠在他身上。
然而,洛凡卻在此時猛的推開他,渾濁的眸色一沉,臉上瞬間染滿了滔天的怒氣,再也不是平日的淡然。
「走開......」嘶啞的聲音如同傷痕纍纍的困獸,絕望和凄厲。是了往日的風度,失了淡然的面具,此時的洛凡不再是平時那個高高在上的洛凡,而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沈顏傻傻的看著他,許久才呢喃的喚了他一聲:「洛凡,早晨我並不是有意要提起方歌的!」
她一步步的走近洛凡,說的卑微和無奈。她情願洛凡永遠高高在上,情願他一直都是淡然冷漠的樣子,也不願看到他這個樣子。
她愛曾經那麼深刻的愛著方歌,有些東西在她心底已經根深蒂固了,即便極力的避開這個名字,那也改變不了她曾經和方歌相愛的事實。
她伸手用力的抱住洛凡,不顧他的掙扎,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洛凡,給我時間好不好,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時間.......」沈顏用力的呼吸著他身上的淡香,一遍遍的重複著同樣的話。
她的話似是有了效用,洛凡再也不掙扎,用力的回摟著她,力道大的幾乎要把人鑲進身子。許久,他突然開口,在她頭頂低聲的說了道:「沈顏,現在的洛凡真的已經一無所有了!」他的話說的很隱晦,夾雜著旁人聽不懂的深意。
當時的沈顏並沒有明白他話里的深意,以為這不過是他醉酒後的一句胡話。她忘記了,依著洛凡深沉的個性,即便再醉酒之後也不會說出任何一句毫無緣由的話。
在很久之後,在沈顏獨自回到法國時,記憶她和洛凡在法國僅有的這一段記憶,她心底一片凄涼。
甚至到後來,她還懷疑過,在這段時間裡,洛凡所有的話到底有多少是真心的。有多少是出於算計說的。
那一晚,沈顏是所在洛凡的懷裡睡了一整夜,從結婚以來,兩人第一次這麼親密,卻睡的很安穩。
當沈顏醒來時,洛凡早已醒了,邃黑的雙眸深深的望著她,她一睜眼就對上洛凡如深潭般的眸,未等沈顏開口說任何話,洛凡已經俯身吻住了她,舌尖淺嘗嘗著他的問道,並不深入,只輕柔的汲取著她的氣息。
片刻,才放開沈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眼底盈滿了淺笑:「起來了,吃完早飯我帶你去個地方!」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寵溺的抱著沈顏。
沈顏面色一紅,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片刻,等緩過神她才故作平靜的問道:「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自己決定!」洛凡這才放開她,笑著應了句,說完就起身去門口拿報紙,而沈顏則鑽進了廚房。
看著沈顏進了廚房,洛凡才拿了一摞報紙靜靜的看著,報紙上他的照片並不小,篇幅很大佔據了半個版面。
看著報上列舉的幾條罪狀,他勾起嘲諷的弧線。
這次方歌為了絆倒他真是花費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