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賈廉規勸
賈廉說著,看了周沁薔一眼,發現後者語氣不善,連連忙坐下沉聲道:「我聽說,千兄和太子今日鬧了不愉快。」
莫楠晟看著賈廉的背,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寒光殺意。
周沁薔聽完,面色都沉了幾分,低頭飲茶卻不說話,但是那眸底,卻有些笑意。
賈廉一看,便就知道周沁薔是真的動怒了,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千兄,這太子啊也是無意,只是一個誤會,千兄何必放在心上。」
「誤會?」周沁薔眯著眸子,半響冷哼一聲,不在說話。
賈廉知道自己這句話說錯了,連忙笑道:「千兄,你別在意,我這大老粗一個,說話不合適的地方,你別在意。」
周沁薔聽完賈廉的解釋,面色緩和了許多:「賈兄,實在不是我千某小肚雞腸,而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寒心。
我千某雖然追隨太子是因為追逐名利,但是自認還是忠誠,卻不曾想,太子三番兩次的試探,今日,更是當眾給我的人難堪,這讓我,如何自處?」
周沁薔的語氣並不好,從語氣中,便就能聽到對樓翼的不滿。
賈廉心中咯噔一下,連忙道:「千兄,這其中也許是真的有誤會呢!這太子,也是為了你好!」
周沁薔側眸,似笑非笑的看著賈:「感情,賈兄今日是來做說客的。」
「是啊,千兄,你我都是在太子手下做事,我們太子,未來可是歷天的皇,跟著太子,前途輝煌,實在是沒必要弄的這麼僵。」
周沁薔眸色輕閃,半響的沉聲道:「好了賈兄,我們就不必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今日月色正好,我們喝兩杯。」
說完不待賈廉回應,便就對著玄機道:「玄機,吩咐下去,準備好酒好菜。我要與賈將軍喝兩杯。」
「是。」公子,玄機應聲,轉身走出廳堂。賈廉本想拒絕,但是一想酒後就更好交談便就應了下來。
待酒菜上,賈廉更是頻繁的朝周沁薔敬酒。
而周沁薔也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
桌上的菜沒吃多少,酒便就喝了兩壺。
一旁的莫楠晟看著周沁薔心疼的不行,看著賈廉的眸子更是泛著寒光。
而賈廉根本就沒主意道,待醉的差不多,酒中的酒杯也沒停下。
而周沁薔雖然眸中好似也有些醉意,但是腦子卻是清醒的狠。
不是她千杯不醉,而是事先已經服用過解酒的湯藥。
周沁薔方才變就讓玄機帶來府中的一位妖嬈的美人作陪賈廉,這周沁薔府中的美人自然不會差,賈廉也甚是滿意,酒喝的也愈發的歡快。
賈廉看酒喝的差不多了,當即對著周沁薔笑道:「多謝千兄招待,這酒啊,喝的實在是暢快。」
「賈兄喜歡便好。」周沁薔舉了舉酒杯,輕飲一口。
賈廉見都這個地步了,周沁薔還對他與之前一樣,心中不動容是假的。
本是來當太子的說客,但是心無形的還是偏向了周沁薔一些。
賈廉直接坐到周沁薔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千兄,可是還在生氣。」
「賈兄說笑了,千某怎麼會生太子的氣。」周沁薔低聲回著,但是那語氣,怎麼聽都有幾分冷笑的意思。
賈廉知道,他心中還是有怒氣,當即喝了一杯酒笑道:「千兄,話不能這麼說,你說,要是你那美人,真的和那宮茗有過一段,那你不就是吃虧了,這太子給查查,這也沒什麼事。」
頓了頓,又道:「千兄,我說句難聽的,太子位高權重,千兄又是江湖人,而且千兄之前還與霄王爺有過一段......這太子,懷疑些也是正常的啊!」
周沁薔酒杯一頓,繼而問向賈廉:「太子,還在意那件事?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也表過忠心嗎?」
她自然知道,樓翼就是顧忌這一點。
而這一點,終究是他的心病。
而今日過後,便就不一定。
他會認為,自己今日是真的想殺了宮茗。
而如果自己真的是樓霄的人,那就斷然不會如此。
所以,今日過後,他便不會在有這種疑慮。
賈廉搖頭輕笑,重重的拍了拍周沁薔的肩膀:「千兄啊,這你就是想錯了。位高權重之人,猜疑便就是本能,別說千兄你,就連我,也逃不過。」
聽著賈廉語氣中的苦澀,周沁薔眸中卻閃過一抹亮光,繼而看向賈廉苦笑道:「賈兄就不必安慰我了,賈兄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太子,怎麼會懷疑賈兄呢!」
賈廉面上有幾分澀然,在酒精的作用下也不在意什麼隱秘不隱秘,當即沉聲道:「千兄有所不知,曾經我也是霄王爺的手下,不過後來,被霄王爺發配邊疆,因太子相救,這才免受流沛之苦,還被太子,委以重任。」
嘆了口氣,又道:「可是就算是這樣,太子對我,也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但是千兄,你要知道,這都是正常,位高權重之人,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周沁薔蹙眉重複了最後一句話,半響忽的笑道:「賈兄,你說的沒錯,倒是千某小氣了。」
賈廉見周沁薔想通了面上笑意更深,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千兄明白便好,明白便好。這樣,明日我包下皇城中最好的酒樓,擺個宴席,千兄與太子痛飲一番,這誤會,就解決了。」
周沁薔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賈廉笑道:「位高權重之人,猜疑是正常的。可是,賈兄有沒有想過,有一日,被被這猜疑,奪去了性命。」
賈廉一愣,唇邊的酒杯也頓在那裡。
有一日,會被猜疑,奪去了性命?
太子是生性多疑,就說現在正是重用他們的時候,卻從未聽過對他們的監視。
他府中的那些美人,有一半都和千機府中一樣,都是太子的眼線,就算在自己府中,自己的一言一行,還是要注意。
他有過不滿,感覺自己就像是牢籠中的猛虎一樣,沒有自由。
但是他又能如何?如果沒有太子,他現在,說不定只是邊疆的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