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1章滿漢素齋
周沁薔手中摺扇輕挑著她的下巴,繼而輕聲道:「美人辛苦了,待會收拾完,你們幾個,就好好的回去歇歇,今晚不用當值。「
眾人一聽,面上當即一喜,低聲道謝:」多謝韓公子。
「多謝公子。」妖艷丫鬟眸含春水的看著周沁薔,眸中有幾分希冀。
公子,是不是看上她了。
這麼說,她有機會了。
這樣一想,女子面上笑的愈發燦爛,那一雙眸子,更是頻繁放著電。
周沁薔心照不宣,手中摺扇輕敲著她的肩膀,抬步走近房間。
房間的丫鬟,都是雲天的貼身丫鬟。
每個人,都是高手。
眾丫鬟看到周沁薔到來,當即淺笑俯身,個個容顏貌美,仿若一屋子的嬌花。
周沁薔眸色輕閃,繼而淺笑道:「不知各位姑娘,可還有什麼需要的?」
其中一個丫鬟上前,對著周沁薔俯身輕聲道:「多謝公子,這裡什麼都不缺。」
「若是需要什麼,儘管說,千某一定會儘力滿足。」周沁薔勾著薄唇,雖說是戴著面具,但是一襲白袍,眸色溫潤,看起來,就是一個翩翩公子。
光是那份氣度,便能讓女子放軟了心。
那丫鬟含笑點頭,姿態溫婉優雅,一點都不像一個丫鬟,倒像是名門閨秀。
周沁薔看在眼裡,卻默不作聲,轉身便想走出去。
「公子留步。」丫鬟忽的出聲,繼而又淺笑道:「公子我們太子,對衣食住行,最為講究,還要勞煩公子,多上些心。」
「原來如此。」周沁薔應了聲,卻沒有表明態度,只是轉身走出。
那丫鬟眸中疑惑,直到周沁薔的背影消失,丫鬟忽的冷笑,轉身繼續收拾。
說是半個時辰,周沁薔卻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饒是有耐心的周沁薔,都有些不耐煩,正當準備回去時,身旁的玄機低聲道:「公子,來了。」
周沁薔頓住腳步,抬步看去,就看到浩蕩的車隊駛來。
周沁薔抬步搖著手中摺扇,看著那浩蕩的駕駛,語氣輕嘲:「這雲天,還真是瞎講究,就算是莫楠晟,也不會擺這麼大的陣仗。」
一旁的玄機聞言,忽的低笑出聲:「是是,乾元太子自然沒有雲太子講究,雲太子張揚。乾元太子低調奢華,比不得,比不得。」
聽到有人誇莫楠晟,周沁薔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等了一個時辰的怨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玄機無奈輕笑,低下眸子不說話。
而此時,馬車已經停下,雲天和雲夜相繼走出。
兩人走到周沁薔面前,一襲惹眼紅袍,一襲內斂黑袍。
「雲太子,夜王爺,歡迎光臨寒舍。」周沁薔微微頷首,算是禮貌。
雲天看向周沁薔,沉聲問道:「恩,天色已晚,不知千公子,可準備好了飯食?本宮,可不想餓肚子。」
周沁薔眸色輕閃,繼而笑道:「自然準備好了,就等雲太子,和夜王爺入座,請~。」
「請~」雲天勾唇,率先抬步。
雲夜看了周沁薔一眼,也走了進去。
周沁薔搖了搖手中的摺扇,也抬步跟上。
廳堂飯桌上,雲天和雲夜看著一桌子素齋,那面上的神色,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今日雲太子和夜王爺光臨,實在是讓千某這寒舍蓬蓽生輝,這杯,就當千某敬雲太子,和夜王爺。」
雲夜冷哼一聲,很不領情。
雲天則是端起酒杯,對著周沁薔舉了舉,輕飲一口。
這一口下去,雲天的面色卻更是怪異,放下酒杯,看著周沁薔沉聲道:「不知千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恩?怎麼了?」周沁薔佯裝疑惑,雖然面上疑惑,但是心中,卻是笑開了花。
雲夜不解,低頭飲了口酒。
隨即,雲夜的面上也好看不到那裡去。
酒杯裡面裝的,哪裡是『酒』分明就是水。
雲夜看向周沁薔,沉聲道:「為什麼會是水,還有這些菜,你是不歡迎我們?」
周沁薔溫陽佯裝恍然大悟,繼而笑道:「雲太子和夜王爺是誤會了千某的好意,這些日子云太子和夜王爺,接二連三的遇刺。千某覺得,應該為雲太子和夜王爺洗洗晦氣,所以,才備了這素齋,素酒,只為雲太子,還有夜王爺洗去晦氣。」
「所以說,你做的這一切,是為了我們好?」雲天挑了挑眉頭,語氣聽不出喜怒。
「自然。」周沁薔語氣堅定,一雙眸子十分清澈,任誰也聽不出,他是在撒謊。
雲天和雲夜眸色怪異,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
周沁薔憋著笑,一字一言的認真解釋:「這素齋,是千某府上大廚精心製作,雖然是素齋,卻是色香味俱全,雲太子和夜王爺請用。」
說著,周沁薔自己吃了起來,且吃的津津有味。
周沁薔是真的餓了,早上沒有吃什麼,又忙到中午,中午宴會,更是只喝了一肚子的酒接著又與莫楠晟睡了一下午。
此時,就算是素齋,也吃的津津有味。
雲天和雲夜也折騰了一天,也許是餓了,見周沁薔吃的這麼香,也動了筷子。
周沁薔本還想等著兩人發難,卻不曾想,兩人吃的這般香。
也許是吃慣了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猛一下吃了素齋,也是新奇。
一桌子的素齋,硬是被三個人,消滅的差不多。
待吃飽喝足,三人看著一桌子的狼藉,竟是有些面面相覷。
周沁薔飲了口香茶,這才看向兩人笑道:「看來,雲太子和夜王爺很滿意千某的招待,如此,千某便就放心了。」
雲天拿過身後丫鬟遞來的手帕,卻是低聲道:「只此一次,沒有下次,本宮和小夜,都不喜吃素。」
「可是這齋戒,要滿三天,才算是有誠心,這一頓,可不妥啊!」周沁薔佯裝為難,看著而兩人滿臉的窘迫,更是心中好笑。
這時,廳堂外忽的傳來一陣吵鬧聲。
玄機聽到聲音,蹙了蹙眉,抬步走出去,輕斥道:「吵鬧什麼?」
廳堂外,許久不見的水兒一襲素衣,滿頭的墨發只用一根藍色的絲帶束縛著,看著十分淡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