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
看到林孝哲這麼明目張胆的維護夕言,楊文信眼中顯現出濃濃的不滿。看著林孝哲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的苛責。只是林孝哲就好像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故我的摟緊了夕言的小腰。
「呵呵,大家都站在這裡做什麼呢!林少,我們進去說話。」梁老爺子見現在這氣氛很詭異,雖然也很不喜歡夕言,但是因為林孝哲那明顯維護的態度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六哥,我們進去吧!今天的宴會可是為你準備的。」嚴子燁儘管也很不滿楊文信,但是想到今天的目的又不得不先忍著,見林孝哲似乎都沒有搖動的意思,於是出口提醒。
林孝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面色也是不悅的燁,就當做沒聽到。一雙黑眸就那麼與楊文信對視著,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那笑里隱含的威脅。
林孝哲的不讓分毫,讓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六少更是目光複雜的看著那兩個對視的人。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當夕言覺得很難受的時候,終於還是忍不住想要打斷他們。「哲,現在是北京的冬天。」言下之意就是她很冷。
林孝哲聽到夕言的話,看到她那一身香檳色禮服,不悅的看了寒一眼,眼中是清晰地責備,「你怎麼辦事的。」
寒摸摸鼻子無語望天,參加宴會不是就應該穿這樣嗎?是你一直站在門前不動,才讓夕言這麼冷的好不好。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放低了態度。「六哥,咱們進去吧!不然就真得要凍感冒了。」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夕言。
林孝哲這次沒有再執著,擁著夕言就進了宴會廳。其他人也緊隨其後都走了進來,完全無視了還站在門前的楊文信他們。
從侍應托盤中拿了酒,幫夕言拿了一杯果汁。幾個人又回到了之前軒他們幾個坐的角落,並沒有理會楊文信他們這些所謂的長輩。
「澈,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啊?」夕言坐在葉澈和梁聖軒中間,小口的喝了一口手裡的果汁。一臉興緻的問坐在自己右側的澈。
「我們之前是在談論某人是否從良了。」葉澈還沒有回答,倚在夕言他們所坐沙發靠背上的浩就神神秘秘的對著夕言耳語道。
他沒有說是誰,但是夕言聽后直接就將目光定在了坐在他們對面翹著個二郎腿一副痞子樣的月森謙。然後也同秦浩宇一起哈哈的笑了起來。
謙本就被他們看的莫名其妙,這會兒夕言又很開心的笑了起來,謙猜想浩一定是說了自己的壞話,於是抄起茶几上放置的蘋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丟了過去。「靠,秦浩宇你竟然敢對著夕言詆毀我,我跟你勢不兩立。」說完就跳起來要打浩。
沒理會那兩個幼稚的傢伙,夕言將注意力放在了左邊的軒身上,關心的問:「軒,你背上的傷沒事嗎?參加宴會不會碰到傷口嗎?」
軒回她一個溫柔的笑容,伸出他那修長如玉的手,放在夕言宛如嬰兒般白嫩的臉頰上,指腹輕柔的摩擦。「夕言好像又瘦了呢!原來這張小臉上的嬰兒肥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呢?我記得夕言最愛吃蛋糕了,現在要不要來一點?今晚的糕點可是全北京城最好的。」
軒的答非所問也讓所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夕言那張小臉上,真的瘦了,只是一直以來他們都在糾結,竟然疏忽了對她的關心。
「是啊!這的蛋糕我吃過,絕對比S市那家你最喜歡的蛋糕店做的還好。夕言要不要嘗嘗?」一直以來總是跟夕言搶東西的寒,在對夕言吃的喜好把握上是最出色的,她喜歡吃的東西,大多都是他先嘗過推薦給她的。
夕言鼻子有些酸,抽了抽小鼻子,甜甜地對著幾人一笑。「我現在一點都不餓!不過軒,這個果汁真的很不好喝。」她小嘴一扁,將手裡的果汁推到軒的面前。「不信你嘗嘗。」
軒就著她的手勢喝了一口,的確不怎麼好喝,甚至有一點的苦味。他原本溫柔的眸子染上了點點寒霜,但也是瞬間的事情,他又恢復了那溫柔的笑容。招手將侍應叫來,讓他去幫夕言重新榨一杯鮮果汁。
軒的表情或許夕言沒有在意,但是其他幾位卻是看得清楚,臉色都不約而同的冷了幾分,但是在夕言面前卻是不動聲色。
「呵呵,你們還真是會找地方啊!」一道清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接著就見一個男子含笑走了過來。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幾人先是一陣不悅,不知道那個沒眼力的打擾他們。但當看到男子長相時確實都笑了。林孝哲率先起身和男子擁抱,接著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動作。最後到了夕言,男子溫柔的拍了下她的小腦袋。
夕言不悅的拉下他的手,主動的和男子擁抱了一下。興奮地問道:「逸哥哥,在這裡見到你真的很意外哦!千羽有沒有來啊?」說著還一臉期待的張望。
「表哥,你也來了。」軒有些尷尬的看著男子,他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連自己這位師長表哥都驚動了。沒錯,那個男子正是梁聖軒舅舅唯一的兒子蕭逸。
「逸,其實你不來也沒什麼的,有我在就不會有事情。」林孝哲熟絡的和男子交談,就似很久的兄弟一樣,一點也生疏。
蕭逸也不跟他們客氣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你什麼能力我會不知道嗎?對你這點自信要是都沒有怎麼做你兄弟。不瞞你們,我這次回京城主要還是為了千羽。好了,你們我也見到了,現在就先告辭了,我去找千羽了。照顧好言言哦!小言言,再見了。」什麼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蕭逸就是。
「言言,一會兒就跟在我身邊,聽話。」林孝哲見楊文信向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語氣生冷的道。
夕言還沒回答,就見到了楊文信。只見他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幾位年紀與他相仿,權勢滔天的男人。「這幾位可都是少年英傑啊!看到他們我們這幫老頭子都覺得汗顏。」楊文信開口就是恭維。
同來的幾個老男人也都是慈愛的看著他們,就像看自己的孫子一樣,一個個的都感嘆什麼「青出於藍勝於藍」、「長江後浪推前浪」等等。
就在大家都感嘆的時候,楊文信將目光鎖定到了夕言身上,又冷冷看了幾個男生一眼。最後將目光定到了林孝哲身上,道:「孝哲,你是我的外孫。我勸你最好不要和這個女人糾纏。這個女人別看外邊清純,實際上卻是一個貪得無厭、不知滿足的女人。」
對於楊文信毫不留情的指控,夕言默然無語,心卻是痛的。六少和林孝哲則是憤恨的看著他,與他同來的幾個老人則是眼露鄙夷。
「念在你生養了母親的份上,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但是勸你說話注意點。」看到夕言那徘徊在眼中的淚水,林孝哲威勢十足的與楊文信對視。
楊文信似乎早就想到他會這麼做,並沒有生氣。而是笑意不減的拿出了一疊照片遞給了怒意未消的林孝哲。「這就是你的兄弟們和你深愛的女人。」
林孝哲接過那一疊的照片,每看一張他的眼中痛色就加深一分。他從來沒想過,他們只是在一起半年就經歷了那麼多。
見林孝哲接過照片就一直沒有說話,夕言從他手裡搶過照片,每一張都勾起了她隱藏在記憶深處的過去,這些照片每一張上的她都是幸福的。
「這是開學第一天我迷路了,燁給我帶路由於剛下了雨我滑倒了。」第一張在一片櫻花林里,一個俊美的青年抱著一個嬌小的少女,臉上是無奈的縱容。
「這張是那次綁架,澈為我擋了一顆子彈。」第二張在一個陰暗陳舊的破倉庫里,帥氣男子狼狽的抱著一個哭泣的女孩,左臂一片血肉模糊,臉上卻是笑意和堅定。
「這張是在飆車大本營謙阻止我看裸女。」第三張在一片燈火通明的樹林里,邪氣不羈的男生懷裡緊擁著一個身穿緊身皮裝的女孩,那臉上是少見的紅暈,眸子里是幸福的尷尬。
「這張是我喝醉了要跳牆,寒怕我摔到,所以跑過來接住我。」第四張是在櫻蘭校園一角昏黃的燈光下,冷酷少年一臉慌亂的接住一個從牆上躍下來的少女,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擔憂寵溺。
「這張是楊希挑唆櫻蘭女生暴動,我被隱蝶保護沒有受什麼傷,但是軒很擔心。」第五張是在寬敞的操場上,一個男生緊緊地抱著一個女孩,那臉上失而復得的喜悅,毀滅一切的瘋狂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眼前,誰又能想到那是一直都只是溫柔地笑著的軒。
「這個是在遊樂園的時候,浩背著我狂奔。」這一張是在人流密集的遊樂園,一個陽光大男孩背著一個女孩,兩個人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
還有好多好多,夕言一一的講給林孝哲聽,同時也讓所有圍觀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很多人都從最初的鄙夷,換成了深深的羨慕。
說到最後夕言已經泣不成聲了。他們之間只是認識了半年,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回憶,而哪一個都值得她去銘記一生。他們在面對她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討厭,有的只是縱容、是寵溺、是無奈、是喜愛。
而她卻想要將他們都忘了,想要忘記那些他們帶給她的甜蜜回憶,否定他們所付出的一切。在這一刻夕言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壞人。撲到林孝哲懷裡,夕言抱著他沒有形象的大哭起來。
所有人都以為她是怕林孝哲不要她,只有他們知道夕言是因為覺得愧疚。林孝哲輕拍著她的背,將她的臉抬起來拿出手帕為她擦眼淚,語氣寵溺又無奈,更似是自言自語。「我的言言為什麼要這麼惹人憐惜?」
他的話讓眾人愕然,這是什麼意思?當做沒有發生?
楊文信怒了,「孝哲,你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夠配上你?」指著夕言,他又道:「這樣只想著攀龍附鳳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去愛,你母親雖然不在了,但是我這個做外公的不能坐視不管,你……」
他還沒有說完,林孝哲就冷笑著打斷了他。「外公?你可不是我的外公。」就在他想要反駁的時候林孝哲又道:「我並不是林嘯虎的親生兒子,我只是他的養子。」就在楊文信和所有人都因為這個消息而震驚的時候,林孝哲又拋出了一顆炸彈。「至於這個你所說的只想攀龍附鳳的女人,才是你的外孫女,父親最疼愛的女兒,林家七小姐一一林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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