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捧!給爹用力捧!
王府的下人們都很慌,因為沈澤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自從十天前殺了張大龍,又去公堂上鬧了一番,這位紈絝大少就很少折磨下人了。
看起來,像是忽然轉性的樣子。
但大家都知道,這些都是假象!
據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丫鬟說,和她同房的小姐妹,每天都會受到沈澤老僕的凌辱,這位可憐的小姐妹,身體就像是大荒遺迹中的古神雕像一般,某些地方都快盤出包漿了!
可見,這位沈大少依舊如原來那般陰暗兇殘。
不!
比起以前,甚至猶有過之!
以前雖然兇殘,但至少也是明刀明槍,現在已經學會在背地裡使陰招了。
連面都見不到,就能讓一個無辜的小丫鬟折磨得尋死覓活。
要是當著面,那還得了?
「不止啊!我昨天見到殿下了,整個人的氣質都陰沉沉的,就像練了魔功一樣!」
「啊?魔功?修魔者不是已經在天明王朝絕跡好多年了么!這種事情可不要瞎說。」
「我也不知道,總之很嚇人!」
……
房間內,陳伯也是一臉憂色:「殿下!您最近修鍊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啊?沒有啊!」
沈澤一臉迷惑,武道一途共分九品,每三品之間都是一道天塹。
他現在是三品巔峰,但突破四品的時機還遙遙無期,修鍊暫時沒什麼意義了,只等收割一大波白霧,突破四品水到渠成。
我都沒修鍊,怎麼可能走火入魔?
陳伯欲言又止,但還是指了指鏡子:「殿下您看,您現在印堂發黑,正是走火入魔的徵兆,或者……」
他有些躊躇。
沈澤望了望鏡子,果然發現眉心有些發黑。
不止是眉心,就連黑色眼影都出現了!
卧槽!
原來電視劇里演的是真的!
這幾天他照鏡子的時候也發現了,不過只當自己黑霧吸得太多,把人都搞出了幻覺。
沒想到這玩意還真能外化!
沈澤有些慌:「或者啥?」
「或者……墮入魔道!」
陳伯咬了咬牙:「殿下!你可不要想不開啊,當年仙道數百宗門聯手,才將修魔者趕到大荒深處,現如今無論是王朝還是宗門,都是對修魔者趕盡殺絕的,你可不能誤入歧途啊!」
沈澤有些蛋疼,我一直都行善積德來著,可別人翻不過偏見這座大山啊!
這要是被人發現修魔,一百個鎮西王也保不住啊!
他猶豫了一會兒:「陳伯,修魔者都有什麼特徵啊!」
陳伯眼角閃過一絲畏懼:「我也沒見過修魔者,不過當年我還在宗門裡當雜役弟子的時候,曾經在某本古籍中看過,說修魔者以精血內臟為食,匯聚戾氣以打破瓶頸,所以修鍊速度極快!同等級修鍊者,修魔者幾乎可以以一敵三。」
「不是不是,我問的是怎麼鑒別修魔者。」
陳伯想了想:「聽說他們的真氣陰森狠辣,與普通修鍊者大相徑庭,所以只要他們出手,就一定會被發現。」
「這不就得了,你看我哪像修魔者?」沈澤這才鬆了口氣,全身狂獅真氣激蕩開來。
陳伯緊繃的神色終於也舒緩開來,旋即驚得臉都紅了:「殿下!您……您已經三品巔峰了?」
咕嘰咕嘰!
沈澤淡淡一笑,正準備裝逼,陳伯卻一陣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沈澤:「……」
卧日!
不就是突破個三品,至於這麼激動么?
「哎!陳……」
「咳咳咳!」
「陳……」
「咳咳咳!」
咳嗽劇烈且歇斯底里,沒過一會兒,陳伯老臉都憋紫了。
沈澤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忙抽出一根銀針,朝他就是一針。
銀針入穴的瞬間,他的真氣瞬間就和陳伯的肺部經脈形成了共鳴,這才發現原來他的肺竟然如此滿目瘡痍。
感覺就像六十年老煙民的肺部CT一樣。
龜龜!
這是炭烤肺片么?
沈澤不敢耽誤,趕緊把白霧灌了進去,白霧所到之處,壞死焦黑的組織瞬間化作粉塵,隨著陳伯咳嗽的氣流噴出,而在原位置,也慢慢長出了新的肉芽。
「嗬嗬……」
陳伯終於止住了咳嗽,驚駭莫名地看著沈澤。
這,這這這這……
太乙神針?
他雖然沒親身體驗過太乙神針,可這僅僅一針,就能盡除沉痾。
普天之下,除了太乙神針,又有什麼針法可以做到?
難道……
當年那位大人沒有跟主母大人決裂,甚至將太乙神針傾囊相授?
可這玩意,可是梨雨門的秘傳神功啊!
一瞬間,陳伯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難道……殿下不應該姓沈?
陳伯眼神越來越古怪,沈澤卻有點慌。
咋回事?
剛才還冒白霧呢,怎麼忽然之間就停住了?
這根韭菜,該不會生病了吧?
「陳伯?」
「啊!殿下您說!」
「你這傷哪裡來的?」
看著沈澤關心的眼神,陳伯頓時一愣,殿下如此關心我,我居然在想八卦?
陳伯頓時慚愧不已,「啪」得一聲就給自己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咕嘰咕嘰!
「陳伯你這是……」
沈澤看得有點懵,不知道他為啥忽然給自己了一巴掌。
不過這一巴掌效果拔群,竟然把白霧給打出來了?
難道……
這根老韭菜有開關?
神奇!
沈澤默默想道,等下次陳伯再犯病不冒白霧,或許可以試著給他一巴掌。
陳伯雙眼含淚:「無妨無妨!一些老毛病了,每到月圓之時都會咳一段時間,現在看殿下如此……嗚哇!殿下,老奴忍不住了啊!」
他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抱著沈澤的小腿就開始哭,腦袋上的白霧開始狂冒。
十八年了!
菩薩都不知道這十八年他是怎麼過的!
主母大人臨死前,將尚在襁褓的嬰兒交給了他。
為了留住主母大人最後一絲骨血,他僅僅一個七品武者,就橫穿了九品高手都望而卻步的大荒。
期間危機不斷,雖然到最後,還是把殿下平安送到鎮西王府,但他的肺部卻受到了無可挽回的灼傷,每天都要耗費大量的真氣潤養,每到月圓前後,就連真氣都失去了作用,痛不欲生。
可那個自己拚死相救的嬰兒呢?
整整十幾年,他把自己當狗!
哪怕自己忠心不二,他也從沒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陳伯想過,或許到死,殿下也都這樣了。
可沒想到,自從殿下從中毒昏迷中清醒過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一開始他還不敢相信,可現在,他終於確定了。
殿下不僅會關心人,更喬裝易容,扮成游醫外出為平民診治。
這……
像極了當年的主母大人!
「嗚嗚嗚嗚嗚嗚……」
咕嘰咕嘰!
咕咚咕咚!
沈澤:「噸噸噸噸噸……啊~」
突如其來的白霧,讓沈澤也始料未及,直接呻吟了出聲。
娘的!
原來那巴掌不是開關,而是三峽大壩啊!
這就開閘泄洪了么?
這一波白霧,竟然比自己過往十天得到的總和都多。
這,就是七品高手的儲量么?
「嗯~嗯~嗯~」
聽到呻吟聲,陳伯抬起頭,老淚縱橫地望了沈澤一眼。
殿下……也哭了?
可我只是一個老僕啊!
殿下竟然如此悲憫!
「嗚嗚嗚嗚!」
咕咚咕咚!
……
一刻鐘后,風雨暫歇。
陳伯終於止住哭泣,一滴都沒有了,不管眼淚還是白霧。
「陳伯,你快快請起啊!」
沈澤趕緊把他扶起來,生怕這次收割過度,傷到了韭菜根。
「陳伯!你肺部的沉痾已經根除,只要好好用真氣溫養,很快就能恢復,所以這些天你就在家養病吧,不用保護我了。」
陳伯有些遲疑:「可……」
「聽我的!都這麼多天了,也沒什麼危險,你就安心養病吧!」
咕嘰咕嘰!
陳伯還是很猶豫。
沈澤只好說道:「等你病好了,修為說不定還能再上一層樓,等突破了八品,不是更方便保護我么?」
「好!我聽殿下的!」陳伯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
望著陳伯離去的背影,沈澤面露期待,不知道等他突破八品,白霧的量會不會更上一層樓。
他看了看鏡子,臉色又沉了下來。
這眼影……看起來就尼瑪離譜。
這些天雖然有不少白霧入賬,但黑霧綿綿不絕,速度還要高出不少。
要任由這麼發展下去,恐怕下一步就是全套煙熏妝,再加上深紫色的唇彩。
要這幅模樣出門,估計剛上大街,就被人當成修魔者直接劈死了,連微信步數都刷不出來。
這可咋辦啊!
我真的好想搞白霧啊!
可除了讓老葉批發絕症病人,還有什麼好方法呢?
沈澤要哭了,他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配不上這個金手指。
為了白霧,
我每天早上都要爬起來坐診,
我每天都好焦慮啊!
沈澤很頹,難道就不能從天而降一個人,把我捧上萬人矚目的神壇,就算躺著不動,也會有無窮無盡的白霧湧來?
……
於此同時,郡守府!
「敖兒你做的對!」
何安平激動得鬍子亂飄:「如果他真是宗門中人,一定要把他拉攏到我們陣營,最好能讓他加入黑澤會……不!不僅要加入,我還要動用一切力量把他捧到黑澤會高層!到時候,他就是我們何家在天明王朝最強大的靠山!
捧!給爹用力捧!」
明天開始兩更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