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歡看戲的小蘿莉
「怎麼辦？怎麼辦？」戴著小丑面具的舊多二福，一手支著下巴，焦慮地在原地畫著圓圈。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實力，江斜也會以為這只是個人畜無害的人類，而事實上，舊多二福卻是實力強勁的和修一族。
而且心理極度扭曲，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惺惺作態。
「啊呀，差點忘了正事。」剛才還一臉猶豫的舊多二福，忽然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蹲在了神代利世的身邊，伸出手捅入了那個女人腎臟的位置。
江斜一驚，這傢伙如果向神代利世下手，一樣是完成不了任務的。
死神之剪出手，向著對方的背後，江斜扎了下去……
噹~
一把制式太刀型的庫因克出現在舊多二福的手中，斜向後平揮，堪堪切中死神之剪的交合處。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由於沒有碰到刃口，兩把兵器只是在空中相撞，太刀並沒有被死神之剪損壞。
「急什麼？找死么？」小丑面具下，傳來的不再是那種輕佻的語氣，而是冰冷徹骨、如上位者叱責的話語。
江斜驚慌地急向後躍，對方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只是用血淋淋的左手，掏出了一個球狀的物體。
江斜猜，那是神代利世的赫包——喰種用於儲存體內已有或進食補充后的Rc細胞的專屬器官。
他猶豫了，不知道那是不是神代利世身上唯一的赫包，如果是，金木研就很難成為喰種了。
雖然對於金木研本人來說，這是更好的選擇，但對江斜和一眾玩家來說，這就是《東京喰種》副本任務的終結。
因為這荒謬的世界，將永遠失去黎明的曙光。
「放下它！」江斜大吼一聲，事到如今，他準備硬剛一下故事初期的舊多二福，雖然可能勝算很低，但他願意一試。
有時候江斜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可能他骨子裡就藏著賭徒的性格。
兩根鋼筋飛快地離手，呼嘯著向舊多二福飛去，卻被這傢伙輕巧地用太刀打落。
「沒想到，你的目標竟然也是利世的赫包，」舊多二福將神代利世的赫包揣到懷中，「原本我還在好奇，這個人類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拚命去對抗一個強大的喰種？最開始我以為是友情……」
說著，舊多二福瞥了一眼被神代利世摧殘得不像樣子的金木研，幽幽地說道：「原來我錯了，果然這世界上只有永恆的利益。」
「少廢話，留下那個赫包，否則我的朋友會死。」江斜咬牙切齒地說著，心中卻像是被對方點中了心事一般而惱怒。
竟然被一個最無恥的男人所鄙視，這讓江斜受不了，即使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到的確實是完成任務的獎勵。
十根！這是江斜同一時間可擲出鋼筋的最大數量，選位也極其刁鑽，幾乎封死了舊多二福所有的退路。
隨著鋼筋而動的，還有飛速移動的江斜本身，他要確保在舊多二福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可惜，一切的算計到了強大的實力面前，都是徒勞。
舊多二福施展詭異的體術，連撥帶打，敲掉了飛馳的四根鋼筋，縮著身子從攻擊圈中閃了出來。
等到直面江斜的時候，太刀型庫因克垂直下劈，鎖定了江斜的頭部。
「啊嘞？」出乎舊多二福的意料，自己這把太刀型的B級庫因克，竟然被靜止迎上來的剪刀刃口，一剪子就剪斷了。
雙方同時出腳，再次拉開了距離。
江斜大口喘著粗氣，他知道自己是佔了死神之剪切斷萬物這個設定的便宜，若論體術的真實實力，舊多二福要遠強於自己。
「宗太，停手吧。」又有兩個戴著更加誇張小丑面具的人，出現在舊多二福的身後，其中那個個子比較矮的，張口阻止了想要再次攻上來的舊多二福。
「這……沒辦法啊！」舊多二福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把話咽了回去。
「你很強，要不要加入我們小丑？」那個矮個子轉向江斜，忽然問道：「要不要為這醜陋的世界錦上添花，盡情欣賞那些淪陷在悲劇的沼澤中痛苦掙扎的人們？」
「你……有病吧？」江斜驟然面對更多的強敵，本來已經非常緊張，但對方這幾句話，讓他不得不吐槽一下：你初中二年級沒畢業吧？
「呵呵，等你想通了，可以來找我們。」那小個子補充了一句，「既然你知道宗太真實身份的話。」
說完，對方快速地離開了，身後緊跟著那個高大、消瘦但舉止扭扭捏捏的「小丑」。
江斜猜，這兩人是「混亂之母」帆糸蘿瑪和「人妖」尼克。
舊多二福卻沒有立即就走，對江斜說道：「利世的身上，不止一個赫包，如果想救你的朋友，可以試試器官移植。」
話音剛落，一張名片飄向江斜，他接過，上面有「嘉納明博」的地址和聯繫方式。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難道你不帶走神代利世么？」
舊多二福告訴自己的，都是江斜早就知道的信息，他現在疑惑的是，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對待青梅竹馬的神代利世？
舊多二福不是愛這個女人么？
雖然說實話，江斜也覺得對方的愛，確實很變態。
「因為我也想看看那些淪陷在悲劇的沼澤中痛苦掙扎的人啊，」小丑的面具后，又傳來輕佻的笑聲，「如果你捨得讓你朋友經歷那地獄般痛苦的話。」
江斜愕然，對方的思路真是……太扭曲了，僅僅就為了這，就要搭上自己心愛的女人？
「反正，利世是不會死的，這只是對她自顧自做法的一點懲罰。」舊多二福喃喃自語道。
說完，他也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之中。
只剩下江斜，按照那個號碼，撥通了嘉納明博的電話，向對方求助。
他知道，其實舊多二福和嘉納明博早就勾結在一起，這將是他們聯手寫下的悲劇。
而現在，江斜自己，也將成為他們的幫凶。
…………
另一邊，遲走的舊多二福很快就追上了蘿瑪和尼克，他問蘿瑪：「為什麼放過這傢伙？」
「你不覺得很有趣么？當舞台上再次出現新的攪局者時。」蘿瑪瓮聲瓮氣地回答道。
「有趣倒是有趣，不過一個不在CCG控制之下的人類，擁有如此的實力，總歸是個不安定的因素。」
「如果出現失控，那就提前殺掉好了。」蘿瑪冷冷地說：「不過，不要由我們自己出手，躲在暗地裡看戲，才是最爽的。尼克？」
「明白，我會把壁虎的興趣引到他們身上。」人妖尼克將事情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