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信我嗎？
「對呀！」
司空半語一拍額頭，北越軍會突然進軍，除了……嗯？
等等！
他眉頭猛然皺成一個川子問道：「灰前輩，怎麼就是唯一的解釋了？你如何這麼肯定？這很有可能是唐蕭假裝受傷，迷惑我等，出其不意的攻城，這並不是沒有可能啊！」
灰仙嘖嘖兩聲道：「不會，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對方主帥絕對易主了，小小的百越國內，絕不存在這等心機統帥，廟太小。」
「多年經驗？你打個仗？」司空半語這才想起，自己對於灰仙可謂一無所知，他是什麼樣的存在？從哪兒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等等……全都不甚了解。
灰仙嘆息一聲：「小子，別問那麼多，有些東西不是你現在能問的，等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你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的確，自己初踏修士之路，對於整個修士世界都一知半解，太多東西充斥著迷惑，憑著現在的身份和能力，不可能探索得到。
「好，我等你說的那個時候。」
司空半語深吸了口氣，不再多問，朝著冉閔揮手道：「我們去城牆看看。」
此刻的清溪城城牆上，已然整軍備戰，所有人如臨大敵般，氣氛異常的凝重。
城門上方的碉樓上，萬東雲身著鎧甲，陰沉的目光盯著城外的寂寥，可是耳邊砸亂的大軍移動聲音，卻是越來越近。畢竟十萬人的移動，動靜可不小。
他身邊的萬逐流也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鎧甲，森然冷厲之氣彰顯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參戰了。唯一還算是鎮定的就算軍師伍先生了，他只是沉著目光望著城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報，啟稟大帥，司空先生求見。」一個侍衛快步而來報告道。
萬東雲一聽到司空先生四個字，眼中希翼之光一閃而逝，連忙道：「快請。」
「是！」
不一會兒，那個侍衛便領著司空半語和冉閔走上城樓，萬東雲快步迎上去，語氣急切道：「司空先生，此間之事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唐蕭的大軍為什麼會突然兵臨城下？」
伍先生和萬逐流也目光灼灼的看著司空半語，等待著他的答案。
司空半語也聽到了那已經逐漸清晰的馬蹄聲，北越軍怕是相距不足幾里地了。
他伸手壓了壓，示意萬東雲不要著急，而後走了兩步靠近城牆上的牆墩，抬眼眺望著遠方，沒有說話。
萬東雲三人雖然心裡很著急，但是卻不敢打擾。因為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司空半語身上了，否則憑藉自己之力和清溪城剩下的兩萬人，根本就擋不住北越軍十萬人的腳步，清溪郡七座城池丟掉六座便是前車之鑒。
忽然，司空半語扭頭凝視著萬東雲，緩緩道：「萬城主，你可信我？」
「嗯？」萬東雲沒明白他的意思，怎麼會突然發這個的問？
倒是伍先生領悟過來，急忙問道：「司空先生有辦法？」
司空半語點頭道：「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需要萬城主去完成。」
「我？」萬東雲一愣，旋即回過神來咬牙道。
「先生只有能夠保住清溪城，本城主願意做任何事，但憑先生吩咐。」
「好。不過有言在先，不要問為什麼，只需要去做就行，等北越軍退去之後，你等自會明白。」
司空半語凝視著萬東雲，他的辦法有很多賭的成分，若是說出來那就免不了分歧，在這個危急存亡的關鍵時刻，遲疑一分便有著破城的危險。
萬東雲倒也爽快，直接道：「好，但憑先生吩咐。」
司空半語輕嗯一聲：「首先，立刻讓城牆上的所有旗幟更換成……嗯……風字大旗，將你的萬字大旗撤下來。」
「啊？」更換旗幟？風字大旗？這是唱哪一出？
三人面面相覷的，心裡困惑萬分，可是司空半語有言在先不能問，也只能將疑惑憋在心裡。
萬東雲沉了沉道：「好，我立刻吩咐人去做，這不是什麼難事。李副將……」
「末將在。」
萬東雲在李副將耳邊嘀咕幾句，李副將便轉身快步而去。
「其次，傳令下去，我們大月國的援軍已經在五十裡外，告訴所有士兵將軍，要以最兇殘的方式守城，此戰獲得的軍功將以平時五倍計數。」
這一條戰前鼓舞，倒是沒有有什麼異議。萬東雲點頭應道：「還有嗎？」
司空半語笑了笑，指著碉樓里的桌子繼續道：「讓人多搬幾張桌子來，在此處搭建一個簡易的點將台，我要北越軍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到。」
說完之後，他泯然一笑：「萬城主，你放心，若是城破了，我便第一個做北越軍的靶子。」
萬東雲一聽這話，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對於司空半語的吩咐迷惑，但是他已經將自己置身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份身先士卒讓萬東雲信心倍增，司空半語一定有著自己的把握。
「好！我馬上去辦。」
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整個城牆上的萬字大旗已經全部該換成風字大旗，城樓上更是用桌子擺起了一座高出城牆三尺左右的高台，極為醒目。
司空半語輕笑一聲，縱身一躍借力跳上高台，在唯一的那一把椅子上坐下。
「冉閔，備酒。」
「是，公子。」
冉閔走進碉樓之內，端起桌上的酒水縱身跳上高台。冉閔雖然踏足修行時日尚淺，但是有著那麼多資源的支持，已然跨入了練皮境界，今時不同往日了。
下面的三人看著高台上的二人，如同找最好的位置看戲一般，一陣面面相覷。
萬東雲頓了頓朝著萬逐流使了個眼色，萬逐流會意，腳尖一點飛上高台，落在了司空半語旁邊。
他俯瞰著城外的風景，笑著道：「還是前輩慧眼獨到，此處飲酒賞景的快意，恐怕古往今來，前輩是第一個發現的。」
司空半語含笑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嘖嘖道：「此言差矣，發現的人很多，但是敢欣賞這個風景的卻沒有幾個才對。少城主，此地一會兒風會很大，你就不怕將你吹走嗎？」
「額……」萬逐流一時間有點尷尬，這傢伙這麼聰明，豈能不知道自己在借故言它嗎？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沒臉離開了，便硬著頭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