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會恨你一輩子
「如果你這樣做,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流蘇紫氣喘吁吁地說著,臉頰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一滴滴往下掉落,分明自己剛才還在感動這個男人為了自己性命的都不顧,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再這個時候,卻是一個背信棄義,不念及手足情誼的男人。
雲澤辰點點頭道:「朕的確一直都愛著蘇紫,如果能讓天下太平,朕可以選擇一死,但是,這個天下千萬不能落在流丞相的手裡,皇弟,朕一直都很看好你。」
雲澤辰說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的確,曾經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他,熙王爺一天一天羽翼豐滿,遲早會奪了自己的皇位。
他不信,即便是現在,熙王爺親口這樣說,他雲澤辰還是不信。只是看著雲澤熙的眼神,雲澤辰突然間覺得,自己頓時明白過來了!
雲澤辰大聲笑道:「雲澤熙,即便是你奪取了皇位,那又如何?流丞相,你殺了我,天下你一樣得不到,一樣是我們雲家的,你這輩子都休想。」
流蘇紫只是緊緊地閉著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只覺得自己的心裡好亂好亂,猶如被這個男人狠狠的欺騙了一次一樣,不對,是又一次被欺騙了的感覺。
雲澤熙緩緩地嘆了一口氣,而後一揮手道:「多謝皇上成全,來人啊,準備,阻我者,格殺勿論。」
雲澤熙看著自己身邊的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此時此刻一定很恨自己,恨自己心狠手辣,此時此刻他多麼想像流蘇紫解釋,自己是相知死地而後生,她和雲澤辰,都是他雲澤熙這輩子最愛的人,誰他都不想失去。
雲澤熙的話剛說完,只覺得有一個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雲澤熙低頭,只見流蘇紫渾身顫抖的看著自己,眼神冰冷,她的雙唇發白,一看就是拖著自己的身軀在支撐著,而此時此刻,流蘇紫手裡的發簪正抵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雲澤熙驚訝的開口道:「蘇紫,你這是做什麼?」
流蘇紫將自己手裡的發簪更加用力的抵在了雲澤熙的喉嚨處道:「不準動,否則,我殺了你的力氣還是有的,你現在必須聽我的,讓他們不許動。」
雲澤熙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切,這一切的局面,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紫。」
雲澤熙緊緊地蹙著眉頭,他知道自己現在說自己的想法都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了解流蘇紫的性格,如果不是雲澤辰給她解釋,他一定不相信。
雲澤熙看著流蘇紫,悲痛的開口道:「蘇紫,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對嗎?寧願相信別人也不相信我,是嗎?」
流蘇紫冷冷一笑,而後看著雲澤熙道:「相信?那我問你,你何嘗相信過我?你相信麗娘都不會相信我,不是嗎?我們之間,就連信任都沒有,何來愛情?」
「虧我還感動了一把,我真的是太笨太傻了。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什麼都不相信了,現在,你要放他們走,快!我不會讓你傷害皇上的。」
流蘇紫說完這一番話,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渾身有力氣也是因為自己的傷口有所好轉,更是因為氣憤,因為恨,那種愛恨不能的感覺,比傷口還讓她疼痛。
「蘇紫。」雲澤熙呼喚著流蘇紫的名字,他知道,的確是自己不對,這一次,自己更是沒有辦好,讓流蘇紫誤會了自己,雲澤熙一步一步逼近流蘇紫道:「我是不會答應的。」
流蘇紫手握著發簪,發簪已經漸漸的開始刺進雲澤熙的脖子了,有鮮血順著發簪流到自己的手上,就連流蘇紫也有些害怕了,跟著雲澤熙的動作一步一步往後退。
「不要動了!我不准你動!」流蘇紫咆哮著,他怕,所以手裡的發簪也跟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流蘇紫開口道:「你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
「蘇紫,對不起。」雲澤熙依舊往前走,而後俯身低聲道:「你和雲澤辰,誰我都不能放棄。」
發簪就在這個時候『叮咚』一聲掉在了地上,而雲澤熙,也終於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在了流蘇紫的面前。
他頓時明白過來了,是自己太過於愚蠢,所以誤解了雲澤熙的意思,這才耽誤了時間,流蘇紫開始痛恨自己的愚昧無知,險些誤了大事。
逍遙公子上前扶住流蘇紫道:「希望也不會有事的,你聽我說,江山不可以給,誰都不可以犧牲。」
這一切的一切,逍遙公子都看在眼裡,這兩個人相互深愛著,卻因為一些隔閡而阻止不前,這道坎兒要是越過去了,那就一帆風順,要是這兩個人的心結划不開,逍遙公子暗暗嘆息道:「還是沒有我戲唱啊。」
流丞相冷冷的看著逍遙公子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本來就不管你的事,你要是識相的,就滾遠點。狗皇帝,你的熙王爺恨不得你死,現在他也不行了,你想留條全屍就乖乖地交出自己的皇位,否則,你們一個一個都將不得好死。」
雲澤辰還在流丞相的手裡,劉蘇紫知道,自己怎麼樣都不能讓雲澤辰出事,因為這是他的承諾,也是自己的承諾。流蘇紫一步一步靠近流丞相道:「我和他交換,怎麼樣?」
「笑話,你不過是一個野丫頭而已,我手裡邊抓住的,可是當今皇帝,豈能和你交換?你以為我流丞相當真是老糊塗了?」
流丞相氣的吹鬍子瞪眼,面對流蘇紫的疑問不耐煩的說著。
「呵呵。」流蘇紫輕輕笑了兩聲,而後開口道:「可是你也應該知道,你抓了皇帝,根本沒用,皇帝是一心赴死的,而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我死,而我流蘇紫呢,爹爹你也是知道的,我從來都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丫頭,所以,你拿我威脅,比用皇帝還要有效得多。」
流蘇紫一邊說著,一邊強硬的支撐自己的身體,只希望自己不要就這樣倒下,因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惹下的禍端,她要自己承擔,不要連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