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威脅
聽到這話,張文良到是不介意,冷笑了一聲。
「陸老,我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有些事情,你該比我明白。家中的妻女都還在等著你回家呢,我想,陸老不至於跟自己的女兒過不去吧。你們有多久沒有見過面了……」
「混蛋……」陸子濤一聽到他說希凡,眼睛都紅了,要不是當年因為他們,希凡能是現在這個樣子嘛。
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啊。陸子濤一臉懊悔的樣子,雙手緊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床上。張文良坐在一旁,看著陸子濤的樣子,沒有說話。
只是臉上淡淡的笑著,身上就有一股勝券在握的氣勢。
陸子濤平靜下來,紅著眼睛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張文良,眼神里有一股決絕的味道。只是消逝的太快,張文良一時是自己的錯覺。
陸子濤握緊拳頭,乾咳了一聲,抿了抿嘴巴,才開始講話。
「你這次有多少貨?」
張文良沒有急著回答他,反到是停下了敲著椅子手柄的手,狐疑地看著陸子濤,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內心反而是有些猶豫。
陸子濤看著張文良的樣子,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只想回去好好地跟妻女生活,做完這一趟,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張文良看著陸子濤,像是在思考著陸子濤剛才說的話的可信度。就在陸子濤不耐煩的時候,張文良適時的開口說話了。
「這一點,我相信你。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陸子濤知道他說的相信是指什麼,想到這裡,心裡有一種鈍重感,最後還是自己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張文良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沒有再在房間裡面逗留,只是在離開前,對陸子濤說了一句話,讓陸子濤的決心更堅定了。
「對了,我還知道你有一個準女婿,叫江亦,他最近的動作也是不小啊,到底是年紀還輕,不懂事。」
張文良說完,就推開門走了。陸子濤聽這句話,反而是扯起嘴角笑了笑,舌頭動了動,就把剛才趁著咳嗽的時候塞進嘴巴裡面的紙條嚼了嚼,吞了下去。
那是安哥遞給他的字條,上面的內容陸子濤悄悄地看過,是張文良這批文物的交易地點和時間。他已經牢牢的記了下來了,現在他不確定什麼時候才能把消息傳出去。這紙條放在自己身上,終究不是一個好主意。
江亦也在外面動手了,那麼廖銘夏他們也不會坐以待斃了。這件事情,或許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解決了。
陸子濤想到過不了多久就可以跟母女兩個生活在一起,心裡的壓力就鬆了一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陸子濤都是在基地幫張文良修復文物,其中還有好幾個人,這種事情都是精細活兒,得慢慢的來,一個不小心就會毀了原本就價值幾百萬的東西。
有一個人因為張文良給的壓力太大,不小心失手弄毀了一隻金片襄玉的手鐲,就被張文良叫人帶了下去,自此,陸子濤在基地就沒有再見過那個人了。
陸子濤沒有說什麼只是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這些東西,能修補起來,對於國家文物,也是一件喜事。
只是到後面,張文良越來越沉不住氣,已經消失了兩個人了。陸子濤看著張文良越來越急躁的樣子,心裡也大概明白了什麼,只是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張文良臉色陰沉的走進來,後面跟著的助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樣子。陸子濤看了一眼,沒有在意,這些天張文良都是這個樣子。
張文良看了一遍他們手上的活,就叫停了。
「你們先停下手上的事情,我要你們給我一個確定的時間,什麼時候才可以把那些貨全部補完?」張文良說著就用手指指了指那邊還有一半的貨。
剩下的五六個人面面相覷,一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張文良急躁的伸腳踢了踢在旁邊的椅子,落在空地上面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幾個人更是低著頭,想要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前面兩個人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
陸子濤抬起眼看了一眼張文良,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做著自己手上的事情。張文良看了一圈,沒有人接話,眼光掃到陸子濤。就抬起腿徑直走到他面前,頓了頓,才用聽起來有些威脅的話來引起陸子濤的注意。
「在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你們可以商量,也可以繼續保持沉默。一分鐘后,我要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如果拿不出來,前面兩人的下場,就不必我多說。」
張文良說完,就看著陸子濤。
陸子濤感覺到自己頭頂的目光,淡定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翠玉耳環。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屑。
陸子濤的身高跟張文良差不多,站起來剛好兩人平視。陸子濤冷冷地開口說道。
「你未免有些咄咄逼人了,這些天,我們保證質量,連休息時間都減到一個小時。你還要我們趕工,當然,如果你不要求質量的話……」陸子濤轉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弄完的文物,繼續說道。
「我們一個星期就可以全部趕出來,如果要求質量的話,那就說不定了,保守估計也得半個月,只多不少。」
陸子濤說完,就朝著那幾個人掃了一眼,張文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聽到陸子濤的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意味不明地看向陸子濤,抿了抿嘴巴,沒有說話,只是轉回身朝著身後的幾個人看了眼。
「你們呢?你們的說法呢?」
有一個人猶豫地朝著陸子濤掃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在自己周圍的幾個人。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站起來看著張文良。
「陸老說的對,如果不要求質量的話,我們可以不休息的在一個星期之內把那批貨。但是要求質量的話,我覺得半個月的時間都有些倉促。」
那人說完就不安的看著張文良,他害怕自己的下場跟前面兩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