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殺神瓦里 (上)
回到倉庫,一夜無眠的我們疲累的癱倒在床上。
「文,切個西瓜吧,跟瓦里那老混蛋喊的口渴了」蓋老大聲音嘶啞。
「正好試試瓦里給我們的匕首,不知道賤聖知道我們用他給的匕首切水果是什麼表情」嘉文嬉皮笑臉的把匕首掏出。
「靠!」嘉文見了鬼一樣的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我和蓋倫迅速圍上來。
嘉文手持利刃愣在當場,我們湊上去仔細端詳這把匕首,沒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細長的刀身呈灰白色,黯淡無光。
「靠,什麼鬼玩意?水果刀都比它有用。瓦里出品,必屬垃圾」嘉文無精打採的一刀甩出,「鐸!」匕首牢牢的扎在餐桌上,三寸多厚的木板輕鬆被它刺透,邊上正在愉快的吃著乳酪的圖奇被嚇的屁滾尿流。
圖奇就是上次差點被我們幹掉的老鼠,因為瓦里的忽然出現它揀了條命。「養著吧,怪可憐的,三號倉庫原本就是它的地盤,只不過被我們借用了。」蓋老大一句話決定了圖奇的命運。
「德邦制式軍刀,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整刀經過熱處理,硬度極高,可穿透普通盔甲。刀身熱處理時加有毒素,一旦刺破皮膚傷口很難癒合且處理不及時可能有截肢的危險!如果被它刺中動脈在極短的時間內,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血管形成空氣栓,堵住通往腦部的血管而使腦部產生循環障礙,進而造成腦組織缺氧,然後迅速死亡.」卡特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宿舍,拿著桌面上的匕首仔細端詳著。
「你們怎麼會有瓦里叔叔製作的匕首?」
「自作聰明!瓦里那老貨能做的出這麼好的東西?」蓋倫白了卡特一眼。
「別白痴了,除了瓦里叔叔誰還能做出這樣的精品?」卡特顯然不能忍受別人侮辱瓦里。「瓦里叔叔做的每把武器上都有他的簽名和寄語,也就是說叔叔的每件武器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們掏出匕首仔細端詳,果然在匕首的末端都有一行小字,除了瓦里蒼勁的簽名還有兩個小字:蓋老大的是「勇氣」,嘉文的是「智慧」,而我的是「堅韌」。
我們仨同時找傢伙,想把瓦里的簽名磨掉。
「別費勁了,千錘百鍊出來的,不是你們輕易就能磨滅的,你們要是真不喜歡都給我吧,我出200金幣一把」卡特一臉明珠暗投的惋惜。
「呵呵,我們是朋友,談錢多傷感情?這破爛我們先留著吧」蓋老大從卡特的嘴裡聽出了商機,準備過一會翻牆去到黑市碰碰運氣,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瓦里喊你娜娜的時候真把我們嚇了一跳,想不到你這麼早就認識了瓦里。」嘉文懷著同樣的想法,迅速轉移話題。
「大姐頭那麼彆扭的性格估計是不是因為瓦里那張臉給你留下了童年陰影?」我開始毒舌。
「切,瓦里叔叔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在前線拼殺了,而你們三個小癟三隻知道胡鬧混日子。」被小丫頭鄙視讓我們很難堪。
「給我們說說瓦里的過去吧」蓋老大把玩著匕首若有所思。
「好吧,給你們說說他的過去,省得你們老是叫他賤聖。」
「瓦里叔叔原本並不是一名士兵!在加入前線的戰鬥之前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小LOLI第一句話就把我們震住了。
「原來是殺豬的?」蓋老大惡毒的猜測。
「給公豬做閹割手術的」我跟著起鬨。
「我猜是母豬」嘉文繼續保持隊型。
卡特沒理會我們的胡鬧,「16年前,他剛滿17歲就已經加入了皇家樂團,是一位前途無量的小提琴手,我父親對他的第一印象是文靜中略帶一點點羞澀,但是他那雙明亮的眼睛總是透著一往直前的勇氣。」
「16年前……那不就是北方蠻族大入侵的時候嗎?」嘉文對瓦羅蘭戰爭史很熟悉。
北方蠻族——生活在瓦羅蘭大陸極北苦寒地帶的民族,平日以漁獵和放牧為生,屬於半開化半原始的文明,在生存壓力並不大的情況下,他們往往隨著季節的變更而進行或長或短的遷移,以獲得更豐厚的食物。一旦到了飄雪的季節,蠻族群落就會面臨飢餓的威脅。這時他們就會越過邊境來到瓦洛蘭大陸燒殺搶掠,以獲得生存下去的資源。而處於瓦洛蘭大陸西北方的德瑪西亞總是蠻族掠劫的第一站。
極北苦寒的環境給了蠻族無以倫比強壯的身體和過人的勇氣,自小就要為生存而掙扎的蠻族每一位成年人都是偉大的戰士——無論男女。這也是大陸流傳「蠻族不滿百,滿百不可敵」的原因。也正因為環境的惡劣,蠻族的人口一直控制在極小的範圍內,蠻族每年的入侵都很快撲滅,從未造成大患。
直到蠻族出了一位偉大的王——泰達米爾,一切漸漸改變……
泰達米爾不僅是一位偉大的戰士,更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他制定的「十年修養,十年生聚」的政策為蠻族奠定了人口基礎;大力發展與瓦羅蘭大陸各個國家的貿易,將苦寒之地的獸皮、藥材大量換作糧食以及生鐵等戰爭資源大量囤積。將強力的戰士派到瓦羅蘭大陸參加雇傭軍,參加大陸各個國家戰鬥的同時學習著內陸地區先進的戰爭思想和訓練方法。
在與德瑪西亞停戰十年中兼并了北方大量零散部落,一盤散沙的蠻族漸漸的凝成了一把利劍,一把可以與瓦洛蘭各公國逐鹿天下的利劍。
16年前的冬季,泰達米爾指揮蠻族軍隊大舉入侵,太長時間的和平早就麻痹了德邦軍人的神經,蠻族大軍一路勢如破竹,沿途根本沒有遇到象樣的抵抗就打到了大陸的腹地。大陸軍神拉莫斯臨危受命,率領皇家衛隊拚死反擊,最終遏制住了蠻族一往無前的攻勢,在一個叫做羅斯的小鎮展開了殊死的拉鋸戰,在一個不足360平方公里的地方書寫著血與火,偉大與卑微,光輝與永恆……
「瓦里叔叔當時是跟著皇家樂團慰問演出趕赴前線的,也就是那時認識了我的父親。第一場演出是士兵們出征之前,整齊肅殺的萬人陣靜靜的聆聽著瓦里的演奏。軍人並不懂得藝術,慰問演出的政治意義大於實際,演奏完畢后軍人們如雷的掌聲讓樂團始料未及。瓦里叔叔曾說過,過去總覺得自己的音樂缺點什麼,到了前線后才知道過去的音樂只不過是軟弱的呻吟。是軍隊!是軍人!為我的音樂注入了靈魂,從那時刻,真正的音樂在這裡涅盤,蘇醒。」
再次演出的時候是萬人陣撤下來的時候,人數不到出征前的一半,無數年輕的生命就這樣血灑沙場,離開了他們牽挂的親人、離開了他們為之守護的祖國。瓦里他們又開始演奏,東倒西歪的士兵們依舊靜靜的聽著,依舊掌聲如雷。
就這樣瓦里他們一批批的送著戰士們踏上征途,一批批的等待著他們回來。看著同胞們不停的離開自己,瓦里開始變得煩躁,總覺得靈魂深處有一種力量在慢慢覺醒,身體里有一種力量不停左衝右突。瓦里不知該如何釋放這種力量,只好每天不知疲倦的演奏著,用他的小提琴訴說著,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