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陳年

殷飛舟的嘴角不斷有血沁出來，他心中狂罵MMP，臉上還得保持微笑，「名單是有，不過我都調查過了，裡面有幾個人的名字是假的。」

「調出來。」蘇序珩冷聲命令道。

殷飛舟立刻就從筆電中調出來，順手給他列印了一份，這筆電畢竟是很隱秘的東西，所以不能給蘇序珩看。

蘇序珩接過那張紙，把上面的人名掃了一圈，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竟然看到了蘇懷年跟潘格。

他的神色陡然嚴肅起來，當年的蘇懷年跟潘格，兩人都十分誒場優秀的人，怎麼會同時出現在精神病院的名單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殷飛舟看他神色不對，就在筆電上看了一下，瞬間就知道他為什麼會是這種神色，「蘇總啊，關於這兩人我是真的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們早就走了，而且你沒發現嗎，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蘇序珩看著蘇懷年三個字一動不動，殷飛舟繼續說道，「蘇懷年，也就是你的父親，很早就找不見蹤影，潘格也同樣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兩人的名字卻在五年前同時出現，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的確是很可疑。

蘇序珩艱難的移開視線，若是五年前這兩人同時在醫院，那麼秦荻肯定認識這兩人。

「你等等，我上次讓人收拾東西的時候，在一個抽屜里找到一張照片，你看看有沒有你父親或者是潘格，對了，潘格你認識吧？」殷飛舟特意看了蘇序珩一眼，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蘇序珩根本就沒看他，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他輕嗤了一聲，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照片。

照片被保存的很好，就跟新的一樣，蘇序珩拿過來很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讓他熟悉的面龐，當年他被爺爺接回家，爺爺第一件事就是給他蘇懷年的照片，蘇懷年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到的俊美，這三十幾個人中，沒有蘇懷年。

但是，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假如只有蘇懷年這一個名字，蘇序珩也不會這樣在意，畢竟有重名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但蘇懷年跟潘格這倆人的名字一起出現，那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你也覺得不對勁？」那張照片殷飛舟看了很多次，當時看到這倆名字的時候，也是跟蘇序珩一樣的驚訝，只不過，名字跟人對不上，他甚至都懷疑過，前任的精神病院長知識為了湊人數所以把人家的名字給弄進來充數了。

「你調查之後，就沒有別的線索？」蘇序珩彈了彈手裡的照片。

「能有什麼線索。」殷飛舟嘖嘖兩聲，「我把你父親跟潘格的照片都弄過來了，但是根本對不上，除非，這兩人整容了。」

可是也不能兩人同時消失，同時整容，又同時來到這家精神病院吧？

「照片我先拿走了。」蘇序珩知道殷飛舟這裡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拿著照片就往外走，殷飛舟急了，想把照片搶回來，結果被蘇序珩一腳給踹了回來。

殷飛舟疼的直揉胸口，他立刻就給潘辭打電話，把蘇序珩拿走照片的事情告訴了潘辭，潘辭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讓他拿。」

「我們當年什麼都沒查到，蘇序珩能查到嗎？」殷飛舟有些擔心。

他們接手精神病院的原因，一來是給潘辭找個安身之所，另一個就是他們得到消息，潘格曾經在這精神病院待過，但奇怪的是，這裡根本就沒有潘格這個人。

最初的時候，他們還試探過秦荻，所以他們才確定，潘格跟蘇懷年根本沒有來過精神病院，很有可能就是被人用了名字。

「未必。」

蘇序珩拿著照片，讓程啟把上面的人都對應著找出來，這其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給程啟的時間並不多，季林反倒是幸災樂禍，程啟就很暴躁，「哥，你幫幫忙吧。」

「我可沒空。」季林一口回絕，蘇總讓他辦點事情他義不容辭，但這是程啟的任務，他自來吧。

誰知道，程啟跟個小姑娘似的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哥，求幫忙。」

卧槽，現在是流行撒嬌男人最好命嗎？

尤其這是在公司，偶爾碰到兩個去茶室喝茶的年輕小姑娘，都用很詭異的眼神看著他倆，尤其是看季林的眼神，基本上都帶著殺意，季林很不喜歡這種受人矚目的，帶著殺氣的眼神，於是就說道，「你讓我考慮考慮。」

「哥，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能不負責任呢？」

擦。

季林被他這造作的口吻弄的都有些消化不良，「程啟，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你被女朋友甩了？」

「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想法？」程啟此刻的表情，根本就是被凌虐之後的，季林快要崩潰了，他平日里就是個直男，身邊的朋友也沒有誰是這樣的，「我對你能有什麼想法？」

「那哥你昨天對我那樣……」

話剛說到這裡，蘇序珩跟程磊就從程啟的背後出現，而且把他說的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話就無線引人遐想了，程磊滿臉震驚，吶吶的問道，「季特助，你昨天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這真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程啟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不過是想逗逗這個每天板著臉的老大哥，誰知道還被蘇總撞了個正著，這可真是讓人崩潰。

他剛要解釋，就聽季林生無可戀的說道，「那誰知道呢。」

說完就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靈魂的飄走了，程啟看了一眼蘇序珩，就趕緊去追季林了，玩笑都開到這種程度了，他自然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好在季林也沒有把這個小玩笑當真，蘇序珩拿回來的名單上一共有三十個名字，他跟程啟一人十五個。

蘇懷年跟潘格兩人也分開了，季林負責潘格，程啟負責蘇懷年。

就怕這倆人一起調查查不出任何的結果。

很快，季林這邊就調查出來一些不同尋常的的東西。

五年前，潘格的確是在江城出現過，只不過很快就又失去蹤跡，季林順著這條線去查，查到的結果竟然又回到了精神病院，他表示很疑惑。

同時，程啟也查到了蘇懷年的蹤跡，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同樣是很快失去蹤跡，同樣的回到了精神病院。

「還真是讓人上頭。」程啟看著這兩條信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不成我們要去一趟精神病院？」

季林略微一沉思，就點頭道，「是得走一趟，先跟殷飛舟說一聲。」

兩人到精神病院的時候，竟意外的發現，秦荻也在，頓了頓，季林笑著上前打招呼，「沒聽蘇總說你要來這裡啊。」

「我出來辦點事情，順路過來看看，」秦荻淡淡一笑，「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秦荻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這幾天蘇序珩很明顯神色不對勁，剛開始她以為是快舉辦婚禮了，又忙公司的事情，會有些力不從心，後來發現不是。

她去了一趟孤兒院，院長跟她說了一些很莫名其妙的話，秦荻瞬間就感覺到不對勁，這樣一結合，她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

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殷飛舟這裡靠譜點。

沒想到的是，一來就撞見了季林跟程啟。

秦荻是個多聰明的姑娘，立刻就猜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是蘇序珩讓所有人都瞞著她。

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程啟立刻就往後退了一步，讓他調查什麼信息是沒問題，但是蘇總老婆實在是惹不起，季林神色不變，「這不是快要舉辦婚禮了嗎，蘇總怕有人鬧事情，就讓我們四處轉轉，但凡跟你有關係的地方，我們都得轉轉。」

卧槽！

程啟簡直都要崇拜季林了，你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有什麼問題嗎？」秦荻早就知道季林是個老狐狸，所以也不指望他會說什麼，語氣跟他周旋還不如回家色、誘蘇總來的實在。

殷飛舟毫不掩飾的翻個白眼，你編，你繼續編。

「暫時來看沒什麼問題。」季林回答的毫無壓力，「要不一會兒你跟我們一起回公司得了，蘇總到現在還沒吃中飯呢。」

秦荻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早上呢？」

今早起床的時候蘇序珩就已經走了，踏馬的這狗男人說話不算話，說什麼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婚禮，都在家陪她，結果呢？

「早上也沒來得及吃，」季林跟秦荻說話素來都是半真半假，全部都說假話是沒有辦法騙過秦荻的，「白極今天很早就過來了，我看著那模樣事態應該不樂觀。」

秦荻點點頭，「你們先看你們的，我這裡跟飛舟哥哥說幾句話就走。」

季林被她這句飛舟哥哥給膈應到了，趕緊拽著程啟出去了。

「蘇總身邊這倆活寶。」知道實情的殷飛舟毫不留情的吐槽，「你最近別老是往外跑，不知道你是倆人嗎？這麼讓人操心，還有啊，舒家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們家蘇總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