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當年的事

很快，蘇序珩這邊的動靜，舒家跟老太太這邊都知道了，他們很清楚自己被蘇序珩耍了。

「這個小畜生。」老太太氣的直喘氣，「我當初怎麼就沒把她掐死？」

舒瀚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心中冷嗤一聲，你想弄死蘇序珩，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自從他把舒寧送走之後，心中平靜了很多，舒寧原本是打算來江城從中作梗，拆散蘇序珩跟秦荻，但是被他搶先一步攔截住了，把人送到原定的地點，那裡不會有人找到她，而且他給舒寧留下足夠的錢。

這些，舒辰並不知道。

「的確是早就該掐死他。」舒辰更是痛恨的咬牙切齒，這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沒想到，路清歡那個蠢貨，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弄死了。」

實在是太可惜了。

老太太抬了抬眼皮，她對蘇懷年可謂是恨之入骨，因為蘇懷年，她始終都是名不正言不順的，那死老頭子到死，都沒有把蘇家的財產給她，因為蘇懷年，她的兒子死於非命，她怎麼能不恨？

「我早就說過，路清歡根本就是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當初就不同意她出來，現在好了，當年的事情想瞞都瞞不住了。」

老太太的心中是有些忐忑的，一旦這件事爆發，蘇家跟舒家那絕對得完蛋。

然而，「不管是舒家，還是我們蘇家，都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才是讓老太太最崩潰的地方。

舒辰也沉默了，到底卻是，一個路清歡，就能輕而易舉的打破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努力維持的平和，現在路清歡死了，但是那個人並沒有死。

「我們現在，要把那個人也殺掉，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舒辰凝聲說道。

坐在他右手邊的舒瀚微微垂眸，勉強掩住眼睛里的譏誚跟諷刺，舒辰想讓他把所有的事情擔起來，可是，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憑他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擔得起來？

再說，憑什麼他來擔，他們犯下的錯誤，到最後卻要他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去頂包，也真虧他想得出來，當年爸爸就不應該聽信舒辰，這個人忒有心機，能隱忍這麼長時間。

正想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舒瀚的身上。

舒瀚苦笑都做不到，他臉上的肌肉僵硬的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問題嗎？：

舒辰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太太就搶先一步說道，「你爺爺是在問你，現在該怎麼辦？當年的事情，蘇序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要找我們報復是肯定的，我們要怎樣做？」

她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看看，現在我們面對的形勢這麼嚴峻，必須要有人出來面對蘇序珩的怒火。

舒瀚看了她一眼，「當年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一些，是誰做的就得出來還給人家，您說是吧蘇家奶奶？」

「……」老太太被噎的臉都紅了，舒辰冷哼一聲，「怎麼，還委屈你了？」

「誰做的事情誰去擔著，這怎麼會委屈我？」舒瀚慵懶的打啞謎，說話非常直接，他已經不想當舒辰手中的棋子跟槍，諾大的舒家被他把控的死死的，現在又想著讓他去擔著這一切，憑什麼？

「混賬東西。」

舒辰一怒，一巴掌打在舒瀚的臉上，「這件事情由不得你說不。」

舒瀚的頭被打的一歪，隨即冷冷一笑，這幾乎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笑得這樣冷，透徹心扉的冷，「那我們就試試看。」

說完，舒瀚站起來就往外走，舒辰有些慌張，但轉念一想，舒瀚就是被他操控的傀儡，有舒瀚在，他在舒家才更名正言順，現在之所以要把舒瀚除掉，是因為他毀掉了他的好事，舒寧本來是該去聯姻的，結果被舒瀚送走了，反了天了，他就是要借這個機會教訓他。

舒瀚喊了輛車，報了個地址就閉上眼睛，此刻他想的全部都是這些年，他默默做了那麼多事情，到頭來竟然還是被捨棄的一個，他的心中恨意翻滾，舒家早就該戲拍了，只不過，他謹記著爸爸臨死的時候告訴他的話，爺爺是個很好的人，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幫陳爺爺。

不得不說，這樣的思想真的很害人。

對於舒家來說，舒辰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他舒瀚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他看了一眼大門口，心中多少是有些感觸的，其實當年舒家跟南家也是有些交情的，只不過後來舒辰想跟南家要一個研發成果，被拒絕之後，各種詆毀南家。

秦荻現在月份大了，吳塵總是提醒她要多曬太陽，多出去走走，來實驗室的第二天，小姑娘就放假幾天陪著秦荻，此刻，母女倆就在院子里賞花。

這個季節花都已經開了，五顏六色的別提多好看了。

「媽咪，門外有人。」蘇星辰剛要摘一朵給秦荻戴在頭上，就看到一個人在門口東張西望。

秦荻轉頭看去，在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舒瀚？」

舒瀚也沒想到，他不過是在門口徘徊了一下，竟然還被人家發現了，非常的尷尬，但此刻他要是轉身就走，顯得很小家子氣，再說了，他有沒做錯什麼事情，這樣想著，他就進來，表情還是有些僵硬，「我有點事情想找你談談。」

「跟我談？」秦荻驚詫了一下，嚴重懷疑這貨是不是找錯了人，但是，「那就進來吧。」

舒瀚點點頭沒再說其他，只是無聲的走進來，那模樣似乎是在想著該怎麼說。

秦荻帶著他來到一個涼亭，很快就有人端來果汁跟涼茶，「你想找我談什麼？」

她很好奇，這人難道不是應該敵視蘇序珩嗎？

「我想談談舒家跟蘇序珩的事情。」舒瀚打算直接攤牌，見秦荻沒什麼不好的反應，就繼續說道，「舒家的情況，想必你也聽說過。」

秦荻頓了頓，才點頭。

「舒辰並不是我們親爺爺，當年我姑姑慘死，舒辰絕對是居功至偉。」舒瀚垂眸，看著那杯深色的涼茶，嘴角翻著苦笑，「其實我根本就沒有臉面來找你或者是蘇序珩，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停頓了一下，舒瀚輕咳一聲，似乎是有些尷尬，「我本來是應該跟蘇序珩談的，但是比起面對他，我更願意跟你說。」

實在是沒臉見人家。

「你說吧，沒事的。」秦荻已經看見蘇序珩牽著小姑娘的手快步朝這邊走過來了，但不知道為什麼走到拐角的地方又停下來，而那裡剛好有能聽到他們談話。

「當年，舒辰跟姜玉辰聯手想把舒家搞到手，舒辰相當於那個卧底，一直在舒家竊取情報，而姜玉辰就在暗中收集所有一切關於舒家的事情，就在他們苦於找不到破綻的時候，我姑姑舒顏跟蘇懷年的事情就被爆出來了，而爆出來這件事情的正是蘇家老太太，姜玉辰立刻就找到那老太太，雙方合作。」

說到這裡，舒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像是譏誚，又像是自嘲，「這些是我之前就一直調查的事情，只不過該昂個才有結果，你看看。」

說著，他把手機給遞過去，秦荻看了他一眼，又不著痕迹的看向蘇序珩的方向兩秒鐘，很快就笑著拿過手機，越看就越覺得心驚。

秦海羨當年也參與了這些事情，舒顏跟蘇懷年一死一失蹤之後，老爺子把蘇序珩接回來，老太太又想著弄死蘇序珩，以及不成又生一計，竟然想著讓他身敗名裂，結果陰差陽錯給她撞上了。

阿西吧。

秦荻是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所以，秦海羨那個畜生竟然還是害死蘇懷年跟舒顏的幫凶，卧槽，還敢再狗血一點嗎？

她抹了把臉，「姜玉辰扮演的什麼角色？」

「姜玉辰在那時候一手遮天，他跟舒家之前就有過節，但是他們那一輩的事情現在並不好查，知情的人早就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舒瀚真的是有問必答，「但是，我前幾天偷聽舒辰跟蘇家老太太的談話，聽他們的意思是，當年策劃這一切的就是姜玉辰，據說當年他的母親慘死在他面前，導致他性情大變，報復渣男之後，就想著把天下間所有的渣男都殺光，只是，到後來他就有些失控了，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秦荻聽的嘴角一抽再抽，這尼瑪就扯淡了，你親爹造的孽憑什麼要別人都跟著受苦呢？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精神病院竟然成了他的避難之所，更成了他殺人最好的掩護，」舒瀚頓了頓，「於是，很多大家族裡不聽話的就被送進去了，還有一種說法是更BT的，姜玉辰看上誰家的姑娘就會變著法子的給人弄進來，然後把人折磨到瘋。」

秦荻驀地想起，當年的確是有很多女孩子送進來，但最後都死於各種原因，不過那時候她也全力自保，根本無暇顧及別人，後來姜筱影進來之後，她們還被人單獨帶去過暗室，差點被人強女干，只不過那人被打成了豬頭，但是，那個人應該不是姜玉辰。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很多，秦荻問他，「你來告訴我這些，不怕被舒辰發現嗎？」

「發現是遲早的事情。」舒瀚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而且，本來我也沒有打算隱瞞，我送走了舒寧，壞了他的好事，他現在早就已經想要除掉我了。」

聊完之後，兩人又談論了一下計劃，舒瀚就離開了，蘇序珩牽著小姑娘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倒是聊得愉快。」

秦荻斜他一眼，「的確是挺愉快的。」

「……」蘇序珩一哽，直接坐在她身邊，蘇星辰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背影都不見得舒瀚，說道，「他倒是挺聰明，知道媽咪這裡最好說話，直接跟爹地說，搞不好就會被爹地直接轟出去。」

秦荻默默地回想了一下跟舒瀚的聊天內容，咳嗽了一聲，「真是沒有想到的，精神病院里別這麼多BT。」

簡直是太可怕了，畢竟當年她可是距離惡魔那麼近。

「不過，姜玉辰到底是怎麼蠱惑那些人幫他動手的？」秦荻有些沒想明白，不由得看向蘇序珩，其實她的心中有很多的疑問。

「每個人都有把柄在他手裡，即便是不願意，也會聽他調遣。」蘇序珩淡淡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