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昨夜如夢

清晨醒來，歐陽洛耶錘了錘自己的頭腦，昨夜他好像有點喝高了，一向很自律的他也有如此破格的一天，都怪古楓岩，如果不是他，自己才不會喝那麼多酒，大家都以為他只對家人才和善，其實不然，那個傢伙也是其中之一，當然這隻有他自己知道。

坐立在床上，摸著溫暖的被窩，一臉的冰冷，昨夜他好像寵幸了一個女人，卻不記得她是誰，和以往也有著不一樣的感受，那種感覺令他欲罷不能，看著身旁已經冰冷的位置，眉頭一陣微觸，她到底是誰，昨夜是自己做夢么，掀開錦被，一團火紅進入眼底，瞳孔瞬間變大，空氣中還塗留一陣梔子花香。

「王妃，我…」

剛一進屋就看見綠紅哭哭啼啼的站在那裡，那模樣十足的委屈，這小丫頭跟著自己算是委屈她了。輕嘆一口氣，華夏手裡的畫筆，輕拍衣裙，從凳子上坐去身，輕邁腳步的走到她面前，做出一副很輕鬆的神情。

「怎麼了」溫柔的板起她的臉，為她擦去淚水，看著她，她很心疼，她也不過和自己一般大小，卻這樣早的就要做著侍候人的工作。

「她們不肯給我們午膳，她們說…嗚…」還沒說完，小丫頭的淚就像豆豉一般的顆顆滴落，雙手掩面抽泣著，她這個住丫鬟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失敗，最近接連著老是讓主子餓肚子。

「好啦，別哭，他們不給就算了，我們自己弄」怎會猜不到呢！在深宮大院里，向來都是如此，沒勢的永遠都是被欺負的分，所以女人們才會爭寵，為了自己在這深宅大院內生存得好一點。她笑，紅顏又豈可保一生，女人何其命苦。

「可是…」綠紅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降香無所謂的樣子，也就罷了。秀眼瞥著主子，滿心裡的抱怨不滿，她家主子在這兒待了這麼些年了，王爺連個正眼都沒曾瞧過，這會府里有來了位連妃，長得嬌艷魅惑，在這麼下去，她家主子這個代名王妃的地位也該沒了。這些日子，聽著有些人說，那連妃打算過來會會主子呢，這可怎麼辦好。

「綠紅，你不必為我擔心，有些事沒發生就用不著急，急了，咱也沒用。」輕語耳畔，不急不緩，似乎急了的還真是那小丫頭。

「知道了，主子。」

「不必叫我主子，在這大院里，冷冷清清的，就我兩人，不必如此客套，你叫我名叫的不習慣，乾脆叫我小姐得了。」三年了，都沒能糾正過來，綠紅的奴性根深蒂固了，一聲小姐總能接受。

「小姐……」怯生生的，到底還是叫出了口。

「看看，這樣不是很好？」婉爾一笑，點降香甚是滿意地說。

日子照常過著，主僕二人每日都吃著自己種的菜，還好早前做了準備，閑著無聊的時候種了點菜，偶爾託人帶點外面的米糧，吃得還算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