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要上學

太陽漸漸落山，我看到羊吃的差不多，筐里裝滿了豬草，該回家了。筐有點沉，還好我早就鍛鍊出來，就這樣歪歪扭扭的挎著筐，攆著羊回去了。

回到家裡媽媽在旁邊的屋子裡生著火，見我回來說：「把羊放羊圈裡，把豬草放這邊我一會要弄豬食。」

我說：「知道啦」每天差不多都這樣難道我不知道嗎？我在心裡嘀咕。

媽：「看著弟弟點去，一會弄好豬食還要餵豬呢。」

我：「哦」

一邊看著弟弟一邊澆花，這花是從路邊拔的，也有從小學學校拿的，老師收拾花壇不要得。我看扔了可惜就從學校帶回來養著，因為沒有錢買花養，也有一些是從鄰居張奶奶那裡要來的，就用不用的壞碗破盆養著玩，也算是我一個愛好了。弟弟看我澆花也便要澆花，都要給我澆死了，我就嚇唬了他一下，沒想到，他哇的一聲就哭了？

我：「……」這小祖宗！

我媽問聲趕來，「你又欺負你弟弟？」

我：「我沒有，就是他要把我花澆死了，我說他了一句，他就哭了。」

媽：「你養那些破爛玩意幹啥？

死就死了，那些花還沒你弟弟重要？」

我：「……」每次都這樣，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哼！氣呼呼的跑回屋裡，關門！我忘了告訴你們，我住在類似柴房的房子里。我家算不上四合院但是差不多，主房子是媽媽爸爸住的一個主卧一個客廳簡單的擺設。媽媽說我女孩子，現在大了分房子睡了，所以我就去了偏房，媽媽住的是瓦房，我住的是草房。門關不上用鐵棍頂著，算是門栓，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就是有點怕打雷下雨，因為有時候會漏雨，爸也拾到過，雨大了還會漏。

轉眼間天黑了，聽著爸回來了，媽招呼爸洗手吃飯，然後爸回來招呼我吃飯。我還想著入學通知書的事，就巴巴的跑過去了。媽媽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我，我縮了縮脖子，安靜吃飯。

吃差不多了。我說：「爸，入學通知書發下來了，我想去上學，媽媽好像不願意。爸？」

沉默……

媽：「家裡就你爸那點工資，女孩子哪有上學的？你要是考的前5名就算砸鍋賣鐵也得讓你上，你學習又不是多好！你看，咱村的誰誰，和你一樣的大的時候都掙錢了，這不是還有你弟弟！家裡供兩個人供不起。你看咱咱村的誰誰，還掙錢買了摩托車。」

我爸繼續沉默！

我：「……媽，電視新聞里說了，要9年義務教育！小學文化就是是文盲。你就同意唄？我一定省吃儉用！」

爸：「燕子想上就讓她去吧，咱家那豬也快出圈了，賣了可以換學費，不是還有兩個羊仔嘛，能湊夠學費和生活費。」

媽：「不行，我不同意！我看人家不上學去打工的挺好的。多上3年有啥用？又不考大學，早晚找個好人就嫁了，兒子以後用錢多，多給兒子攢點。」

爸還想說什麼，讓我媽一瞪眼不說話了。「爸，能不能牛一回啊？」我心裡想著。

我：「我不管，我要上學，你們就是偏心！女兒有錯嗎？當初別生我啊。嗚嗚……」我摔門而出！後面媽要拿著掃把打我，還罵我不孝女。是爸攔著的！心想：別攔著，讓媽來打死我好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