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妥協

第二天醒來，由於昨天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我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眼睛哭的好像有點睜不開。

扒著窗口，看著院子里的動靜，爸好像早早的就走了，媽……還是不管我嗎？心裡好像被堵了塊石頭一樣的難受。為什麼這樣狠心？媽媽……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愛我？就是因為有了弟弟嗎？男孩和女孩真的那麼重要嗎？我好餓，好渴……嗓子疼的冒火，有點挨不住了……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躺在床上，屋裡說不出的憋悶，空氣也不好，就一扇小窗，我看著這個簡陋的小房子，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這時，弟弟來砸門了，叫著姐姐。「姐姐，玩。姐姐，玩。」

都是你這個臭小子，我才變成這樣的。「我沒有這樣的弟弟，我不是你姐姐！」我用沙啞的嗓子吼著，幾乎用掉了所有力氣。

弟弟好像感覺的委屈，哇的一聲哭起來。還叫著「姐姐」

媽媽聽見弟弟的哭聲，跑過來哄著弟弟。對我我吼著：「你這個臭妮子，你給死出來，說不讓你上學，你還要造反了？你能耐大啊？你弟弟叫你，你吼他幹啥子？你快點給我滾出來，反了天了你？你要是不出來有本事你就在裡面呆一輩子！」

好不容易聽見媽媽過來，卻是這樣刺耳的話，還是因為弟弟哭了才過來的，原來我真的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啊，我的心裡彷彿沒有了靈魂。好……你既然這樣不在乎我，我就死了好了，這就樣沒有人惹你們生氣了，你們一家才是一家人，幸福的過下去。

我閉上眼睛，想著以前的點點滴滴，媽媽我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喜歡我，從有了弟弟，我知道你和爸爸都喜歡他，奶奶也喜歡，一家人都喜歡，我努力著，想做好任何事情。有一次家裡沒有涼白開水了，我去燒水，怕你們沒有水喝，可是水壺太熱沒提起來水撒出來把腳燙了個泡，你回來沒有開心反而把我罵了一頓。還有一次，我想給你們做飯，讓你們回來有飯吃，想要炒個雞蛋，提著油壺不小心絆倒了，油撒了一半，回來你把我揍了一頓，是用桃樹枝打的。我想要你們喜歡我，可是我什麼都做不好。我只是想去上學，我想把初中讀完，然後就輟學打工，以後供弟弟讀書，因為鄰居張姐姐說，初中校園生活特別精彩，我想去看看，可是……我再也不能去了。想著，哭著，視線漸漸模糊，彷彿用盡所最後力氣去掙扎，腦子發漲，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在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喊我，是誰？媽媽嗎？不可能的！今天她還讓我一輩子不出去呢。好像是爸爸。，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爸爸在喊我？

爸：「燕子，燕子，醒醒啊。看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今天我從工地上撿了點廢鐵，賣了錢，給你買的小混沌！，你嘗嘗？」

我：「爸，嗚嗚……」

爸：「哎……別願你媽，你媽心裡藏著事，不是你的錯！爸爸不會說話，但是你不吃飯也不是辦法啊，你媽就那脾氣，你何苦呢？我和你媽商量過了，你去工作以後掙錢了你可以買你自己喜歡的東西，給你買個自行車。你可以攢點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沒辦法上學了嗎？」通過窗口看見爸爸慈祥的臉，看見窗檯的小混沌，可能我真的不能上學了，我下床開了門。

爸爸笑了，因為爸爸，我知道我妥協了，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不是親生勝過親生的這種感情我真的感覺到了，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吃著小混沌，感覺真的很好吃，我會永遠記住這碗小混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