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哪裡好

宴席沒持續多久，因為許多人各懷心思這飯菜倒也食之無味。

待宮宴結束，虞青沐主動向燕帝請示要給四方閣點教訓，讓他們明白什麼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後者自然是欣然應允。

回去的時候，虞青沐沒有和虞昌石、虞青離一起坐馬車離開，今晚她不打算回府住了。

眼下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辦。

「虞小姐等一下。」

「……」

腳步停頓，很快便洒脫地轉過身，差點撞上近在咫尺男人的懷抱，虞青沐立刻後退一步，忽略鼻尖淡淡的檀香，略帶警惕與梳離地抬頭瞧面前俊美儒雅的男人：

「七皇子可有事？」

「虞小姐救了本宮的命，本宮想問你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便飯。」

燕蕭然還是那樣，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只是微微彎著眉眼就能勾去無數女子的芳心。

「呵。」

邪氣地勾了勾嘴角，虞青沐挑眉：

「皇子說笑了，微臣本沒有救您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死了，陛下追責微臣，僅此而已。另外微臣可是拉你出來擋長公主的刀子了，功過相抵，皇子不欠我什麼的。」

「虞小姐還真是坦誠。」

再次被虞青離如此直接地拒絕，還聽到她說如此放肆殘忍的話，燕蕭然的笑容有些開裂，還是努力維持了柔和：

「只是本宮想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惹了小姐不高興？你為何對我連一點陌生人的善意都沒有呢？」

「七皇子不必糾結，像我這樣喜歡打打殺殺的賤人視人命如草芥很正常。不要說你了，就是青離姐姐死了，我也不會流一滴淚的。」

「……」

這麼小的丫頭為什麼要自稱「賤人」？

又為什麼會提起青離？

還有，自己為何會無來由的心虛與壓抑？

燕蕭然疑惑地盯著虞青沐，後者坦然地任他打量，許久燕蕭然試探著問：

「那，要是被挾持的是九弟，嫡小姐也會不在意他的死活嗎？」

燕滄月？

想到那個單純笨拙又細心善良的大男孩，虞青沐嘴角不自覺揚起淺淺的弧度，露出可愛的銀白犬牙，終於有了幾分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爛漫。

只是這一幕落在燕蕭然眼裡，卻是那樣刺眼，那樣叫他陰鬱。

「若是九皇子的話，微臣自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為保他周全。」

「他有什麼好？」

燕蕭然下意識地問，語氣生冷，又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轉而溫聲道：「不知嫡小姐是看上皇弟何處了呢？」

「哪裡好？」

嗤笑一聲，虞青離似有意似無意地看向遠天，開口聲音空靈悠遠，遠到讓燕蕭然有一種她似白雲般飄渺隨意，無論如何伸手都抓不住的感覺。

「微臣只想獲得觸手可及的溫柔與疼愛，沒有一點點摻假和別有用心。而那些，目前能給予我的，只有那個人。所以，滄月對我來說，或許是根救命稻草。這樣的理由，夠了嗎？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