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還真是不容易呢
紀安瑜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一張宛如神祗臉印入眼中,她不禁笑一笑,「沒想到你這幅皮囊倒是不錯。」
「只是不錯?」段輕鴻挑眉。
「好歹也算是本姑娘的第一個男人,太差了可不買賬。」
下一刻,紀安瑜的下巴被段輕鴻捏住,身子也被段輕鴻那高大的身軀完全覆蓋,「你還想有幾個男人?」
紀安瑜狠狠的打掉段輕鴻的手,「段輕鴻,我們兩個只是交易,各取所需而已,可別入戲太深了!」
段輕鴻不知為什麼,心裡的憤怒衝天而起,只是,像紀安瑜說的,他們不過是各取所需而已,他也不可能會娶這樣一個女人。
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段輕鴻便狠狠的挺身。
感受到身下的痛苦,紀安瑜皺眉橫了段輕鴻一眼,只是這一眼卻欲語含情,惹得身上的男人更加瘋狂。
旭日升起,等段南陽離開,紀安瑜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今天還要進宮面見,紀安瑜便起身整理,只怕今天又是一場你爭我奪的陷井,她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才好。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凌推門走了進來。
「哎呀,小姐,你怎麼還沒收拾好?姑爺都走了半晌了,今天可是要進宮面聖的。」一進來,小凌便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
紀安瑜只是掃了她一眼,便轉過頭來。
這個丫鬟是段南陽安排在她身邊的姦細,原身可沒少被這個小凌擺布。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不提前伺候,你現在是在數落我的不是了?」
小凌聞言,略微惶恐,「小姐,奴婢不敢。現在收拾還來得及,到宮裡應該不會太晚,想來皇後娘娘寬宥,也會理解的。」
半個時辰后,小凌終於把紀安瑜全身收拾的妥妥噹噹,一身大紅色的長裙端麗無雙,手腕上的羊脂暖玉更是世所罕見。
紀安瑜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清麗絕倫,美艷傾城,飛揚的自信更是讓整張臉都變得生動了起來,也難怪,段南陽都會覺得可惜了。
「小姐,您可真是漂亮呢。」小凌的聲音里都不免有些酸了。
「你要是長成我這樣,怕是早就被你家主子收房了,哪裡還會送來給我做丫頭?」
小凌的眼底不禁閃過一絲慌亂,「小凌身份卑賤,就算是有幾分姿色也不可能被姑爺看上,在說奴婢也從沒想過飛上枝頭變鳳凰,我看那些通房侍妾的可沒有一個好過的呢。」
紀安瑜自然把小凌的反應收入眼底,小凌對段南陽如此忠誠,當年為了段南陽甚至不惜親手殺害了跟自己情同姐妹的素心,其中一方面原因,莫不是小凌對段南陽早有情意了?
小凌雖然打扮的樸素,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小凌也是一個不俗的美人,若是精心打扮一下,絕對不比那些大家小姐們差。
呵,真是有意思了!
「就是逗逗你,行了,我們走吧。」
段南陽因為公務繁忙,並沒有跟她和紀安心一起去拜見皇后等人,有紀安心和媚妃在,原主曾經可是讓她在那裡好一陣子被奚落。
既然她來了,又哪裡會讓兩隻麻雀飛上天去?
「姐姐,妹妹可是在這裡等了你好長時間了,媚妃娘娘體恤姐姐獨自一人進宮怕是會有些拘謹,今天特意也邀請妹妹一起來了,正好能跟你做個伴。」
紀安心嘴裡這麼說著,眼底幸災樂禍的意味卻分外明顯。
紀安瑜看著紀安心,已做婦人裝扮的紀安心看起來比平時多了一絲嫵媚,身上的衣服首飾雖然不是正妃的裝扮,比起她來卻也並沒有差到哪去。
「妹妹,你還真是有心了,只是本來以為媚妃娘娘向來不喜歡我,沒想到竟是姐姐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紀安心笑著走過來拉著紀安瑜的手,一臉溫柔,「姐姐,媚妃娘娘向來只是口直心快,你應該是誤會了,不過沒關係,等到姐姐知道媚妃娘娘的好,以後我們姐妹兩個就都可以多跟媚妃娘娘走動了,豈不是很好?」
「自然是好。」紀安瑜笑著,只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
紀安心也沒仔細看紀安瑜眼底的神色,拉著紀安瑜便朝著皇宮裡面走去了,「好了,我看時辰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兩個快些進去吧,怕是皇後娘娘她們要等的急了。」
從前皇后這個婆婆對她雖然不喜,卻也沒有到了厭惡的地步,但是經過媚妃的挑撥,皇后對她卻是棄如敝履了。
皇后雖是段南陽的親生母親,但是自小她便更喜歡大兒子段南安,而段南陽在所有皇子中排行老四,平日里的表現更是不如段南安出挑,自然少了許多喜愛。
她這個不受待見的兒媳婦,又不怎麼會做人,自然更是雪上加霜。
平日里從不會召見她,但凡有什麼好東西也都儘是往大皇子妃那裡送,即便是她落難的時候,皇后也都是冷眼旁觀,著實讓人心寒。
紀安瑜和紀安心已經到了鳳飛宮的門口,皇后及旁邊的三個位妃子都已經看到了兩人的身影,卻仍裝不見,紀安瑜也不惱,只等著門口的嬤嬤進去稟報了,這才動身和紀安心一起規規矩矩的給皇后和三位妃子行禮問安。
紀安瑜才不過剛剛起身,便聽見一陣冷嘲熱諷,「喲,這四皇子妃可真是好大的氣派,讓皇後娘娘和我們各宮嬪妃在這裡等了好半晌,安心都過來了,還要特意出去接你,還真是不容易呢。」
紀安瑜靜靜站在那裡,倒是旁邊的紀安心一臉惶恐的跪了下來,「皇後娘娘,各宮嬪妃娘娘請息怒,姐姐新婚燕爾,四皇子昨天更是宿在姐姐那裡,姐姐昨天自然是難免乏累,起來晚一些也算是人之常情,還請皇後娘娘和各宮嬪妃娘娘不要怪罪。」
媚妃見紀安心跪在地上,紀安瑜卻仍然沒有反應,冷著臉哼道,「安心你這麼全心全意的給人家請罪,可人家卻不覺得自己錯了呢,多事的東西?趕緊起來!」
紀安心左右為難,紀安瑜轉頭一笑,「妹妹,姐姐可並不是因為起來的晚才耽擱了時辰,你什麼也不知道,就直接定了姐姐的罪,豈不是讓所有人都在看姐姐的笑話?」
紀安心頗為意外,以前無論自己怎樣做,紀安瑜向來都是無解的,什麼時候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