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春藏錦繡風吹拆

玫瑰:春藏錦繡風吹拆

良惜探身,目露凶光,發瘋般地掐向季淑頸間,兩邊丫鬟們大驚失色,急忙上來攔阻,季淑及時向後一退避開,那邊良惜叫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拼力掙扎,忽地哈哈大笑,狂態畢露,臉上卻還帶著淚。七路中文】

丫鬟們死死把良惜按住。季淑站在邊上也不走,只望著良惜,待她稍見平靜,便問道:「你為何要殺我?」良惜道:「你害死了康華,我要殺了你替姐姐報仇!」季淑望著她激憤之色,皺眉說道:「為什麼說是我害死了她?她替我擋了一鞭,我感激她還來不及,讓了自己的屋子給她住,讓了自己的床給她躺,又把自己要喝的葯給她喝了補身子……」

良惜聽到此,渾身不停發抖,漸漸縮成一團,季淑靠近一步,問道:「你說,我哪裡有害過她為何要害她?何況天地良心,倘若……是我害她,為何不見她來找我?」

良惜忽地大叫一聲,撤了手捂住自己的頭,蜷起腿來往後靠,叫道:「不要找我,不要纏著我!」

季淑伸手,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拉開,道:「到底其中有什麼內情,你為什麼不試著說出來,你若是說出來,冤魂有知,便不會再糾纏你,自會找她真正的債主去。」

良惜本正發抖,聞言便抬頭看著季淑,說道:「我,我……」眼淚大顆從眼中跌落,抖得更甚,面無人色。

正在此刻,外頭有人咳嗽了兩聲,慢慢進來,季淑便鬆開良惜,回過頭來,卻見是苓雪,被丫鬟們扶著,走了進來,見狀說道:「妹妹又不好了么?」

季淑見她面色枯槁,便道:「你也病了,該多歇息才是。」苓雪搖搖頭,去看良惜,見她縮著身子的可憐樣,便依著床緩緩坐下,道:「你是不是又做噩夢,胡思亂想了?」

良惜抖抖抬頭,望著苓雪,淚眼模糊地道:「我又夢見康華來找我了。」苓雪伸手,輕輕摸過她的臉,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光想這些有什麼用,想的太多,心思就亂了,康華生前何等疼你,又怎會害你?那些流言蜚語,你只當沒聽到不就成了,快些把身子養好罷。」

良惜搖頭,哭道:「不是聽來的,我自己知道的……」

季淑道:「什麼流言蜚語?」苓雪嘆口氣,轉過頭來,低聲說道:「有人說近來總是看到康華的影子出現,又聽到什麼哭聲……說她死得冤,良惜聽了,就魔障了,她跟康華感情最好,康華一去,她宛如失心瘋了般,——先前對姐姐無禮,也是一時迷了心神所致,姐姐別怪她。」

季淑點頭道:「我怎會怪她?你們三人情深,我是體諒的,何況,說到底那碗葯本就是我的,現在我倒是後悔,縱然我想對她好,也要叫人另外給她熬藥才是,她不喝的話真箇會無事的,我不害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七路中文】」

苓雪說道:「姐姐別這麼說,這不過是命,也是她的命不好。」季淑說道:「我不信什麼命,那葯中有問題是肯定的,康華才會代我死了……前天我聽說王爺在查了,不知有了信沒有,如今找出真正下藥害我們的,才是正經。」

苓雪道:「正是這個理,也不知是誰如此黑心狠手,不找出來真正叫人惴惴不安。」

床上良惜獃獃地聽到這裡,捂著臉,哭道:「苓雪姐姐……」苓雪便又安慰,季淑見她低聲細氣安撫,心中憂悶,便想出門,誰知正走到門邊,卻見有人沖了進來,竟是塔琳果兒,差點撞到季淑。

季淑站定了腳,塔琳果兒看她一眼,卻只衝到裡頭去,見苓雪坐在床邊,便將她一推,伸手握住了良惜手腕,道:「賤人,給我下來!」

季淑一驚,苓雪叫道:「果小姐,你做什麼?」良惜也猝不及防地,竟被塔琳果兒大力拽下,跌在地上,塔琳果兒指著地上良惜,道:「你這賤人,居然敢在府中下藥,玩弄這些無恥下賤的手段,還害死了康華,你就是兇手!卻還假惺惺地在這裡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淑手在胸口一按,苓雪已經攔住塔琳果兒,道:「果小姐,話不可亂說,良惜同康華最好,怎會害她?你這麼說有何憑證?」

塔琳果兒說道:「她自不是想害康華的,她想害得是花梔子!你要憑證?你問問她身邊的丫鬟,她是不是做過此事?」良惜身邊丫鬟臉色頓時煞白,渾身發抖,卻不言語。

苓雪轉頭看向良惜,問道:「妹妹,你快說這件事跟你無關。」卻見良惜面色亦是雪白,卻只哭道:「不是我,不是我!」

塔琳果兒說道:「你做手腳做得不幹凈,過去的時候被個下人發現,如今還害出了人命,這種人怎麼能再留下?何況我聽說阿狼哥哥已經查出來了,遲早晚他也要過來的,到時候看你這賤人怎麼死!」

苓雪慌裡慌張地拉著良惜,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良惜獃獃地,連哭也哭不出了,只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有心要害人的,不是……」

季淑眉頭一皺,正要向前,胳膊忽地被人牢牢握住,季淑一怔回頭,卻正看到楚昭。

楚昭對她一搖頭,才又放開她,此刻屋中眾人也看到了楚昭來到,頓時行禮,良惜窩在苓雪懷中,兀自嗚咽低泣,塔琳果兒卻過來,說道:「阿狼哥哥,你來了,是不是要拿下這個賤人?」

楚昭說道:「果兒,此事跟你無關,何必多管?你自先回去罷。」塔琳果兒瞪大眼睛,說道:「阿狼哥哥,這賤人恁般大膽,萬一有一天她想對你下毒手怎麼辦?這樣毒蛇般的女人當然不能留,我也是為了你好,怎麼是跟我無關?」

楚昭說道:「我說過此事跟你無關!出去,還有,我曾跟你說過了,不許再在府裡頭對人動手。」

塔琳果兒咬唇,悻悻地看了楚昭一眼,到底沒再吱聲,滿懷不忿地轉身離開。

楚昭向前一步,打量地上良惜。

良惜縮起身子,很是懼怕般,苓雪扶著她,勉強行了個禮,楚昭說道:「是不是你下的葯?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可抵賴的了,你就一五一十說清楚了罷。」

苓雪道:「王爺,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良惜怎麼會做這種事?」楚昭道:「不用你說,我問的是她。」良惜淚如雨下,說道:「不是我,真的,我沒想害人。」

楚昭說道:「你不用說了,既然你不肯就招,我不妨告訴你,——有人瞧見你在藥罐內投了東西進去,你再怎麼說也無濟於事,我也不想再聽。來人,把她關起來。」

季淑沒想到竟會這樣,苓雪也嚇了一跳,良惜哭道:「不是我,不是我!」苓雪將她抱住,季淑不忍,正要說話,卻見塔琳果兒在門口得意道:「平日里看著好好地,沒想到竟這麼壞!」本站在門口的兩個婆子進來,便拉良惜。

楚昭不理會她,走到門邊握了季淑的手,拉她出來,塔琳果兒猶豫了會兒,到底不敢跟上來。

身後苓雪踉蹌出門,叫道:「王爺,王爺求你開恩!」

楚昭恍若未聞,季淑身不由己跟他出來,邊走邊說道:「你就這麼把人關起來?」

楚昭點頭,低聲說道:「小花,這些事你不用管了,左右我也不喜歡她們。」季淑道:「只因你不喜歡就可以這樣?你看她哭的那樣,我看這件事別有隱情。」

楚昭面色如常,說道:「不管怎麼,她在那葯裡頭做手腳是鐵板釘釘的,有人親眼所見。」季淑道:「可……」楚昭說道:「好了,總之你好好地就行啦。」微微一笑,將她抱了抱,湊在她耳畔低聲道:「我陪你回去,你不用管這些,遲早我要把她們都送走。」

季淑聽他這麼說,語聲也是極為親密的,可不知為何她心中絲毫沒有歡喜之情。

季淑轉頭看看楚昭,卻見他溫和望著自己,季淑怔了怔,便道:「那你要怎麼處置良惜?」楚昭說道:「你放心,我不會怎樣她,只把她送出去就行了,好么?」季淑道:「可是,她是皇后的人。」楚昭輕輕笑笑,說道:「先前因康華的死,皇後有些不快,如今知道是她們自己下的手,又能說什麼?」神態里頗見幾分輕鬆。

季淑想來想去,就嘆了聲。楚昭陪她回到屋內,見她有些鬱鬱寡歡,便又極力安撫了一陣,季淑怕他呆久了有些不好,就又勸他出去了。楚昭將她的手握了會兒,果然就離開了。

楚昭離去不久,即刻有人前來,卻是苓雪。

季淑起身,卻見苓雪哭著自門口進來,見了季淑,便雙膝跪地,道:「姐姐,求你救一救良惜妹妹。」季淑慌忙將她扶起來,說道:「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地說。」

苓雪起身,兩隻眼睛極紅,拿帕子擦了擦淚,道:「姐姐,我跟良惜康華都是宮內一同長大的,只當她們是妹子看待,如今一個已經出了事,這一個又要……我雖然不知良惜為何下藥,可我知道她沒有殺人的心,這其中定有內情,求姐姐跟王爺說說,救她一救。」

季淑說道:「我看她哭的那樣,也叫王爺不要太急,恐怕還有內情的,可惜王爺不肯聽我的。」苓雪道:「王爺最是疼愛姐姐,只看姐姐肯不肯施加援手。」季淑說道:「妹妹,我們雖認識不長,你大概也明白我的性子,有人在我得葯中下毒,我也想找出是誰,並不想就找個替罪羊應付了事,不然以後依舊危機四伏,可是良惜為何下藥,我卻不知,我們雖然覺得其中有內情,但真正的內情卻是她自己知道。」

苓雪道:「姐姐難道是懷疑良惜?……她只是有些小性兒心眼窄,對姐姐下藥的事,實話說,我不是全然不知,也能猜出幾分緣故,可是她的膽子的確不足以就大到殺人。」

季淑道:「那她為何這樣對我?」苓雪遲疑了會兒,終究說道:「只因為……只因為我們幾個都是早來的,結果王爺都不親近我們,姐姐才來,卻深得王爺寵愛,故而良惜一時小性不忿,想捉弄下姐姐……。」

季淑聽到這裡,隱隱地覺得有些奇怪,剛要再問,外面有人隱隱地叫道:「不好了!」

季淑屋內的丫鬟婉屏也跑進來,匆忙說道:「娘子,不好了,聽說良惜姑娘自縊了!」

季淑同苓雪各自大驚,苓雪來不及再說,轉身向外便疾走。婉屏道:「娘子,現在如何是好?」季淑道:「一併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段很快就會揭露謎底的,大家不必急,在此前也可猜猜,我看又有真相帝出現了,哈哈。。

另外,我因今天有事,下午晚上皆更不了了,於是就早點寫出來免得大家看不著,於是下午晚上就不用等了,么么。。若有空就來留個言啥的,不勝感激。。

等明天看看能否多更點吧。。(又抽了,新章發了卻看不到,早知道如此我何必起這個早呢,這系統的目的是想讓人崩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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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好孕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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