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4章 和尚們的特別待遇
「為什麼慧覺是主持?」
「主持,您是不是決定的太草率了?」
「主持之位,應該公平選拔,至少也要比試過後再做決定。」
「對啊,主持只能是寺中最優秀的人。」
「他慧覺,何德何能?」
「就是.」
許多和尚都很不服氣,紛紛叫嚷起來。
凈弘沉默不語,巴不得他們叫的更凶一些。
慧覺和慧海面露難色,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大哥,不能服眾,我們怎麼辦啊?」小和尚跑到我身旁,滿是擔憂,「就算師兄當了住持,他們也不會聽話的。」
「不用慌,讓他們鬧。」我目光淡定的從和尚們身上掃過,「這本身就是一個篩選過程。」
「啊?篩選啥啊?」
「不急,你先看下去。」
我笑了笑,賣了個關子。
小和尚急的直撓頭。
「老和尚,你不打算說點什麼,控制一下場面?」我看了凈弘一眼。
凈弘立刻上前一步,緊緊繃著臉。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
「一大早就在佛主面前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他聲音嚴厲,佛堂里逐漸安靜下來。
大部分和尚都不敢鬧了。
但還是有幾個交換過眼神后,一起站了出來。
「主持,我們就是不服!」
「慧覺平時並沒有寺里做過貢獻,他的確資格不夠啊。」
「我們不是為自己不服,而是為雲華寺著想!」
「雲華寺好不容易才有現在的光景,不能被一個庸碌之人給毀了啊。」
這幾個大和尚,個個義正言辭的。
「慧覺方方面面都很優秀,我選他自然有選他道理。」凈弘臉上閃過一抹滿意之色,表面還是非常嚴厲。
「我們雲華寺選住持,不能只看修為,還要看品行。」
「慧覺的品行寬厚,大家有目共睹。」
「主持,您不會是被他給騙了吧?」一個強壯的大和尚道,「他之前流落在外,誰知道沾染上了什麼俗世陋習。」
「就是,雖然殺死太虛禪師的真兇不是他,可空穴不來風,一個無辜的人怎麼可能被無緣無故的冤枉?」
「肯定有問題。」
其他幾個和尚跟著幫腔。
「這樣一個底子不幹凈的人,怎麼能做住持?」
「要是傳到江湖上,別人一定以為我們雲華寺變成了邪寺。」
「住持,為何你突然宣布退位?不會是有人威脅你吧?」
這個幾個大和尚相當激動。
「住口!你們不要再胡說了,慧覺他怎麼可能威脅我呢?」凈弘假意掩飾,「再糾纏不休,就罰你們關禁閉室,閉關思過!」
「主持!」
「您別怕他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佛主堂前,我就不信他們敢行兇!」
「對啊,您一定說實話,千萬不能讓這種人得逞!」
其他的和尚頓時又議論起來。
有氣憤的,也有不相信的,還有不知所措的。
「這李宗主,你看怎麼辦?我已經儘力了,但慧覺做住持還是無法服眾。」凈弘假惺惺的小聲對我說道。
「那就按你說的,把他們關進禁閉室啊!」我淡淡道。
「這,恐怕會引起群憤」凈弘為難道,「強硬的當上住持,其實對慧覺並不好,不如緩些時日,等他建立一些威信后再繼任,如何?」
我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老和尚,你覺得這些小花招對我有用嗎?」
後背傳來刀鋒上的陣陣寒氣,凈弘臉色一變,咽了咽口水,立馬拉下臉,對著鬧事那幾人斥責。
「繼任主持乃是大事,你們幾個休得胡鬧!」
「慧覺不適合,難道你們適合嗎?都給我去禁閉室,閉門思過!」
「主持.」
「現在就去!」
鋒利的刀刃就貼著凈弘的後背,他的語氣又急又凶。
幾個大和尚只得閉嘴,悻悻的去了禁閉室。
佛堂重新安靜下來。
雖然還有人心存質疑,但也沒人敢說什麼了。
凈弘傳了掌門袈裟以及禪杖。
慧覺正式成為雲華寺的主持。
「我知道各位師兄師弟,對我沒有信心。」
「其實我也是一樣。」
「我認為自己還有很多不足,何德何能成為雲華寺的主持。」
慧覺手握禪杖,滿臉誠懇。
「我也想過推辭。」
「但云華寺的近況,已不容我繼續退縮。」
「外有邪修仙公堂,內有同門之間的勾心鬥角!」
「長此以往,雲華寺將何去何從?」
「所以我必須站出來,盡我百分之兩百的力量,和各位師兄弟同心協力,一起讓雲華寺越來越好!」
慧覺從袖袍里拿出一塊木牌,對著所有的和尚展示。
「羅剎令!」
「原來他早就得到佛祖的認可了。」
「羅剎令就是主持的象徵!」
「佛主選的人,怎麼可能有錯?」
這下和尚們服氣了,至少不再有非議。
看來這羅剎令在雲華寺的分量相當的重,怪不得凈弘千方百計都想得到。
可惜,他現在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可望而不可及。
「當然,我現在只是代理主持。」
「各位若是有更好的主持人選,歡迎推薦。」
「只要得到認可,我一定將羅剎令雙手奉上。」
慧覺看了看和尚們。
他們沒有再說什麼,他才把羅剎令收起來。
主持移交結束。
和尚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慧覺,從今以後,你要辛苦了。」我對慧覺露出笑容。
「再苦再累都是應該的,只要不耽誤了雲華寺就成。」慧覺連忙道,「李施主留下來,吃頓齋飯可好?」
「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你這幾天抓緊時間,恢復傷勢,熟悉雲華寺的一切事務,儘可能多的得到和尚們的認同。」
「可是有大事要發生?」
「我打算集齊所有正派,合力剿滅仙公堂。」我也沒打算瞞他。
「小僧明白了!」慧覺自然知道事情輕重,用力點頭。
我走到凈弘旁邊。
「老和尚,從今天開始你就退休了,實在是羨慕啊。」
「托李宗主的福。」他整張老臉都垮了下去。
「別以為我走了,你就能耍花樣。」我用力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收回了長刀。
「你對我做了什麼?」
凈弘只覺脖頸一痛,好像被什麼咬了一口,滿臉驚恐。
「蠱。」
我輕輕吐出一個字,轉身離開。
不光是他,那些鬧事的大和尚也有同樣的特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