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電話
那股好聞的氣息噴薄在唇間，我一下失去了意識，雙手反抄上琦航的背，回應著他的吻。
突然我的電話響起，突兀的音樂打破了此刻的和諧，氣氛變得尷尬無比，我趕忙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茹小瑞茹小姐嗎？」是一個陌生的女音。
「恩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這一秒我還是職業性地詢問，下一秒我的手機直接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
我一下癱倒在地上，不會的不會的。
「小瑞怎麼了？」琦航焦急地問我，「電話還在響。」我知道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去接了，看我這樣，琦航蹲下來撿起還在「喂喂，茹小姐你在聽嗎？」的電話。
接下來我的腦中一片混沌，我已經完全回憶不起來琦航是如何把我架起來送我回家，不知道他是如何跟他家人說我的情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訂到第二天早上飛往三亞的機票。
開門的時候，我的手顫抖得厲害，鑰匙久久對不準門孔，琦航一把接過鑰匙為我開門，把我架進門，我全身只感到冷不停地在顫抖。
站都站不住，我只感覺到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在不停地說：「你自己一定要穩住，他們都靠你了。」慢慢地我的身體有溫度了，我的神智也漸漸清楚，似乎終於聽懂那個說我父母遭遇車禍的電話，我開始抽泣起來，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把我摟進懷裡，任由我的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
等我終於稍稍穩定下來之後，琦航就提醒我拿身份證及所有必備文件，確認我沒事之後他也回去拿東西。夜變得漫長無比，我開始回憶這幾日所有不對勁的預感，為什麼我沒早點充分重視到，爸爸媽媽，眼睛已經乾澀……
不知過了多久琦航又回來了，一等天亮我們就去趕飛機，到了三亞我們就直奔醫院。
一路上我沒有再說任何話，到了醫院，應該是旅遊公司高層攔下了我們，想要解釋這起交通事故的起因。我鴕鳥心態地不想聽，不想聽，只想去看爸媽，天真地以為只要跑到一個特定的病房就能看到他們端坐在那邊，像以前每一次一樣無比慈愛地看著我。
「小瑞，醒醒醒醒。」琦航大聲地喊。醒，我怎麼醒呢，你告訴我，我應該醒過來嗎？我看著他，眼神空洞，再無焦點。
「我要去看我父母。」我語氣冰冷，空洞地吐出這幾個音節。
他們帶我去那個地方，為我揭開白布，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剋制，可是一看到生我養我的父母……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琦航的腦袋就枕在床邊，我伸出手下意識地想去捋他的頭髮，他一下子醒了，靜靜地看著我。
旅遊公司領導拚命要給我們這些陸續趕來的受害者家屬解釋，這只是駕駛員酒後駕車的失誤不關旅遊公司的事，但公司可以給我們一定的賠償只希望我們不要起訴他們。
我笑了，笑得蒼涼無力，說得輕鬆，不起訴你們，即使起訴你們，我的父母，還有像我父母這樣開開心心出來旅遊的老人們能死而復生嗎？你們既然有能力組織老年旅行團，怎麼就沒能力保障他們的安全？
可是這一切的話我都已經說不出來，我的嗓子早已沙啞，我的心早已冰涼。即使我再向他們據理力爭再大聲斥責他們，還是一樣我的父母永遠也不會再睜開雙眼來看他們所引以為豪的女兒一眼，再也不會聽他們女兒絮絮叨叨朝他們抱怨撒嬌了……
那股好聞的氣息噴薄在唇間，我一下失去了意識，雙手反抄上琦航的背，回應著他的吻。
突然我的電話響起，突兀的音樂打破了此刻的和諧，氣氛變得尷尬無比，我趕忙接通了電話。
「請問是茹小瑞茹小姐嗎？」是一個陌生的女音。
「恩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這一秒我還是職業性地詢問，下一秒我的手機直接從我顫抖的手中滑落。
我一下癱倒在地上，不會的不會的。
「小瑞怎麼了？」琦航焦急地問我，「電話還在響。」我知道可是我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勇氣去接了，看我這樣，琦航蹲下來撿起還在「喂喂，茹小姐你在聽嗎？」的電話。
接下來我的腦中一片混沌，我已經完全回憶不起來琦航是如何把我架起來送我回家，不知道他是如何跟他家人說我的情況，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訂到第二天早上飛往三亞的機票。
開門的時候，我的手顫抖得厲害，鑰匙久久對不準門孔，琦航一把接過鑰匙為我開門，把我架進門，我全身只感到冷不停地在顫抖。
站都站不住，我只感覺到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在不停地說：「你自己一定要穩住，他們都靠你了。」慢慢地我的身體有溫度了，我的神智也漸漸清楚，似乎終於聽懂那個說我父母遭遇車禍的電話，我開始抽泣起來，那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把我摟進懷裡，任由我的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
等我終於稍稍穩定下來之後，琦航就提醒我拿身份證及所有必備文件，確認我沒事之後他也回去拿東西。夜變得漫長無比，我開始回憶這幾日所有不對勁的預感，為什麼我沒早點充分重視到，爸爸媽媽，眼睛已經乾澀……
不知過了多久琦航又回來了，一等天亮我們就去趕飛機，到了三亞我們就直奔醫院。
一路上我沒有再說任何話，到了醫院，應該是旅遊公司高層攔下了我們，想要解釋這起交通事故的起因。我鴕鳥心態地不想聽，不想聽，只想去看爸媽，天真地以為只要跑到一個特定的病房就能看到他們端坐在那邊，像以前每一次一樣無比慈愛地看著我。
「小瑞，醒醒醒醒。」琦航大聲地喊。醒，我怎麼醒呢，你告訴我，我應該醒過來嗎？我看著他，眼神空洞，再無焦點。
「我要去看我父母。」我語氣冰冷，空洞地吐出這幾個音節。
他們帶我去那個地方，為我揭開白布，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剋制，可是一看到生我養我的父母……一下子暈厥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琦航的腦袋就枕在床邊，我伸出手下意識地想去捋他的頭髮，他一下子醒了，靜靜地看著我。
旅遊公司領導拚命要給我們這些陸續趕來的受害者家屬解釋，這只是駕駛員酒後駕車的失誤不關旅遊公司的事，但公司可以給我們一定的賠償只希望我們不要起訴他們。
我笑了，笑得蒼涼無力，說得輕鬆，不起訴你們，即使起訴你們，我的父母，還有像我父母這樣開開心心出來旅遊的老人們能死而復生嗎？你們既然有能力組織老年旅行團，怎麼就沒能力保障他們的安全？
可是這一切的話我都已經說不出來，我的嗓子早已沙啞，我的心早已冰涼。即使我再向他們據理力爭再大聲斥責他們，還是一樣我的父母永遠也不會再睜開雙眼來看他們所引以為豪的女兒一眼，再也不會聽他們女兒絮絮叨叨朝他們抱怨撒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