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私會
「莫非你還要如此下去，你可知道一旦被皇上之後會是怎樣的後果。」
「我怎不知是怎樣的後果，只是如今半途而廢我自是不甘心。」
這男子倒是執著，應瀾聽著像是二人之間有什麼謀劃一般，如此想來或許這兩人便不是尋常的宮女和侍衛了。
應瀾屏息，仔細聽著這兩人的對話，或許也能知曉一二這其中之事。
「可難道這就真的如此重要嗎？」
「你擔心什麼，那鎮南司巡撫已死，就算查下去也無妨，誰又能從一個死人口中查到什麼。」
聽到鎮南司巡撫幾個字，應瀾便慶幸自己此番來這裡是來對了，這兩人若是這樣說就勢必和鎮南司巡撫之死有關。
應瀾記得煜承曾說過，鎮南司巡撫之死絕非如此簡單一件事，而那大將軍司琪也不過是一個頂罪之人罷了。
而能讓司琪頂罪，絕非尋常之人，而如今在此這兩人便是有緣由之人。
「鎮南司巡撫之死，你怎知皇上不會懷疑。」
「皇上懷疑？若是皇上懷疑，就不會這麼快定了那司琪的罪，如此說來此事已經過去了。」
鎮南司巡撫死了，司琪如今又被關押，他自然可以高枕無憂了。
「青鸞，終究是你想太多了。」
青鸞，這女子便是青鸞殿懿貴妃顧青鸞。
如此應瀾便明白為何方才聽著這聲音如此熟悉了，這便是懿貴妃的聲音。
應瀾如何都不曾想到這懿貴妃背後居然藏著這樣的秘密。
也終是明白為何懿貴妃總是那般多愁善感了。
原以為是商永言對她並非是旁人所說一般，如今才知原是懿貴妃自己的緣由。
「我只是……只是擔心……」
「好了青鸞，你無需擔心，我答應你等所有的事都結束之後我變帶你離開這裡。」
懿貴妃再無聲息，而應瀾也是擔驚受怕，若是被懿貴妃知曉她在這裡，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那她應瀾自然不能活著離開青鸞殿了。
「你快些回去吧，萬一被人看到了。」
男子不知是擔心懿貴妃還是擔心自己，只是應瀾明白，懿貴妃終究是一腔孤勇錯付，縱然痴心終究還是抵不過一個利用。
只是應瀾不知，這個男子究竟是誰，或許最為關鍵的便是他了。
過了好一會兒，寶月樓附近已沒有動靜了，如此應瀾才敢出現，懿貴妃和那男子都已離開，如此應瀾才回到自己住處。
……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奴婢擔心死了。」
「無需擔心，不過我此番出去倒是還有些收穫，只是我明日需要出宮見大人才行。」
此事事關重大，應瀾一人自然做不了主。
翌日。
應瀾獲懿貴妃的准許之後便帶著俚歌出了宮去往了首輔府。
若是應瀾沒猜錯，今日煜承便又是稱病不上朝的一日。
應瀾早已習慣，或許商永言也早已習慣，自德崇公主去世之後煜承便是這般模樣，也有幾年了。
「應瀾參見大人。」
「今日回來，看來是得到些線索了。」
煜承逗著自己養的那隻鸚鵡，都不曾回過頭看應瀾一眼。
「是，果真如大人所想，那青鸞殿的並非如此簡單。」
煜承自然覺得不足為奇，既然讓應瀾入宮，自然是十有八九的。
「如此就好，看來這次鎮南司巡撫的死還當真非這般簡單。」
「大人，屬下昨日在寶月樓發現懿貴妃和一男子私會，也提起了這鎮南司巡撫之死。」
應瀾說了此事，煜承這才停下手中第動作，轉過身來面對著應瀾。
應瀾發覺，煜承的眼神之中也有些詫異，縱是想到青鸞殿走水並非這樣簡單，不曾想過這懿貴妃也有自己謀划。
「你可知曉那人是誰。」
「屬下不知，當時夜色深沉，那男子又披著披風。」
「罷了，一旦有破綻，便沒什麼事是不能讓人得知的，此番既然懿貴妃主動留你在青鸞殿，你可要把握好機會才是。」煜承甚是溫柔的對應瀾說說道。
若非應瀾違背煜承的命令，煜承對應瀾倒還一直如是，只是應瀾也明白，如此不過是讓她死心塌地罷了。
但或許煜承該明白，即便不是如此，應瀾還是死心塌地，畢竟應瀾沒有選擇。
在青鸞殿中，應瀾已足夠讓懿貴妃信任了，不然懿貴妃又為何那日和應瀾說那樣的話。
只是，只怕應瀾要辜負懿貴妃的信任了，畢竟此事是煜承的命令。
「無論如何，一定要知曉此人是誰。」
煜承說罷便從暗格中取出一個精緻的匣子遞給了應瀾。
「這是西域之物，你是神醫的徒弟，自然能夠知曉這是何物。」
應瀾只打開匣子仔細聞了聞，便明白了煜承是何意了。
「屬下明白了，屬下告辭。」
應瀾離開首輔府便直接返回了青鸞殿，煜承交給她的東西甚是要緊，有了此物，或許應瀾便能夠從懿貴妃口中得知那日的男子究竟是誰。
……
未央宮。
「本宮聽聞那懿貴妃已痊癒，無大礙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正是。」
江如雪側卧貴妃榻之上，甚是慵懶，聽著宮女的回答。
「看來這皇上還真是用心，將讓應瀾一直留在她身邊，不過如今既然這懿貴妃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本宮也該去看望看望她了。」
「皇後娘娘……」
江如雪向來都不曾在妃嬪宮中走動，若不是那日商永言去了青鸞殿，江如雪是無論如何都不去的。
不過今日倒是一改往常作風，宮女們也面面相覷，不知江如雪究竟是何用意。
不過主子的話，他們只有聽著就是了。
江如雪都裝束依然如往日一般，不曾張揚，但還是艷壓群芳。
江如雪來到了青鸞殿，這青鸞殿的懿貴妃還有些詫異，雖說平日里沒有多少交集，不過也深知這皇后不是一般人。
「臣妾見過皇後娘娘。」懿貴妃向皇後行參拜禮道。
她是寵妃又如何，終究還是敵不過她江如雪，她，是欽定的皇后。
江如雪眼神凌厲，看著懿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