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折磨
自應瀾離開青鸞殿後，懿貴妃便日日不安心，現如今告訴商永言也不是，隱瞞也不是。
若當真皇上怪罪，只怕不僅會怪罪皇后，想必她也會受到些許牽連。
可，眼下即便應瀾是首輔府的人，首輔府還從從未有什麼反應。
或許應瀾當真只是一顆棋子罷了，即便懿貴妃入宮也有自己的目的，可總歸應瀾都是她的救命恩人。
懿貴妃自然不可能就這般坐視不管。
大牢之中，應瀾似在盼望些什麼，可是自己所想之人未曾見到，卻等來了皇后江如雪。
見到皇后的那一刻，應瀾未曾下跪行禮，此刻便也覺得沒有如此的必要了，儘管應瀾多次忍讓，可皇后還要如此，所以不管如何，皇后已然是執意如此了。
「大膽，見到皇後娘娘還敢不行禮，你有幾個腦袋。」
應瀾不屑的笑了笑，她怎會在意，不過是生死罷了，只為唯一遺憾的便是她還未曾為夏家那麼多人報仇，不過若當真死了，也可和自己爹娘團聚了。
也是一件幸事。
「皇後娘娘，既然皇後娘娘都執意如此了，我想不管奴婢怎樣娘娘都不會放過，所以對於娘娘來說都沒什麼不同。」
「好一張巧嘴，如此巧言善辯，殺了你倒也可惜了。」
皇后之惋惜也不過是隨意的一句話罷了，何須在意。
「皇後娘娘，儘管奴婢說過多次，貴妃娘娘的病不是奴婢可以左右的，但娘娘不信，奴婢也沒有辦法。」
不過，若僅僅是因為懿貴妃一事，皇后倒也不至於如此，如今能讓應瀾在這大牢之中想必還有旁的事。
而應瀾也早該想到，只是如今不會提起罷了，這都已是些不必要的事了。
「你當真以為，本宮僅因為此事就讓你入了這大牢嗎？」
江如雪自詡聰明，或覺得應瀾從未想到這些。
後宮之中的事都由江如雪掌控，自以為可以悄無聲息不問緣由的殺了應瀾，可唯獨在應瀾這件事，或許並沒有如此簡單。
「娘娘，娘娘覺得奴婢不知，那奴婢便不知好了。」
江如雪冷笑，如今這應瀾已是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想來也不是一般人，否則又怎會讓商永言記得如此深刻。
果真如應瀾所想，皇后並非僅因為懿貴妃一事才讓應瀾進了大牢。
江如雪一看到應瀾，便想起商永言曾在她面前提及應瀾之事，江如雪在商永言身邊這麼些年，怎能不明白商永言的心思，此番提起應瀾不過是對應瀾有意罷了。
可此番應瀾不知，懿貴妃更不知曉，趁此機會，除掉應瀾倒不失為一件好事，也省去了日後江如雪的麻煩。
可她從不管應瀾如何想，只想自己沒有後患罷了。
原是應瀾並不願意罷了，她又怎知曉應瀾並不知，畢竟商永言已在應瀾面前提起罷了。
她是首輔煜承的人，自從被煜承帶回來那日便已經是首輔府的人，即便是死也不可再隨他人，即便是如今第皇帝。
更何況，應瀾和商永言之間便是有血海深仇，當年一句話便不由分說，殺了夏家滿門。
這仇恨，應瀾記了十年，又怎能同自己的仇人在一處。
只是如今雖為首輔大人最好的武器，但現如今難以脫身，只怕到最後自己什麼都算不上。
「看來你倒是聰明，從前或許還有懿貴妃護著你，還有首輔大人護著你，可現在，你終究都是觸犯宮規之人，不管如何，他們也無能為力。」
此番，應瀾勢必是落到了江如雪的手中了，既如此自然很難脫身。
「皇後娘娘，若是皇後娘娘執意，奴婢自然不能說什麼。」
應瀾現如今似乎已經是視死如歸，不必在乎什麼了。
「應瀾，你別以為說這些話本宮就可以放過你了，本宮告訴你，還從未有人敢在本宮面前說這些話。」
「來人啊，看來不給應瀾姑娘點顏色看看這應瀾姑娘還是不死心。」
應瀾知曉會如此，畢竟來到這大牢之中誰又能逃脫的了，更何況如今要面對的還是皇后。
鞭子抽到應瀾身上，生疼，可應瀾還是忍著，她沒什麼可說，如今既已落到如此地步了，也無能為力。
「看來你倒是有些骨氣，只是本宮斷不能容你。」
說到底都不過是如此罷了，應瀾何嘗想不到，可這過程如此煎熬，應瀾只覺得度日如年。
可，她還不得不如此忍受。
約摸半個時辰，江如雪終於讓手下的人住手了，應瀾已失去了知覺。
江如雪這半個時辰卻還在品茶，停手之後，江如雪這才起身，走道應瀾身邊，自己端詳著應瀾。
如今才發覺，這應瀾確有些姿色，否則也不會讓商永言惦記，不過即便如此，江如雪也不會讓應瀾留在商永言身邊的。
殺了應瀾，永絕後患，如此便是最好的法子。
「應瀾姑娘，今日本宮就暫且陪你到這裡，過些日子，本宮得空了，再來看你。」
再次來此不過還是一頓折磨罷了，應瀾怎能想不到。
應瀾身上多處已是血肉模糊，已沒有力氣抬頭看一眼江如雪了。
見應瀾如此，江如雪才算是滿足，這才肯離去，應瀾終於是挨過來了，可往後幾日誰又能知曉江如雪會如何。
儘管長著如此臉蛋，可卻無半點仁慈之人，滿腦子都是妒忌算計，皇宮之中，養人如此。
……
青鸞殿。
懿貴妃是偷偷派了人去大牢中看過應瀾的，回稟的人說，應瀾已被皇后折磨一番了。
既然如此，懿貴妃自不能再坐視不管了，應瀾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若繼續這般下去，只怕應瀾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懿貴妃也顧不得什麼了，不管如何還是要去勤政殿走一趟，若能讓商永言下旨，也算是能救應瀾一命了。
自己和他的計劃早已拋諸腦後，眼下最為重要的便是應瀾能夠安然無恙。
已經傍晚時分，懿貴妃獨自一人來到這勤政殿外，儘管每日此時商永言抖不會見任何人，可懿貴妃就在殿外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