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逃避
物是人非恰好如此。
德崇早已經不在了，可是看著窗外的煜承嘴角有幾分不易捕捉的笑。
「你明知曉今日是德崇的壽辰之禮，可是這些年來你從未在今日進宮，四下尋你，原你在這等地方，朕真是對你失望。」
「既皇上對我失望，便離開此處吧，此等地方確實不是皇上您該來的。」
煜承似早已習慣，而商永言不管如何勸說都無果，最終也只能作罷，看著煜承這副模樣搖搖頭拂袖離去。
看著商永言離開的背影，煜承這才放下了酒杯，商永言如此究竟為何倒是讓煜承有些琢磨不透了。
煜承始終明白，德崇的死原本就不是意外，可這些年所有的好都被商永言佔盡，儘管德崇是被商永言害死，可是這些年商永言所做之事倒是讓人稱讚。
但煜承便不是如此了，他變成這樣，所有人都只是認為一代奇才隕落罷了。
不過他從未在意過這些，不論如何，他的心中還是記得德崇的，而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德崇。
那盞兔子燈已不是那般起眼了，或許現如今已沒有幾人能夠注意到了，可是煜承還是能夠看到，恰如當年第一眼看到德崇公主一般。
煜承也記得，應瀾也是想要這盞兔子燈，只是他並沒有應允罷了，想到如此，煜承不由得笑了笑。
終究也不知曉自己心中所想究竟是什麼了。
想當初他將應瀾帶回來，便是為了自己想要做的那些，他也時刻在告訴自己，應瀾不過是一枚棋子，一個最好的武器罷了。
今日怎能就如此上心，她說的話煜承終究還是記在了心上。
……
夜已深，應瀾還是沒有等到煜承回來，沒人知曉應瀾是在等待煜承，也不會讓人知曉。
應瀾有些著急了，往日這個時候，煜承也該回來了，只是回來也免不了大發一通脾氣，府中上上下下誰都不敢在此時多說一句話，包括應瀾。
可，應瀾實在擔心，最終還是決定自己去找煜承，煜承責罰她也好，饒恕她也罷，她終究都決定去找他了。
應瀾或許知曉煜承在何處，往日其實應瀾有偷偷跟隨著煜承，不過都沒敢露面生怕煜承責罰，可今日就算是煜承責罰，應瀾也無所謂了。
應瀾最終來到了醉生樓。
應瀾抬頭看著那門上的牌匾，醉生樓三個字倒甚是瀟洒一如醉生夢死。
還當真是醉生夢死，為了逃避現實這倒是個好地方，不過也只是供男人們消遣的罷了，她應瀾再想逃避卻終究還得面對。
醉生樓中走進一女子確實引人注目應瀾走進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旁有姑娘竊竊私語，許是哪家的夫人來尋自家夫君了。
應瀾還走到裡邊便被老鴇攔下了。
「這位姑娘，你該知曉醉生樓是什麼地方，姑娘還是請回吧。」
醉生樓，向來便是接待男子的地方，女子不得入內，這便是這醉生樓的規矩。
「我是來尋人的，不打擾你們做生意。」應瀾只冷冷的說道。
「喲，不知道是誰家夫人，不過啊，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讓你進來，這醉生樓向來都是這個規矩，夫人該明白才是。」
「尋了人之後我自會離開，你且放心好了。」應瀾並沒有就此離開的意思。
不過這老鴇也未必就同意讓應瀾進去了。
「夫人，不是我說，若是你家夫君會來此處，難道夫人就不該找找原因嗎，這男人啊，如此原本是正常，夫人還是快些離開吧，這公子啊，自會回去的。」
此刻老鴇倒是還算是客氣，只是這話在應瀾聽來只是覺得可笑。
應瀾沒再說什麼，只是準備繼續朝里走去，可這老鴇見應瀾如此自然叫人前來，攔住了應瀾。
「夫人今日前來已是壞了我醉生樓的規矩了，若是夫人還是執意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應瀾滿臉的不屑，瞥著著老鴇，今日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到煜承。
旁人也只是在看熱鬧，這一切，煜承自然也是能夠看得到的。
「怎麼著，夫人難道還要去尋嗎？」
「若我說我一定要尋到呢？」
「來人，給我拿下。」老鴇一聲令下便有幾個壯漢沖了出來在應瀾的面前了。
應瀾也有些害怕，可還是執意如此。
「慢著。」突然從樓上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是應瀾所熟悉的。
而這老鴇自然也知曉是誰的聲音，今日醉生樓有一位貴客，便是首輔大人煜承，這煜承也是醉生樓的常客了，老鴇自然緊著煜承。
「讓她上來罷。」煜承冰冷的聲音說道。
既然是煜承下令了，老鴇自然不能阻攔，此番知曉了應瀾是煜承的人，老鴇為方才的頂撞也有些擔心了。
若是應瀾在意，這醉生樓恐怕都不保了，可應瀾知曉，她可沒有如此本事。
「原來是煜大人的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還請夫人和大人莫怪。」
老鴇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生怕熱鬧了煜承，卻也還是一口一個夫人的喚著。
但應瀾不過是煜承的一個武器罷了，何曾算得上什麼夫人。
便是首輔府一個侍女也不該如此才是。
「夫人快請。」
說罷老鴇便忙著向一旁的壯漢們使了使手勢，忙著讓他們退下，生怕煜承責怪。
「煜大人，今日是我失禮了，還請煜大人莫怪。」老鴇沖著樓上煜承的位置屈膝說道。
「無妨，你且去忙你的罷。」
老鴇也是虛驚一場，忙著離開了。
應瀾走了上樓，來到了煜承的身邊，應瀾也是膽戰心驚一點不比方才那老鴇弱。
應瀾雖來到了煜承的面前，但卻連頭抖不敢抬起，更別說看一眼煜承了。
「大……大人，大人該回府了。」
「抬起頭來。」
應瀾這才慢慢抬頭，看向了煜承的目光，儘管在這醉生樓許久了，可是煜承都未曾有醉意。
來此也不過是為了迷惑商永言罷了，此番應瀾倒是清楚明白了。
眾人都說，商國的奇才，如今已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