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欺騙
若商永言僅僅是因為懿貴妃眉眼之間和夏寒的相似的話,終究顧青鸞都不是夏寒,這天底下同夏寒相似的人有很多,為何卻偏偏對顧青鸞如此上心。
應瀾自是想不明白,便是因為應瀾一直都相信懿貴妃罷了,她從不去追究這其中究竟還有什麼隱瞞的事,只知曉自己是對不起懿貴妃。
但,真真假假變幻莫測,誰又能真正知曉事情的真相,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等人拆穿罷了。
應瀾和煜承回到了首輔府,次日煜承便有是稱病不上朝,或許商永言早已習慣了,每年都有大半時間煜承是如此,尤其是在德崇公主壽辰左右幾日更是如此。
商永言許是對煜承心中有愧,便也任由煜承如此了,但終究煜承還是商國的首輔,商永言倒是從沒有動過心思。
首輔府。
應瀾越想覺得陳如山一事絕非如此簡單,此番商永言給眾大臣的交代便是陳如山同鎮南司巡撫中毒一案有莫大的關聯。
可是鎮南司巡撫一案,最終由大將軍司琪擔下,若真的是陳如山的緣由,又如何能夠讓立了功的大將軍推出去定罪,更何況司琪也從未解釋過什麼。
明擺著是心甘情願,如此說來便說不通,獲悉此事懿貴妃應當清楚,若是應瀾去問懿貴妃或許會知曉什麼。
可應瀾終究將一切都像的太過於簡單罷了,若一切都真的只是如她所想一般,當年夏家也不會被滿門抄斬,自己也不會是現如今這個樣子。
「大人。」
「有事?」
「大人,屬下有一事想不明白,想去皇宮探一探究竟,還請大人准許。」
原本應瀾已不打算再進宮,而煜承也不想讓應瀾和懿貴妃之間再有什麼瓜葛,可是此番應瀾便是要兩者皆備了。
她生怕煜承會生氣,可也不得不如此,如今陳如山死了,兵部侍郎安然無恙,唯有懿貴妃是如此下場,或許此事的關鍵還在懿貴妃身上,所以此番,應瀾並不是因為同懿貴妃之間的感情才如此,實則是為了此事。
可應瀾也許是有些自作聰明罷了。
「我知曉你要幹什麼,既然要進宮見懿貴妃,此番我也得去見一見這懿貴妃才是,不過有件事或許我得提前告訴你才是,聽了之後或許你就明白為何我讓你如此安排陳如山一事。」
「不知大人要說的是什麼事。」
好在煜承還是答應了讓她入宮,只是若是煜承跟隨,或許有些話懿貴妃並不會告訴當著煜承的面說,可這是煜承的命令,應瀾也只能聽從。
「你還當真以為那深宮之中還有真情,你夏家那麼多人喪命的時候你就不再該相信才是。」
可在應瀾看來這本就是兩碼事,所以才會如此,但有些事應瀾不明,煜承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
應瀾最終還是跟著煜承一同入宮的。
只是應瀾再也無法生出之前的感情一般了,有些事一旦知曉真相便明白了,明白了所有,或許一開始便是欺騙。
應瀾曾自責,這一切終究是自己利用了懿貴妃,可是現在看來應瀾卻是這般的可笑,可笑自己一直錯信了人。
商永言最終還是決定要殺了懿貴妃,此番煜承和應瀾入宮便已明白了,而商永言還將此事托給了應瀾和煜承。
他知曉應瀾此番入宮還有目的,商永言曾答應顧青鸞不會殺了她,她原本就是想活著的,而陳如山的死更是商永言的意思罷了,也是因為鎮南司一案。
商永言留著懿貴妃的性命,所以此番應瀾想要知曉的事情自然無法從懿貴妃的口中得知了。
青鸞殿。
此時的青鸞殿便是冷宮了,可應瀾看著,這青鸞殿倒是和往日沒有多少區別,不過是侍奉的人少了罷了,看來倒是真的從一開始便是欺騙罷了。
當真是人外有人,應瀾此時只是覺得彼時的自己可笑罷了。
「應瀾,你怎的來了,我不是說過你不要再進宮了嗎?」說罷懿貴妃順勢看了看身後的煜承便明白了。
「不過既然首輔大人也一同來,我便也放心了。」懿貴妃的臉上滿是欣慰。
一時間應瀾也不知是真是假。
「貴妃娘娘,娘娘不必如此了。」
應瀾忽而變得很冷漠,再也不是之前在青鸞殿中陪著顧青鸞的那個應瀾了。
「應瀾,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般差?」
「娘娘您還在演戲嗎?」
「你……你在說些什麼,我在演戲?是何意?」
應瀾看著懿貴妃,冷笑一聲,她還從不知曉自己信任的懿貴妃也是自己的仇敵,雖然真心愛慕陳如山,但在切身利益跟前還是毫不猶豫,也從不愧疚。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假象罷了,應瀾還白白相信一場。
「貴妃娘娘,娘娘不必再做戲了,所有的一切我都知曉了,原本就是你想殺了陳如山即使沒有我你也一定要殺了陳如山,並非是因為陳如山要娶妻,而是因為他威脅到你了罷了。」
應瀾都已如此說來,懿貴妃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
確如應瀾所說,即便沒有應瀾她也同樣要殺了陳如山,如此只不過是想要讓應瀾愧疚罷了,而應瀾還偏偏相信了,若不是煜承告訴她一切,現如今應瀾還在自責罷了。
顧青鸞忽然勾起一抹笑,眼神一改往日的單純,終究還是顧青鸞偽裝的太好了,應瀾一直都深信不疑。
「既然你都說了,那我也不瞞著你了,你說的不錯,確實沒有你我也會殺了他,他原本就該死。」
「所以,你想活著,你從未想過要死。」
「不錯,我確實想活著,如今我是貴妃,我又為何要如此愚蠢。」
到底愚蠢的是應瀾罷了,她還真的相信了懿貴妃,如今看來眼前這個女人身上還有太多的秘密了,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當年的仇怨罷了,只是應瀾一直不知,這便是前些日子煜承就一直糾結是否要告訴應瀾的事情,如今終究還是告訴了應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