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敗露
可林帆早已不在意了,如今他也只聽趙侍郎能說出什麼來,不論如何他已決定如此,就自然不會改變了。
林帆不動聲色,他早知趙侍郎會這樣說,一切都只是說辭罷了,只是林帆何曾在意。
「趙大人,既然我都已經在皇上面前說出這些話了,難道趙大人覺得我還是沒有證據嗎?」
林帆同趙侍郎一起這麼久,怎麼會沒有證據,不過是林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罷了,林帆自然不希望這證據有朝一日要公之於眾,不過如今看來也只有這樣做了。
既然是趙侍郎不仁,那便不能怪林帆不義了。
「你這話是何意,我都不曾認識你。」
「看來趙大人還真是健忘,既如此那便讓草民幫你回憶回憶。」
林帆轉而又對商永言說道:「皇上,還請皇上許我將證據呈上。」
「准了。」
殿上的一場好戲,正是煜承喜聞樂見的,此前他雖不能肯定此事定然和趙侍郎有關,但是卻也能猜到些許了。
自那日救了林帆之後一切便已瞭然了,看來那張名單確實有他的意義,只是開始時候煜承並不知曉罷了。
林帆來之前便知曉趙侍郎會如此說,所以早已經備好了。
「皇上,這些乃是趙大人私通敵國的書信,若皇上擔心是草民偽造,自然可辨認趙大人的筆跡就是了。」
如此,趙侍郎自然不能再抵賴了,他苦心經營這麼久,陳如山死了他還能安然無恙,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
不管是否殺了林帆其實結果都是一樣罷了。
大監將林帆手上的東西呈給了商永言,趙侍郎的筆跡,商永言還是認得都,自然明白這書信並非偽造。
「趙侍郎,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皇上我……臣冤枉啊。」
「冤枉?你私通敵國,還覺得冤枉嗎?」
「皇上我……」
「皇上,許是這書信也是偽造,皇上切莫相信他的片面之言啊。」
事到如今了,趙侍郎居然還會如此說,這乃是林帆沒有想到的,不過即便如此又能怎樣,那錢莊這些年的進賬等等,都能成為證據,即便錢莊已毀,但林帆那裡自然還有。
「趙大人,您還是如實同皇上交代吧,若是趙大人依然如此,那草民只好將那賬本也交給皇上了。」
「你……」趙侍郎實則沒想到,賬本在林帆那裡還有,原以為自己是萬無一失的,可是現在看來倒是顯得格外的可笑。
可笑自己苦心經營這麼久,到了現在不光什麼都不剩下還有殺頭之災,但是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自己罷了,旁人何曾插手。
「大人,從大人派人殺我妻兒之日便該想到會有如今,大人以為派人殺了我就一了百了了,實則是大人想錯了。」
為了確保自己妻兒的安全,林帆不得不做些什麼,只是沒想到,最終還是由林帆自己交出這些東西。
「趙侍郎,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回皇上的話,臣……臣無話可說。」
煜承嘴角扯出一絲笑來,心中也甚是欣慰,此事總算還是有個結果了,不過倒是讓他看清了大理寺卿的真面目。
左不過是同陳如山趙侍郎一起的人罷了,此番倒是讓煜承明白了。
商永言命人將趙侍郎收入天牢之中,等候發落,如此私通敵國自然是死罪,是誅九族的大罪,此番怕是趙侍郎逃不過了。
「皇上,臣還有一言,臣有些好奇,那大理寺卿是如何看到是臣殺了林老闆的。」
眾人的關注都在趙侍郎一人身上,林帆說了那些話之後的大理寺卿一直一聲不吭,許是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存在,此番也是好事,可煜承怎會不記得。
「皇上,臣……許是臣眼拙,看錯了。」
大理寺卿甚是惶恐立刻下跪說道。
「眼拙?方才你不是據理力爭,非說是首輔找人假扮的呢?」
雖然大理寺卿並未參與這私通敵國之事,不過自然是少不了同趙侍郎的一番商議,想來也收了不少好處。
「皇上,臣覺得大理寺卿不過是受了趙侍郎的脅迫罷了,他未曾參與私通敵國之事,還請皇上從輕處罰才是。」
「好,既然你開口了,那朕便給你這個人情。」
商永言倒是並未責罰大理寺卿,此乃大理寺卿未曾想過的,原以為向來有仇必報的煜承這一次也要報這一箭之仇,如今卻不曾想到會為自己求情。
大理寺卿也著實是虛驚一場,不過也總算是能夠安穩了。
此事同林帆也脫不了干係,自然還是難免死罪,不過商永言最終還是放過了林帆的家人,並囑咐好生安置其家人。
人前人後,商永言此次,只留下美名罷了,煜承倒也不計較這些了,如今最為重要的便是知曉當年指使陳如山和趙侍郎之人罷了。
……
首輔府。
「大人,大理寺卿來了。」
此番大理寺卿是專門來感謝煜承的,若非是煜承不計較又在商永言面前為他求情,只怕此次自然難逃罪責。
「多謝煜大人今日在殿上為我求情。」
煜承笑了笑,自然不必介懷,他如此做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大理寺卿客氣了。」
「大人放心,這個恩情我不會忘記的,他日若是大人需要我做什麼,我定然全力相助。」
「這倒不必了,只是大理寺卿往後秉公便是了,其他的都不必計較了。」
「多謝煜大人教誨。」
「大理寺卿該有自己的主意才是。」
此番的大理寺卿是專程來首輔府謝恩的,但煜承從不在意這些虛無的東西。
那名單之上為首的幾人都已經有了結局,只是鎮南司巡撫和陳如山口中煜承從未得到什麼,此番趙侍郎入獄,煜承倒是有了想法了。
監牢之中,趙侍郎悔不當初,可當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便該想到結局是如何,本以為陳如山死了自己便能夠逃過了,可是現如今看來一切都不過是時候未到罷了,如今,終於還是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