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要人
可不管如何俚歌還是要嘗試一番,若不告訴煜承,應瀾便沒有可能會回來了。
應瀾的心思俚歌能明白,可是俚歌的心思卻從沒有人明白,若說隱藏,便是俚歌更勝一籌,從煜承幫了她那刻起,俚歌便已經芳心暗許,也知曉自己在劫難逃。
所以這些年甘願在首輔府,是煜承囑咐她照顧應瀾,所以俚歌便照做了,也是這麼多年。
可誰都不曾知曉,俚歌一切也原是為了煜承罷了。
如今的應瀾同她何其相似,只是應瀾本不該受如此傷害,終究都是為了煜承所受,煜承又為何不在意。
……
煜承的房間中還是燈火通明,俚歌在房門外徘徊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決定將此事告知煜承。
煜承聽到一陣敲門聲之後便放下手中書卷,起身開了門,不曾想門外的是俚歌。
煜承面無表情,甚至還有些許失望,也許他心中所想並非是眼前的俚歌。
「這麼晚了,何事。」
「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只是奴婢這麼晚打擾大人確然是有事稟報大人。」
「怎麼了?」煜承的臉上似乎還有幾分的不耐煩。
「姑娘她,她到如今都未曾歸來,眼下奴婢也不知曉姑娘身在何處,奴婢是在是擔心姑娘,所以才來告訴大人此事。」
一聽是應瀾出事,煜承自是著急了,道:「怎麼回事。」
「實不相瞞大人,奴婢已經去過十三公主處了,今日便是十三公主遣姑娘出去,之後便沒了音訊。」
俚歌實在是沒法所以才來告訴煜承。
煜承沒有多言,直接越過俚便朝著陸柔的房間去,俚歌也只能緊隨其後。
也不管此時此刻陸柔是否已歇息,煜承只管敲門,好一會兒陸柔的侍女才開了門,見是煜承也有些驚訝,許是已經知曉公主所做之事了。
「煜大人,這麼晚了煜大人來找公主可是有什麼要事嗎?不如大人明日再來,公主此刻已歇息了。」
「不必,我現在就要見公主,請公主出來。」
「大人,公主確實已歇息了,還請大人不要為難奴婢了。」
「是嗎?那我便在此等這公主,若公主不願意見我,那我便等著公主出現。」
煜承便是鐵了心的要在此刻見到陸柔,他也心切,自是擔心應瀾的安危,他甚至陸柔性子如何,一旦應瀾落在陸柔手中必然免不了受些苦。
所以若是能儘早找到應瀾煜承自然也能放心些了。
「大人,大人還是請回吧,大人若有事求見公主還請大人明日再來吧。」
但煜承不依不饒,是無論如何都要見到陸柔。
煜承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想,這侍女想來也知曉煜承便是說到做到。
外邊的這些言語,陸柔都已聽到,也知曉煜承終究還是會來找她的,李光榮不肯不將此事告訴煜承。
「煜承哥哥若是想見我也不必如此為難我的侍女。」身後傳來了陸柔的聲音,原陸柔並未歇息,只是一時躲避罷了。
「讓他們進來罷,這麼晚了,便不必驚擾到皇兄了。」
陸柔知曉商永言對應瀾的意思,若是一旦被商永言知曉,必然也會追問應瀾的下落的。
陸柔已決定如此,就自然不會告知應瀾現如今身在何處,即便是煜承前來又能如何,不過也是徒勞罷了。
俚歌躲在煜承身後,生怕陸柔問責,俚歌自知不必應瀾,終究都不會得到煜承的庇護。
「不知煜承哥哥這麼晚來此所為何事。」
陸柔此番便是明知故問,俚歌也在此處便已經說明一切了,可陸柔倒是絲毫不慌亂,若是煜承強求,只怕應瀾的性命不保,畢竟現如今所有一切都掌握在陸柔的手中。
「公主,難道公主不知臣這麼晚來所為何事嗎?」
「煜承哥哥,柔兒以為,煜承哥哥本不該如此,她在你身邊非但無益,倒是能阻擋煜承哥哥。」
不明陸柔此話何意,可是就算是阻擋,煜承自是願意,他只是未曾明說罷了,甚至連自己的心思都不肯讓旁人猜到,可這並不代表著什麼都不在乎。
「公主,臣自知虧欠公主許多,可公主卻也不該將她牽扯其中,她舉目無親,公主便更加不能為難了。」
「怎麼,煜承哥哥這是心疼了?」
陸柔眼中揉不得沙子,如今煜承說這樣的話在陸柔看來便是讓她難堪,因為應瀾煜承才如此,這般陸柔更不會就這般輕易放過應瀾。
「公主,她是無辜之人。」煜承倒是柔聲細語,不似平時對應瀾一般,不過也僅是因為對陸柔的虧欠罷了。
更何況如今也是為了應瀾。
陸柔冷笑道:「無辜?真是可笑,可曾有什麼無辜之人,但凡在煜承哥哥身邊對煜承哥哥有非分之想的人都不是無辜之人。」
「公主,臣已說過多次,她絕無此意,更何況公主應當知曉臣的心意才是。」
這些年來,陸柔一直便知曉,可是此時卻與彼時不同,煜承心中所念所愛或許也早已不是往日之人。
商如煙已死,天人永隔自是不再有可能,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會對陸柔有半點心思。
「煜承哥哥請回吧,我若是不想說,你們自然不能如何,若煜承哥哥不是這般冷漠興許我就願意說了,不過若是本公主不高興了,只怕那應瀾的性命都會不保。」
在陸柔看來,應瀾不過同螻蟻一般,可偏偏煜承是如此在意了。
「公主,若是公主不肯說,臣便稟明皇上,此事還請皇上定奪。」
陸柔忽而大笑一聲,她何曾擔心稟明商永言,若是自己有心不願放過應瀾,縱然是商永言又能如何。
「煜承哥哥,你當真以為稟明皇上便可以救她了嗎?」
「既然公主不願告知,或許也只有這個法子了。」說罷煜承便拂袖離去,他不會在妥協,縱然有虧欠,可並不是事事被拿捏。
原本煜承以為,自己已是最大的讓步,可是陸柔還是這般得寸進尺,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找到應瀾。